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抒情散文

抒情散文

[原创] 最后一支烟

2021-12-26抒情散文鲁孟陶
最后一支烟昨晚,我买的一盒“大前门”抽完了。我也告诉自己,不再买烟抽了。抽烟有害健康,这是谁都知道的。今晚,我坐在桌前,想要写点东西的时候,发现烟盒还留在桌子上,便随手把它扔进垃圾篓。谁知我一摸,里面竟还有一支,卡在最里面了。我兴奋得就差手……
           最后一支烟   昨晚,我买的一盒“大前门”抽完了。我也告诉自己,不再买烟抽了。抽烟有害健康,这是谁都知道的。   今晚,我坐在桌前,想要写点东西的时候,发现烟盒还留在桌子上,便随手把它扔进垃圾篓。谁知我一摸,里面竟还有一支,卡在最里面了。我兴奋得就差手舞足蹈了。(一个没有烟瘾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兴奋?)我点上它,一口一口地抽起来。抽到一半的时候,我想,抽完这一支是真的没有了,奇迹不会发生两次。这一支真的事最后一支了。那么,我是否留下来半支等一会儿再抽呢,别像猪八戒吃人参果那样,一口下进肚子里,想再吃一个,那是不可能的了。我这样一思量,一支烟又燃去了四分之一。哎呀,仅仅还剩下四分之一了!我想,反正就剩这四分之一了,如果再掐灭的话,等会儿再点着,还会损失一部分,干脆还是一次抽完它算了。于是,就这样一支烟被我抽完了。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烟瘾,写点东西的时候,抽一支烟也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灵感,反而会让我有些头晕,屋子里也会烟雾缭绕的,让人感觉不舒服。可是,我啥时候、又为什么抽起烟来了呢?
我想来想去,(其实我也早就清楚)发现自己之所以抽烟就是想打发空虚、无聊、苦闷、迷惘。是的,我的生活有些空虚无聊,我的人生有些苦闷迷惘。于是借助一支烟来驱散它们。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的生活太没意思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到租住的破屋子里,等待困意来临,有时候连怎么吃饭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吃?去哪儿吃?吃什么?还喝不喝酒?其实,我是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的,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做得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就说我喜欢的写作吧,我早已经开始怀疑写这些乱七八糟的鸟东西有什么用?更何况连发表都发表不了,连文字垃圾都不够格。那还写它干啥呢?还浪费脑细胞,我的头发本就不够“茂盛”,再浪费脑细胞的话不秃顶才怪呢。既然这样,不如不写了吧。可是,不写又不甘心。我有这么笨吗?我不写点东西还能去干什么?奶奶的,抽烟吧,太无聊了。于是,我买了一盒又一盒的烟来抽。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呀,我还年轻,我才二十多岁,一辈子不能这样碌碌无为。其实,想碌碌无为都碌碌无为不上。碌碌无为的人都是有吃有喝有穿有住,只是不思进取,混一生罢了。而我,却连生计都有可能随时面临困难,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失业,现在大街上找工作的人密密麻麻,找份工作又难。退一步讲,即便工作不丢掉吧,也是挣不了多少钱的差事,养活自己还可以,再多想一点都不敢了。可我不能总是租住人家的破屋子呀,我不能总是当个漂泊的人呀,我还得为人子尽人孝,我还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住,我还得有个女人当老婆。但凭我现在发展的趋势(其实也谈不上趋势),猴年马月才能停止漂泊,才能有个属于自己栖身的地方,才能尽人孝,才能有个女人叫我“孩子他爹”?更不用说这辈子干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了。唉,茫茫未知的前程,我怎样做才算是认真面对我的人生。回家吧,回家。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回家。但是,真要是踏上回家的路,我的心里又是忐忑不安。我回了家能干什么?在外面漂泊难,回家更难!在外寒暖只有自知,回到家里还要连累父母操心担心。失败者哪有回头路呀!   我告诉自己,别太悲观,还是振作起来,我还年轻。但不是喊几句口号就能振作起来。我把我的苦闷告诉我的一位朋友,他四十出头,也算是过了半辈子了。他告诉我。别想那么多,不管明天怎样,你要做的就是过好每一个今天。可是,我学不来他那样的洒脱。   怎么办呢?抽一支烟吧,抽一支就好了。我一支又一支地抽烟。没有烟瘾。可我想抽。因为它帮我打发走了空虚、无聊、苦闷、迷惘。   现在,我已经把那个“大前门”烟盒扔进了垃圾篓里,可是我却无法把空虚、无聊、苦闷、迷惘一同扔进垃圾篓里。既然它们还在,那么,今晚这一支烟是不是真的是我最后的一支烟呢?   我还年轻,我才二十多岁。
               2007年4月12日晚于北京西山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