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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走过那条圣洁的小溪

2021-12-26抒情散文碧野
黄连的螺蟹有一条山涧溪流,它圣洁得连名字都没有,我把她叫作螺蟹溪其实,曰它为溪似偏小,而称之为河又稍大。因为它所注入的水银河,也只不过是条再小不过的河(水银河在当地曾一度叫水银溪);况且在我的意念中,溪比河更为清澈明净,更为温婉灵秀,更具本……
黄连的螺蟹有一条山涧溪流,它圣洁得连名字都没有,我把她叫作螺蟹溪
   其实,曰它为溪似偏小,而称之为河又稍大。因为它所注入的水银河,也只不过是条再小不过的河(水银河在当地曾一度叫水银溪);况且在我的意念中,溪比河更为清澈明净,更为温婉灵秀,更具本真率性,故而以溪冠名自然更亲切可爱。

小溪从天边的那道山崖跌落,一条白练从天而降,把青山黑土一分为二,其景甚是壮观,是活脱脱的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翻版。

小溪从天际一泻而下,几经跌落,至上螺蟹始趣平缓。一足踏上那片土地,高俯低仰皆可尽收那条白花花的山间溪流于一目。她是“天上银河水,人间水银河”上游的重要支流。原来水银河的水会如此那般的清澈明亮,是因为它汇集了几条发源于黄连雪山堪与螺蟹溪媲美的溪流。而螺蟹溪在流量上是最大的一条,是水银河的主要源泉。这些年,您源源不断注入水银河以及无私奉献给水银人民的,已经不只是望而生渴的山间溪流,而是玉液琼浆,是年均数百万的白花花的银子。

小溪是古老的。曾几何时,您见证了那里的刀耕火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见证了大山深处山民的自耕自足、自尊自爱、自信自强;见证了余麻乡役一柄大刀上下翻飞、带领五兄弟及族人,打下正安半城的传奇;见证了数十年前,这里的余粮曾救济过山外无数饥民的生命垂危;同时我们也深深知道,倍令您伤心且无可奈何的是让您见证并目睹了百多年前,曾余家族的恩怨情仇乃至血腥杀伐的惨景。他们的无知与贪婪,有悖您长期以来对这片土地和对他们毅然决然的不离不弃;他们对权利的欲望,玷污了您最圣洁的身躯与最高贵的灵魂。我没猜错的话,至今的您仍怕旧事重提,以勾起您的伤痛;或许您的心还在为之泣血流涕。假如有那么一丝半缕能宽慰您的,该是曾余家族现在的和谐与共、甘苦同当,以及这些年从大山深处一步一个脚印走进大学殿堂的莘莘学子。

小溪是无私的。无论多少沧桑巨变,无论多少雨雪风霜,您依然默默无闻、静静的流淌。无私到当您的血液都已经改名换姓叫水银河,连招呼都没向您打声的时候,您也从没有过半点的抱怨。您可知道,当她们再一次改名换姓、连水银河都不叫的时候,您的圣洁已经被外面的世界污染得让人们忘却了您的本真?您可知道,当您的血液被污染得连鱼虾都养不活的时候,哪怕那么细小的一涓一滴也从没回到过您的怀抱?这些都是您的无私与执着的基因在她们身上永远流淌的见证。千百年来,您浸润、浇绿了沿途的每一寸土地,养育了大山里一代又一代勤劳智慧的山民,您的无私,可谓功德无量。

小溪是圣洁的。圣洁如瑶池之甘露,圣洁如白璧之无暇,圣洁得人们都不忍心涉足。令人欣慰的是小溪两岸的好多户人家,而今已人去楼空,举家外迁,这对尊崇永葆您的圣洁,无疑是件大大的好事。

听说他们将不再迁回,谢谢! [ 本帖最后由 碧野 于 2014-4-25 23: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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