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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母亲的牵挂

2021-12-25抒情散文苏忠伟
世上大概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牵挂自己的儿子的。我的母亲特别牵挂我,这是缘于母性的慈爱。她从苍山西坡的一个小山村出嫁到我老家的村子里,在这里度过了勤劳善良、艰难困苦的一生,安息在我家房子后边的一块黄土地里。自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我是长子。后来听母亲……
  世上大概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牵挂自己的儿子的。   我的母亲特别牵挂我,这是缘于母性的慈爱。她从苍山西坡的一个小山村出嫁到我老家的村子里,在这里度过了勤劳善良、艰难困苦的一生,安息在我家房子后边的一块黄土地里。   自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我是长子。后来听母亲说:在我上边还有姐哥七个,到我出生时,他们都不在人世了:大姐是十二岁不在的,大哥是七岁时走的。这样一来,我便成了长子。我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后来,一个弟弟在七岁时出痧子走了,又有一个弟弟在三十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我还未出生,母亲便经历了多次的丧子之痛,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母亲对我的牵挂,大抵从我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她常对我说:我出生后一直到长大成人,都没有生过病,连那时的孩子必须过的出水痘、痧子这一关,我都未经历过,可能是生在“天赦”日子,这天出生的人,一生中连病痛都不会有。听母亲这样一说,我心里也很高兴的。在我的身上少了疾病的折磨,加上童年时的我聪明伶俐,又挺乖巧,懂事听话,从小就脚勤手快,省去了父母的很多操心,也就深得母亲的疼爱。   上学读书后,我以全校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读完了小学,毕业后,告别了父母离开家乡到县城读中学。从小便离家外出求学,更加深了母亲对我的牵挂,好在六年的中学读书生活中,一个星期能回一次家,在家里过一夜,一年有两个假期,可以和父母在一起劳动、生活。星期天吃晌午时,母亲都要为我准备一盒饭,煎上一两个鸡蛋或好吃的菜,带到学校里吃。怕的是我被饿着。   高中毕业后我参加了工作,到了一个远离家乡的高寒山区,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一走不知何时能回家,更是增添了母亲的牵挂:千叮咛万嘱咐,叫我要注意身体,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一个多月后,我请假回家看望父母。母亲得知我当时吃不惯供应的菜籽油,就将家里的一瓶十多斤的核桃油拿给我带到单位上吃。   我成家后,有了一个儿子,母亲对我的挂牵之情更强烈了,因为牵挂我,也就挂念着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只要没有特殊事情,每逢星期天和节假日,我都要带上我的儿子回老家看望我的母亲。我在地边栽了两棵水蜜桃树,长大结果后,每年桃子成熟了,母亲总要摘一些装好,等我们回家拿出来吃。若是我一个人回家,走的时候,母亲要叫我摘一些桃子带给我的儿子吃。我在房子旁边的地里嫁接成活了一棵柿子树。每年冬天柿子红熟时,母亲就将柿子摘回家,削去外皮,晒成柿饼,到过春节我们回家过年时,拿来让我们吃,返回时,又叫我带回来一些。每次见到我们父子回家,她总是很高兴,说很想我们。晚饭后和我坐在火塘边对我问寒问暖。每当我们离开老家返回时,她总是依依不舍,把我们送到地边的路上,并一再吩咐:“二个星期要回来啊”!一直望着我们远去了,不见身影了,她才折回家,见此情境,我也不忍心离开母亲啊!   我回老家,多数时间是上苍山干活,或挖(采)药,或捡菌子,或是砍竹子,或是挖地种药、栽核桃树等,总是早出晚归地忙个不停。母亲知道我上山干活很辛苦劳累,每天都要为我做早饭、带晌午,让我能较早地迅速上山。太阳落山时还不见我回家,她就要走到我家房子外边的路上等望我回家。见到我回来了,才安心,还一再说:“要早点儿回来啊”!要等到我干活回家后,才开饭。我每次干活穿脏了以后换下来的衣服、鞋子,她要帮我洗干净了装好,衣服破了,要帮我缝补好,为的是让我下次做活时能穿上干净的衣服。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最后的几年中,母亲对我们的想念、牵挂之情更加强烈了。   每当我想到母亲对我的牵挂之心,就想起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是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母亲的牵挂!这一挂就是四十多年!母亲走的时候,我和妻子、儿子都在她身边。我拉着母亲的手,她走后,我看到她的面容很安祥,似乎没有什么牵挂了。在她离我而去的这半年的时间里,我经常梦见她,而且听到她在梦中大声说话。话很多,但总是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好象只听清了一句,是叫我回家吃饭的:“回去了”!我们村里的人说:梦见死去的亲人,这是死者托梦给他的亲人,也是一种牵挂的!母亲生前对我的牵挂已经够多的了,让我刻骨铭心,让我心存感激!又对不能报答她对我的疼爱和牵挂之情而深感愧疚。到了那个世界里依然在牵挂着她的儿子。安息吧,母亲!       二00八年七月二十二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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