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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以心灵去透视

2021-12-23抒情散文夏日荷风
写字将近二十年,除了工作任务,我很少写人,除非深有触动,情感激荡,不写不畅,不写难受。所以,我写人,不为溜须吹捧,不为讨好巴结,只因为在我的心里,这人是一块干净的雏玉,有着令人仰望的精神质地,作为一个忠实的文字传播者,真实的叙写,清晰的呈现……

写字将近二十年,除了工作任务,我很少写人,除非深有触动,情感激荡,不写不畅,不写难受。所以,我写人,不为溜须吹捧,不为讨好巴结,只因为在我的心里,这人是一块干净的雏玉,有着令人仰望的精神质地,作为一个忠实的文字传播者,真实的叙写,清晰的呈现,从而传递出世间的美音,是我一份应尽的职责。仅此而已,特此声明。 ——写在前面的话
早就听说过她,七八年前又到了同一个单位。虽然不是同一个科室,可对这个外表清秀直言快语的小妹妹早有耳闻:是一个十足的工作狂,几乎每个周末都在单位加班,筛选素材,打磨稿子。也知道新闻科的业绩一直在全市名列前茅。她家庭条件相当优越,可在她的目光里,你丝毫感觉不到一点与势利相关的东西。毫不夸张地说,这样的目光,稀缺的程度绝对不亚于沙漠里的绿洲。
我喜欢一个人,总是从喜欢一个人的目光开始。因为在我看来,从一个人的目光里,就能看出一个人灵魂的样子。一个人的目光干净无邪,那么她的灵魂就会单纯可爱,这样,我就会像迷恋一株春草、一片蓝天一样去迷恋她。
我喜欢一个人,也从不会主动地靠近。我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喜欢,喜欢在旁人和她说话逗笑时默默地观察,观察她的言谈举动,观察她的面部表情。然后在心里细细品味,感受一种淡淡的清香和一种如春般的暖。喜欢一个人,是单纯的自己的事,无关别人,甚至无关那个你喜欢的人。我一直这样觉得。
有段时间,她家人遇到一个小挫折。朝气蓬勃的她精神开始萎靡下去,人也开始消瘦。我心疼她。是真的心疼。可我依旧不说。那心疼,只有我自己知道。好人终有好报,后来,她爱人的风波终于过去,她又成为一只欢乐的小鸟了。这下,我没有过于喜悦,因为我觉得这是必然结果,好人必有好报。
年前,我们竟然走进一个单位。她成为我的领导。
这下,我才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工作狂了。
由于是一个新单位,几乎所有的工作都是陌生的。而且单位严重缺编,可是作为一个独立的单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党建、财务、公文、业务等等凡事都要承担。作为领导的她,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办公室。打扫卫生之后,立即投入紧张的工作,一坐就是半天。中午食堂吃饭,吃完饭加班。晚上到点回不了家,还是加班。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能看到她微信朋友圈里发的回家时小城的夜景。有时是夕阳西下,有时是深夜里的路灯,有时是天空里的星星。她总是配着积极轻松的表情和文字,让人怀疑刚刚是不是度过一个浪漫的约会时光。
她直言快语,心无城府。即便是和领导,也总是直言自己的见解,从不维诺附和。她不止一次自言自语着自我检讨,我是不是不该总这样一次次的和领导对着干?领导说啥就是啥就好呗。我立即回答:千万别,心有见地、心口如一是人最大美德,千万不要为了迎合领导,成为一个失去自我、只会溜须奉承的精神残疾人。要做你自己啊。她听后,沉默不语,哈,是不是被我高大上的言论整的有点蒙呢。
她单纯可爱。前几天党团活动,集体去五峰山李大钊革命旧址,山路蜿蜒,大巴车上,她只喊着晕车,就做到靠近司机的副驾驶上。有人逗她,晕车的话赶紧看看手机,看看手机就好了。她一本正经地说,是吗,可是我不想看手机啊。一旁的人哈哈大笑,这个单纯的她啊,简直是个可爱的孩子嘛。见她一脸发蒙,我说,不晕车的人看手机也会发晕的,你坐直身体,眼睛往外看,这样可以缓解晕车症状的。
她真诚善良。当今,扶贫任务重要而艰巨。很多人扶贫时只是从财物上给予,却缺乏一颗在精神上和贫苦户平等的心。贫苦户几乎都是残疾人,残疾人的内心敏感而脆弱,总是带着一个自我保护的硬壳。可是,恰是敏感的心最能辨别出世间的真伪与人心的冷暖。她为贫苦户送衣服、购置生活用品、更换残疾证、打扫卫生,她视贫困户为亲人、为朋友,和他们促膝交谈、耐心地聆听他们自由的心声……从最初称呼全名,到现在艳丽姐艳丽姐的叫个不停,一颗心最能衡量出和另一颗心的真正距离。为什么贫困户在大棚葡萄刚刚下来,自己舍不得吃一串,就打电话邀请她去品尝?她已用真诚善良,打开贫困户心灵深处的情感按钮。他们,这些因为身体残疾而一度将梦想折叠在内心的人,在爱的滋润下,已经开始努力着将梦想打开,一点一点,向天空的方向延展开去。
一次,一位年过八旬的老退休人员到办公大楼换工资卡,喝完酒后就跌跌撞撞地误入了我们办公室。面对嗓门高亢、有些语无伦次的这位老退休干部,艳丽第一个站起来,请她到沙发上坐下休息,之后问他来这里的目的。老干部的单位恰好是我们楼上,艳丽便打电话,请楼上的办事人员来我们办公室接这位退休的老人。这并不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却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真实人品和真实性情。小草迎风向雨,默默地展开清脆的绿色献给大自然,沉甸甸的谷穗谦逊地低着头,表达着对大地母亲的深情。真善良不是娇艳的玫瑰,而是静静放香的茉莉。真善良看着让人舒服,让人惬意,让人突然从内心深处涌起一种感恩的暗流,继而周身弥散,对生命、对生活陡然充满着一种强烈的感恩。
坦白地讲,我这个人虽很简单,却极不易相处,想来想去,自恋地认为原因有两个,一是过于深刻,无论是看人还是看事,似乎有一种x射线的穿透力,那么紧接着第二个原因就来了,有些倾向于完美主义者。现实主义社会里,很多人都穿着一件名叫势利的隐形衣,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心中那个名叫私欲的无比珍贵之物,以便春风得意的纵横职场。可是,很多时候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又一个谈笑风生的人,而是看一个又一个悄然无声的灵魂。
深刻的精神性,让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身体瞬间安静下来,于是我的周围,一片安然。静下来的灵魂,无关乎胖瘦高低,无关乎容貌身材,无关乎身份地位,无关乎性别种族,无关乎血统国籍,在我看来,它们只是分为两类,一类是干净的,因为干净而剔透,而纯净,如同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如同春天的柳、秋天的果、冬天的雪、爱中的心、眼中的情。因为纯净,所以它近乎虚空,因为虚空,所以它能容纳万物百川。而另一类是不干净的,它身上遍布着灰尘浊物,它经过的地方,花草不再清新,水流不再驰骋,春鸟停止了清脆的鸣唱,蛙声从大雨过后的河塘消失。
我想,几十年来,与其说我风风雨雨地生活,不如说我风风雨雨的寻找。寻找一个可以真正安顿内心的港湾,这个港湾不在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在于居住在一个什么样的城市,不在于从事一份什么样的工作,不在于处在一个是冷还是暖的季节。它只在于一种平和从容的心境。这心境的获得,是一种精神性的高度柔和。当然,我的这种寻找是无意识的,只是伴随着人生的脚步,当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像一棵树一样有了清晰的年轮,像一位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人一样有了清晰的未来走向,我就觉得,其实这么多年来,我的每一次走近,每一次转身,每一次选择,都是在默默地寻找,寻找一个更加契合心灵的角度和弧度。
是的,人的一生就这么兜兜转转地过来了吧。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在寻找着什么吧。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缘分,也许是心灵的独特嗅觉,在人生的一个突然转角,我近距离地靠近了她,从而寻找到了一片柔化精神世界的纯净地带。
干净纯洁,是我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向上延伸,是这个家族的正直认真善良的精神血统,向下延伸,是子孙后代的绵延旺盛,兴业兴民,学深位重。艳丽的父亲是商界精英,我想,一定是优秀的家教、向善的家风,以及一位认真敬业的企业家的言传身教,才会培养出这么一位拥有纯洁的贵族精神血统的自然之子。
我想,如果我们的身边,再多些如她一样以身作则、勇挑重担、认真敬业的领导,我们的身边,再多一些如她一样心地善良、真诚热情、纯洁无私的同事、朋友或者亲人,那么我们心中的纠结、烦闷或者愁苦是不是会少了很多呢?我们心中的踏实、温暖或者平静是不是会多了很多呢?随之,我们是不是对生活充满了更多的热爱、对生命充满了更多的敬重、对社会充满了更多的期待、对自然充满了更多的感恩?
艳丽,艳丽,这个八九十年代重复率极高的名字,因为匹配于这样一个干净清澈的灵魂,而具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魅力。无人能比,就像山上的雪莲,只是静静的生长,就拥有了一个俗物无法企及的高度和风骨。
世俗中,真正美的东西太少。我一旦发现,就必须记下。这是文学赋予我的一种责任和使命。因为这个世界太需要爱。这个世界太需要被清洗。真诚、率性、尊重与被尊重,这些属于宇宙的真正的可爱孩子们的诞生,需要一种干干净净的孕育和生长环境。
最后,祝福艳丽,这位可爱善良纯洁的小妹,事业有成,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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