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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蝴蝶泉边扎染花

2021-12-23抒情散文吴君雯
淙淙蝶泉水,青青石板路,走进蝴蝶泉,就走进了五朵金花的故乡,白族第一村——大理周城。这个绿荫掩映的村庄,古朴秀雅,是国家文化部命名的“民族扎染艺术之乡”。白墙青瓦下,古井小溪边,院落深深处,小桥古树旁,随处可见老少金花们三个一簇,五个一群地……
  淙淙蝶泉水,青青石板路,走进蝴蝶泉,就走进了五朵金花的故乡,白族第一村——大理周城。   这个绿荫掩映的村庄,古朴秀雅,是国家文化部命名的“民族扎染艺术之乡”。   白墙青瓦下,古井小溪边,院落深深处,小桥古树旁,随处可见老少金花们三个一簇,五个一群地团团围坐,她们身着明丽的白族服装,边谈笑风生,边飞针走线,忙着扎花,构成了一道大理最为独特的人文景观。   扎染,古称“绞缬”,自古以来就是“手工扎染,水中捞宝”,原料为纯棉白布或棉麻混纺布,染料为“绿色的”蓝染料——植物靛蓝,它聚生产、工艺和艺术为一体,是精巧的手工艺品,所有的图案均由扎花人千针万线缝制后,用天然染料多次冷浸染成。染好的布料,蓝底白花,青中带翠,古朴典雅,耐看有味,颜色越洗越艳,经久不褪色。   周城的扎染已有300多年的历史,或许得益于清清蝴蝶泉水的浸漂,周城扎染布色泽纯正,色光柔和,手感厚实柔软,或许是出自白族金花的慧心巧手,每一件作品都千姿百态,妙趣天成,溢满浓浓的生活气息。   凝重素雅的花样,如梦似幻,韵味别致。扎染布的迷人之处在于她的不可重复性。每一幅图案每一朵花都有独特的生命,她的形态完全由心的感悟和手工来完成,手扎的松紧程度将直接影响花样的韵味。由于手的松紧力不均衡,导致水和染液的入浸程度不同,扎得紧的吃色少,扎得松的吃色多,未捆扎的部分因完全吃色而成为底色,被捆扎的部分则因不能吃色而形成花纹,但花纹四周却因染液的入浸而形成美丽的色晕,因此产生了深浅虚实,变化多端的效果,同一种图案染不出两朵相同的花,同一种花的色晕又因吃色不匀而神奇多变,无一雷同,充满了偶然性,堪称真正的艺术品。   如果说,丝绸是大家闺秀,雍容华贵而秋波媚人,那扎染布则是乡野村姑,朴实清新而秀雅怡人。她骨子里就是一介贫民,洗尽铅华,卸去了浮躁和功利,不虚荣,不耀眼,源于自然,安于平凡,敦厚可亲,始终保持着纯真质朴的本性,说着方言土语,随着山野的风向人们走来。   细细观赏这些淳厚而充满了灵气的手工艺品,心中充满了感动。双双蹁跹的蝴蝶在演示着蝴蝶泉的传说,尺幅之间尽显苍洱的奇秀雄姿,浓郁的民族风情拂面溢怀,它用另一双眼睛另一双手来描绘世界,章显着一个民族的视野和感受。   周城的天空,湛蓝纯净,晴空下晾布,蓝底白花布随风舞动,漫天飘飞,好像蓝天中又多了几重会移动的云天。   赶街的日子,蓝蓝的,花花的一片,好似野花开遍了田野,人在花中行,花在身边舞,分不清哪是山花,哪是扎染花。   曾经感到很惊讶,这民族之花何以长开不败?这民族文化何以代代相传?   近距离地观赏金花们扎花,只见手随心飞,形随意到,分明感到强大的音符在手指间跳跃。一针一线中汇聚着几千年的智慧,穿越历史的尘封,缝入丝丝布料中。一个民族的精神个性,白族固有的审美情趣,传统的文明和技艺,通过扎染这个载体,在金花们灵巧的手指中复活了,它用本民族的语言在诉说着自已质朴的生活方式,表达着一种理念和一种生存姿态,反映出人与自然的关系,那就是亲近自然,崇尚自然,返朴归真,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披着远古的文明走来,又清泉般融入现代人生活之中,亲近肌肤,熨贴心怀,愉心悦目,雅俗共赏,这大概是扎染布享誉中外的原因。   蝴蝶泉边,大青树下,金花信手起针落,一如彩蝶在翻飞。永不凋谢的花朵——扎染花在金花们手中悄悄绽放。阳光下,张张笑靥艳若山茶,朵朵扎染,静吐丹青,这或恐是一幅最靓丽最动人的天然图画了。             2005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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