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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铁杵能磨成针吗?

2021-12-23抒情散文胥和彬
三弟是我家目前的大款,就住房一项,他就有两套,一套在大足一套在重庆,按现行价估至少值四十万。他不是经商也不是做官的,他爱人也不是经商也不是做官的。三弟是普通的中学教员,他爱人是普通的气象局职工。三弟参加工作的时间也晚,比我晚十五年吧。可我最……
  三弟是我家目前的大款,就住房一项,他就有两套,一套在大足一套在重庆,按现行价估至少值四十万。他不是经商也不是做官的,他爱人也不是经商也不是做官的。三弟是普通的中学教员,他爱人是普通的气象局职工。三弟参加工作的时间也晚,比我晚十五年吧。可我最近买了一套住房,暂付百分之九十是七万,我就向人家借了两万。是我不够节约吗?我可扪心自问,我比三弟节约得多。就拿代步的交通工具来说,三弟骑的是摩托,价值是六千多一辆的都已经是第二辆了。我现在骑的是全身都响惟独铃铛不响的“洋马儿”,且是人家鸟枪换大炮,我却捡了人家的鸟枪。我和三弟的差距甚远,主要是我们之间的收入各异。三弟两口儿每月可挣八千一百多。我两口儿每月只有一千八百多。这其中就是知识的含金量。他两口儿都是正宗的科班毕业生。我两口儿是初中毕业顶班的,且出炉于“文革”之中,斗大的字识不到几筐的角儿。显然他们的资本多利润就多。我们的资本少利润也少,这是很自然的。
但是想当年要是他没有考上大学,仍在农村,他会有现在的风光吗?有现在的潇洒吗?   其实三弟仅差一点儿就与大学无缘的。高中毕业没有考上,连续复了三年还是没有考上。当时三弟就彻底泄气了,哭着脸对妈说,妈,我不是读书的料,我愿意捏一辈子的泥巴了。可妈觉得三弟并没有完全努力,不是属于那种生锈的脑子,就坚决反对,说了许多关于铁杵能变成针的道理。但三弟还是听不进,他愿意中午酷暑去铲土皮,愿意在月光下去挖干田,愿意做了坡上又做家中的活,如煮饭喂猪挑水,愿意以后去学木匠找油盐钱……总之一句,只要不读书,他什么都愿意了。   但是我妈利害,在那个暑假里,故意叫三弟去挖糍粑田,并规定每天必须完成一担。头两天还行,泥要粘锄,他就在旁边放一个水桶,挖一锄,在水桶里浸一下。可是到后头来,肩膀甩肿了,手心打起一块板的血泡了,还是按原来的办法也没法完成了。但妈还是不松口,完不成,晚上照起马灯也得挖,直到他后来同意再复习了才给他松绑。第二年他才真的考上了。现在干一年,至少有四个月休息时间,但工资照样领。妈就用那句人家说一句顶一万句她说了一万句只顶一句的话又说,老三,是读书好,还是在农村挖泥巴好?   三弟说,也许我出去打工当大老板了。   母亲说,我们队出去那么多打工的,你看哪个出去当大老板了?   三弟一共复习四年考了五次。难道他真有那么笨吗?一次就为这事我问过他。他说,读书谈恋爱硬是害死人呢。以后我志立娃儿长大了,我就要好好盯他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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