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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邂逅一场雪

2021-12-2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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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冬天,除了雪,估计没什么能让人喜欢的了。刚一入冬,小城就用自己的热情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在夜里就已悄悄来临,也许是怕白天的光亮阻止它的步伐。推开门,地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万物隐藏了真实的想法,一颗心提前抵达了冬天。这个世界和秋天已经无缘了。树上零落的叶子,在雪的掩映下,却也流露出几分欣喜,白色的外衣让它们愈加妩媚。地上残留的花,和枝干上荡秋千的红果子,此刻,定是心怀感激,从没想过,生命竟还可以如此靓丽。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水泥地面上,雪已经迫不及待融化了,有些泥泞,不过倒有了断桥残雪的味道。让风景更显诗意。本来今天应该休息,由于下雪路滑,学生要留下来继续上课,所以必须来学校上班。

    和小马约好六点五十分在政府对面的一路站牌汇合。我从中心广场穿过时,地面上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地响,感觉有些自责,那些娇小的身躯,怎能承受如此强大的挤压。可路还是要走的,我紧跑了几步,以减少它们的疼痛感。广场上已经有几个人在练太极。他们的脚下是光滑干净的,雪被清扫到旁边堆起来,如果不是赶时间,我一定会去堆个雪人,为来来往往的人指引方向,不过现在堆雪人还有点早,雪不够大,天也不够冷,保存的时间会很短。

   小马已经提前五分钟到达站牌了,她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还戴了一副口罩,一看就是个怕冷的人。她有些责怪地说,刚过去一辆。我说,没事,五分钟一趟,时间还早,不会迟到的。正说着话,就见下一辆车顶部的红灯露出来了。因为是周日,车上算我们两个才六人,半路下去两人,此刻车上还有两名学生。我就叫小马坐到前面来,一边一个,我说怕坐车的人少会打滑,我们可以起到负重的作用。司机就笑我。他说,也管用,一面一个“千金”,我们都笑了,空荡荡地车厢里异常的温暖。

    大课间,学生休息时间长,于是叫上小马去操场拍照,主要是她给我拍。屋外,风斜睨着,把雪花塞进我的耳朵里,我恍若听不到外面世界的声音,只感受它们在在瑟瑟发抖,耳朵外面飞舞的雪花,能感受我急促地呼吸,茫茫雪地里,我们显得特别激动和兴奋。我们在雪中跳跃,写字,画图,甚至把雪抛起来,任其肆意飘落。然后,一起等待,等待一个答案,只有春天才能给的答案。

   突然想起最近朋友圈里流传出来的一篇报纸的内容,冰城人“雪地代写”南方小伙伴抢着订。一个名字十元,两个名字十五元,另加爱心五元。我倒是也有了这种想法,只是没承接到生意。现在人的思维真的很活络,多有创意的想法。

   意犹未尽,还要回去给学生上课,走到楼宇的侧面,由于没及时清理,路面结了一层冰,几个学生正玩的开心,也喊我们一起去。于是,我就像小时候一样蹲在地上,两名学生往前拉着我的手,脚在冰上自如地滑动,身体那么轻盈,一种儿时的快乐,呼之欲出。所有的烦恼瞬间被冻结,只有咯咯咯地笑声在空中飞旋。我恍若听到母亲儿时的呼唤,才想起,所有的日子都如流水般逝去,而此刻,流水结成了冰,就像我们曾经走过的路,一去不复返。

   铃声响了,校园安静下来,整个世界像雪花一样纯净。突然想起一首歌,范晓萱的《雪人》:“雪,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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