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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2021年第3期|申平:申平小小说三题

2023-11-12小说天地申平
马语者

那匹黑马已经闯入他的梦境好几回了。黑马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前蹄刨地,嘴巴嚅动,好像在对他说着什么。可是他听不清也听不懂。这匹马是从哪里来的?曾经跟他有过什么……
马语者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那匹黑马已经闯入他的梦境好几回了。黑马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前蹄刨地,嘴巴嚅动,好像在对他说着什么。可是他听不清也听不懂。这匹马是从哪里来的?曾经跟他有过什么恩怨?他半生养马无数,但是对这匹马一点印象也没有。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他隐约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果然,他接到了侄儿的电话,说今天拍马场出事了,马群“炸群”了。平日那些温顺的马儿,忽然变得狂躁不安。也不知道是哪匹马带头嘶鸣一声,马群立刻就像接到命令似的,开始向四面八方奔突逃窜。这倒不怕,山谷四周都有围栏呢。可怕的是它们竟然疯狂冲向那些“拍客”,现场一片混乱。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黑马!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他的脑子里立刻打了个闪,把这事和梦里的黑马联系在了一起。他一边开车往拍马场赶,一边在分析判断:难道这匹黑马是神马,是特意前来提醒我什么的?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出了城,走高速又转乡道,一路上都可以看见他为拍马场打的广告。他为拍马场付出的心血和成本,由此可见一斑。眼看“拍马事业”蒸蒸日上,他终于可以回到城里遥控指挥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故呢!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前面的山谷,就是他花重金打造的新景区拍马场了。景区围绕“拍马”这一中心,兼营骑马体验、马术表演等许多服务项目,平日里人气很旺,今天却冷冷清清。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侄儿正在景区门口等他,他下了车,开口就说:黑马,咱的马群里有多少匹黑马?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侄儿瞪着眼看他,好像没反应过来:黑马咋了?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肯定是黑马带头作乱!走,带我去看马群!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二人走进山谷,直往山的最里面走。那里,就是养马的地方。路上他们经过拍客平台,他站住详细询问出事的情况。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拍马”,是他一手创办的新兴行业,就是把越来越没什么用处的马匹收集起来,放养在这山谷里,专门供摄影爱好者拍照。不是那种一人一骑摆姿势拍照,而是要营造万马奔腾的场面。每天,都有各地拍客来到这里,买票入场,等时间一到,上百匹马就在马倌的驱赶下从山谷里冲出来,声若巨雷,气势宏大,令人震撼。马群还会冲过一片水域,马蹄下水花四溅。那些拍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门票再贵也要来拍。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他们走进马群,开始检查黑马。黑马有二十几匹,他一匹匹地看,希望能有一匹和梦境里的一样,但是没有。他最后对侄儿下令:把这些黑马都处理了吧。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处理掉黑马以后,马群还真的平静了几天。这天夜里,那匹黑马又重回他的梦境。这一回,它显得更加愤怒,前蹄刨地迸出了火花,眼睛里充满讥讽,颜色也开始不断变化,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花。紧接着,就如放电影一般,他的梦里又出现了许多马匹,一会儿是声势浩大的战争场面,无数战马载着战士冲锋陷阵;一会儿又出现了农村的场景,马儿在卖力地拉车犁田……最后竟然出现了他的拍马场,拍客在排队买票,他们举着相机、手机,追逐着马群拍啊拍。黑马嘴巴嚅动,好像在斥责他,但是他还是一句没听懂。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早上醒来,他感到头痛欲裂,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好,急忙命令侄儿,今天不要开放拍马场了。侄儿却说票已经卖出了,如果停业要赔很多钱。最后,他被金钱打败了。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这一天,他亲眼看见了马群“炸群”的情景:随着一声巨大的嘶吼声响起,一匹匹马突然变成了一支支利剑,纷纷射向四面八方。更有几十匹矫健的马儿,扬鬃奋蹄,山呼海啸般朝着拍客冲来……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他惶恐不安地处理完“后事”,很晚才睡。刚一闭眼,那匹黑马又来了。这一次,它的鬃毛都竖起来了。他慌忙俯身下拜,连连道歉,大声说:马神啊,我知道你是马神,求你放过我的拍马场吧。不错,我确实在依靠马群赚钱,可是我对马群也不错啊,再说我的本钱还没收回来啊!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他看见黑马高昂着头颅,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他,开口说话了。他竟然听懂了。黑马说道:你们人类,真的是太自私、太贪婪了!你们想尽花招,究竟想把我们马族压榨到什么时候?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他打了个激灵,突然醒了。恍然间,他好像明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明白。第二天,他咬牙做出决定:关闭拍马场,还马儿尊严和自由。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贺兰石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整整追赶了一天一夜,眼看车辙又拐进了一片沙漠,我看了一眼油表,慌忙踩下了刹车。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大明,怎么停下了?坐在副驾座位上的吴伟,马上喊叫起来。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马上就没油了,难道我们要进沙漠找死吗!我瞪着他说。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追到哪儿算哪儿呀!大明,我求求你,不要放弃!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为一块石头,你这样不顾生死,值得吗?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大明,我的好战友,好哥们啊,这块石头我真的不能丢啊。你一定要帮我啊!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不是我不帮你,如果车子开进沙漠,就有可能开不出来了……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大明,关键时刻,我算看出你是啥人了。你不追,我自己去追!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说着话,吴伟下了车,顺着那道新鲜的车辙,撒腿向前跑去。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唉!望着他的背影我叹息不止。我的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该跑到这贺兰山上来找什么奇石。找不到吧,焦躁不堪,找到了吧,也是怪事连连。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当年,我和吴伟曾经在这贺兰山下当兵。贺兰山,那是怎样雄伟的一座山啊,单说山上的奇珍异宝就数不胜数。记得我们营房后面的山沟里,就有许多奇石。战友们有时候去巡逻或者是散步,就能捡到一块或者几块奇特的石头。只是那时候根本就不懂得欣赏,许多石头随手扔掉了。多年以后,我和吴伟故地重游,一是想看看我们当年挥洒青春的营房,另一个就是想上山找几块石头发点小财。没想到吴伟这家伙运气好,上山不久就找到了珍品。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也怪他自己,不该拿着那块石头到处显摆,结果就被那个印度人给盯上了。人家先说要买,后来又让女朋友来跟他套磁。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他的石头那天早晨不见了,印度人和那个美女也不见了。于是我们就开始拼命追赶……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不是我不够朋友,是开着一辆快没油的车进沙漠实在太危险了。吴伟发疯,我不能发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等待过往车辆,搞点汽油,然后再去沙漠里找他。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大漠之上,过往车辆极少,即使有车经过,人家也根本不停。有的虽然停下,一听说要汽油马上摇头走人。大半天过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眼儿好的司机给我加了大半箱油。我千恩万谢,急忙驱车进了沙漠。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是在太阳压山时追上吴伟的。他步履蹒跚,脸色焦黑,满嘴是泡,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都这样了,他还赌气不上车呢,气得我一拳把他打倒,然后硬是把他拖上了车。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你不是不来吗,咋又来了?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是不忍心看着你死!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那快追吧。我估计,他们以为没事,今晚肯定宿营。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还真被他说着了。天快黑的时候,我们终于发现了印度人开的那辆路虎,还有一顶蓝色的帐篷。那个家伙正在跟他的美女说笑着吃饭呢。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吴伟就像一只狂怒的豹子,冲过去一把揪住那个印度人,左右开弓。不知道是惊呆了还是被打蒙了,那家伙大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那个美女则在一旁尖叫。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把石头给我拿出来!吴伟声若巨雷。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拿着一根铁棍也下了车。阿三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连连作揖,用不太熟练的中国话说:两位大哥饶……饶命,石头是我拿的,我错了。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少罗嗦,赶快拿出来!吴伟又踢了他一脚。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阿三哆哆嗦嗦爬起来,进了帐篷,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手提箱。他把手提箱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捆捆的人民币。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石头呢,我要石头!吴伟大叫。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阿三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大哥,我们商量一下,你的石头,我太喜欢了。这些钱都给你,我买……行不行?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不行!吴伟把手提箱拨到了一边,几捆钱掉到了地上。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的心却动了。我对阿三摆了摆手,就把吴伟拉到了一边。我说:我看那钱至少有一百万,不行就卖给他吧。你要办厂,不是正缺钱吗?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缺钱也不能卖!没想到这家伙也对我喊了起来。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为啥,为什么不能卖?那块石头是你老婆呀?你他妈打肿脸充什么胖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别的石头可以,这块石头不行。卖了它,就等于是卖国!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你说什么呢!一块石头,有那么夸张吗!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反正我不卖。石头是我的,我说了算。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吴伟随后跑到阿三跟前喊:石头不卖,给我拿出来!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阿三看看他,又看看我,忽然一把扯过那个美女说:如果嫌钱少,今晚她就属于你们,我们印度的美女,有……魅力。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你少来这一套!金钱美女,老子都不稀罕,快把石头还给我。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印度阿三百般无奈,只好抖着手把那块石头拿了出来。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薄暮之中,吴伟把那块石头捧在手里,翻过来倒过去仔细看着,还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眼睛里竟然有了亮晶晶的东西。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立刻明白了,我这个凡事喜欢较真的兄弟,现在是把这块石头跟伟大祖国联系在一起了。这块石头上,有一幅浑然天成的中国地图。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毒狼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早年在西部当兵的时候,曾与野狼打过交道,至今记忆犹新。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所在的部队是空军地勤兵,主要负责机场的维护和安全。那个时候,机场周围的山里,野狼很多,经常在夜深人静时窜到机场捣乱,甚至攻击我们的战士。我和战友们不得不进行自卫反击。我们的办法一个是开枪打,再一个就是开车碾压驱离。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有一天,青天白日的,我在站岗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只大狼带着两只小狼,大摇大摆地横穿机场。那是一只母狼,在望远镜里,可以看到它肚皮底下的奶头。两只狼崽很小,走路还不稳当。真不知道这只母狼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在大白天横穿机场。如果此时有战机起飞,那将是很危险的事情。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立即把情况向首长汇报。首长的回答是:捉活的!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们一个班的战士立即手持棍棒冲过去,对这大小三只狼进行围追堵截,很快将它们包围在机场边上。这个时候,我看见那只母狼突然变得狰狞可怖,它疯狂咆哮着,死命将两只幼崽护在身后,龇牙瞪眼,一副要跟我们拼命的架势。就在我们一愣神的工夫,它一口叼起一只狼崽,奋力冲出包围,钻进树丛里不见了。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母狼丢下的那只狼崽虽小,但也知道龇牙咬人。我们把“战利品”拎回营房,战友们都来围观。首长说,搞个铁笼子把它关起来,晚上放在草坪上。有狼来救,就开枪打。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这个办法真是不错。当天夜里,先是有狼嗥声不断传来,接着还真的看见几只狼试探着来到铁笼旁边撕咬铁笼。我们立即开枪射击,一下就击毙了两只狼。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第二天晚上,我们如法炮制,狡猾的狼却不上当了。只听见它们在附近嗥叫,却看不到它们的身影。过了几天,就剩下一只狼在叫了,其声凄切。估计是那只母狼。过了些天,连它的叫声也消失了。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看起来,狼已经放弃这只狼崽了。狼崽失去了利用价值,我们就把它当成狗养起来。它每天生活在笼子里,吃我们的剩菜剩饭。一晃一年多时间过去,它长成了一只半大狼。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这时候,国家开始禁猎,狼成了保护动物。首长说,赶紧把它放生吧。我们打开笼门,要它出来。但是我们惊异地发现,这只由我们喂大的野狼,死命缩在笼子里,怎么拖拽都不肯出来。我们干脆把笼子抬到机场旁,打开笼门走开。我们以为夜里它会自己跑掉,但是第二天一看,这只狼依然赖在笼子里。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我的天,这还是狼吗!连猫狗都不如了。我和几个心眼好的战士只好每天继续给它送吃的。我们还把笼子移到一个监视器能够看到的地方,注意观察这只狼的举动,指望它能本性苏醒。但是那家伙像在笼子里生了根一般,岿然不动。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那天夜里,转机终于出现了。我们发现有一只大狼悄然出现在笼子旁边。把镜头拉近细看,似乎是那只母狼。哦,这么长时间,它依然惦记着自己的孩子。母狼先是警惕地看着四周,然后小心翼翼走到笼子边上,在门口对着里面低吼。它一定是在叫自己的孩子快跟它走。小狼在笼子里转着圈子,多次走到门口又停住,不肯出来。母狼忽然扑过去,咬住它的脖子往外拉,到底把它拖出来了,然后又用尾巴赶着它往前走。走出好远,母狼把它放开了。母狼开始在前面跑,不断回头示意小狼跟着它。小狼犹犹豫豫往前跑了几步,忽然又掉头往回猛跑,一头钻进了笼子。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母狼只好又返回来,走到笼子边低吼,又绕着笼子转圈。忽然它冲进笼子,咬住蜷缩在里面的小狼,再次把它拖出来,赶着它往前走。当它再次放开小狼时,小狼又跑了回来。如是者三。这时候,通过拉近的高清监控我们发现,母狼的眼神突然变得凶恶,它再次冲进笼子的时候,已经亮出了利齿。它扑过去,对着小狼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凶狠地咬下去,小狼四爪乱蹬,很快一命呜呼。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更加残忍的画面出现了。母狼把小狼的尸体拖出笼子,竟然开膛破肚,大口吞食起来。直到肚子胀成了鼓,它才离去。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申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一级、广东省文学院签约作家、广东省小小说学会会长。发表各类文学作品400多万字,出版中短篇和小小说作品集20部。获小小说金麻雀奖、冰心儿童图书奖、小说选刊最受读者欢迎作品奖等权威奖项80多项。作品连续多年入选各种选刊、选本和大中专教材,并被翻译介绍到国外。UWx在线经典美文散文诗歌大全免费阅读-新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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