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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缤纷99】秋菊怎能比拟美人

2022-01-1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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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怎能比拟美人

        有一年,我在花市看到一个从河南来卖菊花的,花大艳丽,花枝依附盆口,花朵伸向一边,几乎贴着地面,我觉得美极了。买了两盆放在厅里,顿觉客厅好看了不少。

        陶渊明说他“性本爱丘山”,就回家种田,不做官了。一般人做不到这个,想当官脱离田园者比比,然后陶渊明才有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恬淡心情。他不会打理庄稼,“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但是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喝酒,尤其是菊花酒,他说“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他说喝了菊花酒,就非远离世俗社会不可。菊花给我宁静,悠远的感觉。

        陶渊明把菊花瓣摘下来泡酒,估计跟他眼睛不好有关,视物昏花,他肝上有热,是常年喝酒造成的,泡点菊花瓣,可以清肝火,眼睛就变亮了。

          蒲松龄《聊斋志异》有《黄英》篇,写的就是菊花妖黄英和梁生恋爱的故事。黄英是黄色的菊花变的,意思很明白了,古人偏爱黄菊,不知道为什么,有的说菊花以前都是一色的黄,总令人不大相信。

        慈禧太后秋天游园喜欢和宫女们一起做一道菊花鸭,慈禧太后的口味并不刁钻,她只吃一点鸭皮和菊花,这可能跟她的体质有关,她整年劳心,据说是脾气不好(她的侄女德龄写过),动不动就用鞭子抽打犯了错误的太监,适当的吃一些清凉食品对她改善心理状态是有好处的,鸭肉和菊花性都清凉。广东有一道名菜菊花蛇羹,做起来很费事,几近失传。这种太过复杂的制作失传就失传吧!

        我买了好多东西,商家给了我几张五元钱的优惠券,我领了几个包装袋装菊花茶,每个袋子里一朵金黄的干菊花,泡茶喝,赏心悦目,颜值胜过口味。一朵菊花卖到五元钱,孔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诚然。

        我偏爱白菊花,母亲在园子里种了几株白菊花,花开雍容华贵,名字就叫白牡丹,花瓣整齐细密,白如堆雪。

        父亲喜欢如细丝下垂的线菊,像烫了发的小姑娘。

                                二

        有段时间我每个星期都去花市,看看花,看看地摊上的玉器、瓷器、木器、铜器,消遣一下。

        我有几个熟识的朋友,都是在交流过程中认识的,他们也去,多是打个招呼就各玩各的,快到中午,才聚在一起,看看各自手中收获,评论一番,多数是空空如也。

        还是花市好看,春天自不必说,繁花似锦,秋天的菊花开了,围的人很多,买的人也很多。有两个相邻地摊的卖菊花的在吵架,引起了大家的围观,两个大男人吵起来还真有那么回事。你看你养的那还叫菊花?我的怎么不是菊花?你看我的花大如盆,你那个像什么?我的虽比你小点,但是枝形好看,你的像独脖子,呆头呆脑。争着争着就骂起来,你那个给我都不要。看看谁还要你的!后来越说越不像样了,开始攻击个人。你那手艺还得跟我学几年。你给我提鞋都不配。你看你个熊样,你那还叫手艺?看热闹的人看着热闹,一边劝架,一边哄笑。他们也不嫌累,一直吵到围观的人不耐烦走开了,还在吵。

        他们俩的菊花都很不错,一边是大花大朵,一边是秀丽多姿,各有各的特色。买他们俩的花的人很多,他们俩吵的不可开交,花也几乎卖光了。临收摊的时候,还在相互掐架。你那一盆花也只能卖那点钱!我的一盆赶上你几盆。我也没少卖钱,不信明天咱俩拿一样多的花,比比看!比就比,谁怕你啊!

        他们俩真是爱花的人么?我心里嘀咕着,他们的爱花恐怕全是为了钱!为钱本不为过,相互贬低,这花就带有了铜臭味,徒增笑料。

        他们的行为成为了花市的谈资。有一天我听到有人说,你们看的都是表面现象,你们不知道,他们俩处的才好呢,常在一起喝茶,聊天,喝酒都在一起,常常在一起交流养花经验。看我不信,就说我前几天还跟他们在一起喝茶,还谈起养花的事。难道是一种促销手段,唱的双簧?人都说商场水深,如果真是这样,这菊花水也真够深的。其实在我看来他们俩完全不必这样,因为他们俩养的花真是不错啊!

                                三

        菊花中有一种名种绿菊,《黄英》中就写了这个,梁生家里有了绿菊,邻居还以为是偷他的。邻居家里的一般是不给别人看的,他怀疑是梁生爬墙头无意中看到的就起了歹意。他观察良久,没有发现他家的绿菊有少了的现象。他哪里知道,梁生家有菊妖?!

        绿菊并不好看,花瓣色如嫩叶,要说赏心悦目,还得数其它色彩的菊花。我以为这纯粹是猎奇心理作怪。

        牡丹花中有一种黑牡丹,很惹人喜爱,说是黑,其实是深紫色,在阳光下紫黑紫黑的。我在洛阳牡丹花盛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黑牡丹。黑牡丹一般是形容皮肤比较黑的美女,这个人还容易接受。绿菊可能就不适合用来比喻美人,那不成妖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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