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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迁徙背后的辛酸

2021-12-2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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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迁徙背后的辛酸

  
  回顾中国一年一度的民工潮返乡和回城大迁徙,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天下无双。
  当每年春节的脚步越来越临近时,当人们回家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那种如自然界的规律一样,一场几十亿人次的大迁徙,就在中国的大江南北,这块美丽的版图上,拉开了序幕。
  到了此时,用万能的金钱诱惑来加班也好,或用叛逆的手段来加价返乡、回城的路费也好,一切的阻力,已无济于事了。中国的春运,好似潮水波涛般的汹涌,如车水马龙般的狂奔。曾在电视上目睹过美丽、富饶的肯尼亚角马、斑马们大迁徙的壮观场景,也曾看到过茫茫的红蟹大迁徙、海龟大迁徙、候鸟大迁徙、各种的鱼类大迁徙,及至于超过一百万头黑尾牛羚的大迁徙。但其壮观,其庞大,与中国的春节民工潮大迁徙来相比,那是用简单的文字无法表达的。
  春运的背后就是思念,就是归心似箭,大迁徙就是在缩短思念的距离。
  所以,思念也就变成了人在流动,货币在流动,随着思念的临近,就变成了那一张张窄窄的、薄薄的火车票、轮船票、飞机票。因为思念是无奈的,是痛苦的,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望眼欲穿、归心似箭的一场浩大的难以阻挡的人流大迁徙了。思念成了遥远故乡的妻子,站在村子的小桥上,站在刺骨的寒风中,或傍晚,在漫天薄雾和满天星星下,依偎在屋檐前的树下,变得茶不思,饭不香。思念成了儿子踮着脚尖,趴在屋里的窗户上,始终朝着爸爸去年回来的那个方向,他永远记得,爸爸临走的时候,答应了他的条件,铅笔,文具盒……思念也是儿子的父亲、母亲一种久盼的心病。父亲站在自家的田埂边,头发在一天天变白,身子骨在一天天衰颓,手里握着锄头,一双变得僵硬的双腿和浑浊的双眼,朝着有车来的方向,一日复一日,变得遥遥无期,一张凄凉的画面。母亲坐在油灯下,一架老花眼镜,手里拿着针和线,旁边坐着做作业的孙子,不住在问着奶奶,我的爸爸在外面冷吗?奶奶深深叹了口气,回答了孙子,暖着呢!
  再回到思念的开始,记得从儿子、丈夫、爸爸背着行囊离家的那一天,从村的小桥口,再到村子的路口,一步一回头,走的那一刻,双方的思念就有了。老人开始了孤独,一种新的精神寄托,儿子也带走了父亲久盼的思念,更是自己的希望。妻子一半的相思魂,也被丈夫带到了那遥远的城里,带到了繁忙的工地上,带到了晚上被窝子里去了,他们带出的不只是苦闷,无奈或梦,是责任。家中父亲的药费,妻子的头巾,儿子的学费,还有家中每天揭开的锅盖。
  当某一天,儿子突然从茫茫的大迁徙的人流中,带着尘土,带着疲倦归来时,当父亲看到儿子背着的是空空的行囊,老人的希望终于落空了,但老人并没有责怪。当妻子看到归来的丈夫,那涩涩的行囊,妻子也没怪,回了他涩涩地笑,笑得是那么的坦然和无奈。当儿子看到爸爸时,什么也不懂,依偎在爸爸的怀里,叫着,囔着,要好吃的,要新书包,还要新文具盒。
  但,这样的回家,又能怪谁呢?农民工,他毕竟是农民工。能跟包工头比吗?他们腰里总是鼓鼓的,即使这样,也能一张白条子,一句好话,就能打发掉你,这就是可怜的新生的农民工。
  每当此时,再扭过头来,看身后自己日夜奋斗过的那高大林立的楼宇,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酸酸的,也是无奈的。那可是有钱的人才能享受,才能居住。想起了曾经的苦和辣,曾经的希望,曾经对家的久盼的挂念,一步一回头,匆忙地汇入了茫茫的大迁徙的回乡人海里,
    
  
  (文字1369)
  
2014年1月21日

江苏省 兴化市永丰供电所   225744     苏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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