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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俗世的目光

2021-12-2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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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萧红其实就真有些俗了,但亦无法,因为在俗世,俗人说些俗话亦在所不免,目光还是聚焦在有关的萧红的绯闻上。电影《黄金时代》中,萧红已是死期临近,她躺在病床上,对人说,“当我死后,或许我的作品无人去看,但肯定的是,我的绯闻将永远流传。”这些话,本来是出自她写与友人的一封信中。
  这些天一直在下雨,雨天里把萧红写的《回忆鲁迅先生》看了一遍又一遍,想从琐碎的文字中读出一些感觉来,却仍然是沉没在琐碎的影像里。是的,她与萧军,初次拜访鲁迅时,才二十三岁。后来两人就经常去,嫌离鲁迅远了一些,索性就重新租了房子,这样两人一起去就方便多了。再后来是萧红常常一个人去,而且,用许广平先生的话来说,一呆就是大半天。萧军此时,经常打她,两个人已经不是很和谐了。她去了日本,说是因为感情。有三个月,鲁迅死了。她回来后祭奠鲁迅,还写了《回忆鲁迅先生》的文字。
  萧红和鲁迅,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山西的韩石山先生,近来就此话题回答《山西晚报》的记者,亦能算作是切中肯綮的言语。“萧红与鲁迅的关系,较为复杂。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之初,文艺界流传着一些说法,说这说那,说白了不过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可能有的诸种关系中的一种。还有人说,此种关系已然引起了鲁迅夫人的愤懑。我个人认为,这些都不必深究,只要把鲁迅去世后,萧红写的那篇纪念文章好好地读上几遍,就可以知道萧红对鲁迅的感情多么深,多么挚,多么热烈就行了。这才是人世间最宝贵的。一个年轻女人,跟一个已然不小的男人相处,能留下这样的记录,这比什么都强。至于其他,有也可,无也可,都是次要的了。”除了切中肯綮而外,亦能视作为智者之言。
  至于汪恩甲、萧军、端木蕻良、骆宾基者流,与萧红之间的感情纠葛,似乎实在就没有必要深究了。倘以而今的社会环境与情感标尺去看过去的人与事,终究还是陷入机械主义的泥淖之中而胡言乱语了。历史的重现总是虚弱的,永远不会出现根本意义上的历史重现。走样是诡异的,却是客观的,却还是被现时的人们欢喜着。
  萧红的早逝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尴尬与她的男人们,天假以年,总还须在所谓的文坛上行走,见面的滋味亦应不同于常人罢。这几位男人们,在萧红死了好些好些年之后,居然还有一张合影在报刊上刊登,戏弄着常人的智商与情感。那是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日,《澳门日报》上刊登了一张赵淑侠与萧军、端木蕻良、骆宾基的合影。
  里予君考证说,原来是一九八六年,旅欧的东北女作家赵淑侠应邀来中国开会,那天到会的作家很多,其中就有这东北文坛三老。会议结束时,赵淑侠上前说:“萧伯伯,我大老远回来,你们几位前辈都不跟我合个影作为纪念吗?”萧军说:“那就照吧!”骆宾基也道:“淑侠远道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咱们应该合影留念。”赵淑侠又对端木蕻良说:“端木乡长,坐下来一起照相嘛!”于是就有了这张令人惊异的合影。后来当萧军一病不起时,端木蕻良还到医院去看望他。至此,东北文坛三老之间的恩恩怨怨终于有了一个令人欣慰的结局。
  真是应了一句话,人生不是比谁活得更强,而是比谁活得更长。他们合影,那时,一定会同时想起萧红的。
  一九四二年一月廿二日,三十一岁,萧红病逝于香港。临死前,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与别人写了。”千古文章未尽才,只是那半部红楼,恐怕再也难觅知音,继续写下去了。据说她的传记,亦有六十余部之多,后人关心的,太多的也许还是她这个人。
  她在《回忆鲁迅先生》中写到:
  许先生问着海婴:“你为什么喜欢她呢?不喜欢别人?”
  “她有小辫子。”说着就来拉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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