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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关于棉花

2021-12-24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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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越来越喜欢棉花了。那么柔,那么暖,就像我们心底,那个最温柔的所在。

    印象里,棉花的一生是开两次花的。农历五月,杂花生树。棉花也在村外广袤的田野里渐次开放。红的花黄的花粉的花,藏在油绿的叶子下,娇娇嫩嫩的,孩儿面一样,勾勒着农人的希望。

    一朵花,开了落了,不过几天的时间。花落后,躲在花后的棉桃就冒出来了。再后来,花儿谢了一批又一批,棉桃也就出了一批又一批。淳朴的农人是不会想到诸如:花谢花飞飞满天,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一类句子的。他们只关心是否年成风调雨顺,今年的棉桃接的是不是多些。而棉花也配合着农人的思路,自自然然的开花结果,不张扬不闲愁。不自哀自怜不伤春悲秋。她们更像农村的那些女孩子,朴实隐忍,兀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本分坦荡。

    酷暑过后,眨眼秋凉。秋菊花开的时候,棉花又一次绽放了。这一次,是铺天盖地的洁白,像一场早雪。一朵一朵的洁白,笑闹在桃形的心房里,娇柔散尽,温暖荡漾。

    那时候,是常常随了母亲去地里拾棉花的。用完的空化肥袋子,洗净后一截为二,两角上各钉一跟布条,就是一个很好用的兜儿。把兜儿系在腰间,整装待发。在秋的澄清和暖阳里,自然会想起那句沙场秋点兵。

    一下午的时间,一般会拾完一块地。抬头看看天,再低头看看脚下成袋子的棉花,瞬间忘记了腰酸腿疼。也有的时候,一块地拾完,月亮也升上来了。月华照在田野里,也照在我们的小推车上。幽静,清凉。

记忆里,妈妈会在农闲的日子里,为我们一家人做棉被。洁白的棉絮,云朵一样,一朵一朵铺在凤穿牡丹的被面下,温馨,喜庆。轻松柔软的棉被,细密均匀的针脚,把头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满被子阳光的味道儿。那是妈妈细密的爱,抵御着冬天凌冽的北风,温暖了我们的人生,不惶恐,不寒凉。

    走过了喜欢的确良,喜欢牛仔服的心路,尽管不拒绝羽绒服蚕丝被各色旗袍,但是我知道,这几年,越来越喜欢棉布的衣服了。那些棉布衣服,穿在身上,熨贴舒服,绿色环保,并且能在钢筋水泥的空中楼阁里,让心,接点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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