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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姑妈----我的人生园丁

2020-09-17叙事散文天池之水
姑妈----我的人生园丁还记得曾经有一部讲教师故事的电影,叫《园丁之歌》。教师的工作是对人生初期的教育培养,犹如一个园丁,给小树小草浇水、施肥、除草、剪枝,让其茁壮成长。其实在走出校门、踏入社会以后,每个人也离不开生活知识的教导和为人之道的

姑妈----我的人生园丁   还记得曾经有一部讲教师故事的电影,叫《园丁之歌》。教师的工作是对人生初期的教育培养,犹如一个园丁,给小树小草浇水、施肥、除草、剪枝,让其茁壮成长。其实在走出校门、踏入社会以后,每个人也离不开生活知识的教导和为人之道的引领。我的姑妈就是我人生路上的园丁。   我是九零后的农村女孩。大学毕业后,我背上行囊,离开家乡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栖身之地。原以为个人的生活轨迹是自身能力的表达、自我价值的展示,游历半个中国之后才明白,生活其实不简单。苏州、杭州、广州、深圳、海口、三亚……在沿海发达地区遛了一圈,时间过去了二年多,工种换了又换,适合自己的事却一件也没有找到。不知是父母心痛那些被我花掉的血汗钱,还是不放心我只身闯荡,自从东莞扫黄风暴之后,父母要我先留下来学开车,拿到驾照再说。学开车拿驾照,在城里一定更方便,于是想到了我的姑妈。   姑妈是多年前进城打拼那一代人,买了房子,在城市安顿下来。听父亲说,姑妈只读了二年书,虽然识字不多,却有一双巧手。进城后,早点生意做得有模有样。姑妈家有一个表姐,大学毕业后在上海发展,过春节才回来。家里只有两位成人未免冷清,我去后也许能带来些生机和活力。当然,去她家不用担心吃住,我可以全心身投入学习。   电话是姑妈接的。听说我想来城里学习驾驶,姑妈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下来。她还对我父亲说,放心,你的孩子就跟我的一样。听到姑妈质朴的话语,想到她已过半百的年纪,猜测那一定是一个头发花白、脸色黝黑的农村大妈形象。想不到见面一看,五十多岁的姑妈保养很得体,白皙的脸庞微微地泛着红光,一头黑发还隐若可见板栗色,合身的衣服虽然不是全新的,但是干净整洁。一见面,我就甜甜地叫了一声姑妈。   姑妈安排我在表姐的房间住下。这房间宽敞明亮,打开窗户,太阳能直射进来;窗外,近处是绿色植物,远处是林立的高楼。拉上窗帘,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一个暂时属于我的空间。姑妈腾出一间衣柜给我放衣服,写字台上放笔记本电脑。姑妈家有wife,我连上网,就与整个世界交往自如了。   除了管住,姑妈还管我吃。早餐我要去驾校方向,就随便在外吃一点,中餐我就去姑妈的餐馆吃。姑妈的餐馆面积不大,生意却很好,虽然是早餐馆,中午用餐的人依然很多。姑父煮面条,姑妈掌勺添加佐料,调配味道,两人配合默契。几张餐桌上,碗筷零乱,杯盘狼藉,我连忙帮着收拾,还找来抹布擦拭餐桌。   姑妈一见忙说,玉儿你别干,油腻腻的脏手。确实,我拿抹布的手,感觉粘粘的,去水池边用洗洁精洗了手,就座在一旁玩手机。心想,既然要我不干,明天来吃中餐时,就干脆玩手机好了。别看手机了,快吃了去学校。姑妈大声对我说道。我抬头,又有两个食客进来,说,让别人先吃吧。你先吃,上学不能迟到。姑妈说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已经端到我面前。   啊,好香啊!嗯,味道也不错。颜色养眼、气味芳香、味道爽口宜人,天下美食莫过如此!   晚餐时分已是华灯初上,闲暇时光里回到住房不慌不忙享受生活。姑妈也会在晚餐时煎炸蒸炒,显摆手艺似的搞得特别丰盛。晚餐的时候,也是与姑妈交流最多的时候。天南地北什么都谈,在姑妈面前,我没有什么可保留的。一次说到拿驾照后的准备,我就大吐在外找工作的苦水。姑妈也说到兴头上,直言我在外面不受人待见的原因----做事不主动,工作无热情。姑妈说,从你去我店里吃中餐,就可以看得出来。本来是我叫你别做,可是我把你当客人,你有没有把自己摆到了主人的位置?工作中也是一样,份内事一丝不苟,同事之间要团队协作,主动帮助别人。我对姐姐也是这样教的,她每次回来,我也让她休息,可她总是不停地帮我们做这做那。这让我很欣慰。不是她帮了我,而是从中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工作中也一定不会消极,一定不会马虎。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看到她极佳的精神状态,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姑妈的话,一下点到了我的痛处。我在外工作,总是在一个地方上班时间不会很久,末位淘汰总是我。原来是我过于计较个人得失,工作不热情、不主动?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自己总是不能发现,需要别人来指正。就像一棵小树,长了旁枝就需要园丁来修剪。一般来说,修剪人生旁枝的应该是父母,而我与父母聚少离多,因而没有得到很好的家教。好在姑妈代替了我的父母,充担了我人生路上修剪旁枝的园丁。   激发工作热情,积极面对生活。第二天我就开始反客为主,中午我收拾餐桌,晚上我主动帮助姑妈做饭。那天做鱼头煮萝卜,姑妈让我洗鱼头,我仔细除掉鱼鳞,洗净后,拿给姑妈看。姑妈接过鱼头说,洗鱼头共四步,你只做了两步。第一步是除鳞;第二步应该是除鳃,鳃不能吃,还含泥沙;第三步是除掉鱼黑,鱼腹腔有一层黑色的膜,有害人体健康;第四步才是清洗。姑妈一边说,一边演示除鳃。她不仅除掉了鳃,连接鳃的弯管也一同除掉了。她拿着弯管说,你看,这里面黑色的就是泥沙。姑妈很快就调制好佐料和味道,锅里放水淹没了鱼头,开始煮起来。水沸腾后,姑妈又改用小火继续煮。煮了好一会,我对姑妈说,鱼已经煮熟了,怎么忘记放萝卜?姑妈说,没有忘记,要等鱼煮好了才可以放萝卜。萝卜要熟而不烂。那鱼要煮到什么程度才算煮好呢?我疑惑。姑妈说,你记住,千煮豆腐万煮鱼,鱼要煮透了才好吃。清洗鱼头、煮鱼的火候都有这么多讲究,难怪哲人说生活处处皆学问。   姑妈怕我上学迟到,还督促我刻苦学习,可是我却在科目二考试时挂了。我的心里一下凉到了冰点,补考既花时间,还交补考费。姑妈得知后,又是安慰又是批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何况只是一次小小的考试!首先要树立信心,不能面对挫折就灰心丧气。其次考试挂科说明你学习不够好,练习得还不够熟练,还要加油啊。有姑妈的鼓励,加刻苦练习,再次应考,我一把过关。   驾校也是一个缩微的大社会。一天,驾校一个同学通过了各科考试,拿到了驾照,宴请教练。他还请了几位同学去赴晏,其中就有我。晏毕已晚,他送走了客人,最后送我时他说喜欢我。小伙子人长得帅,很有上进心,在平时的交往中得知,他的家族条件也不错,我一下就被幸福包围了。正在卿卿我我之时,被姑妈回家遇见了。我连忙送走了他,同姑妈一道回家。我如实向姑妈说明与男孩的事,姑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你原本不小了,找男朋友也正常,毕竟女孩终究要嫁人的。玩朋友亲亲热热不为过份,但要知道保护自己,无论感情有多好,结婚之前都不能与他上床。这是不可逾越的底线。我跟你这样说,跟姐姐也是这样说的。希望你也跟姐姐一样会记住。   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尊敬的姑妈。我心里这样说。姑妈不仅有苦口良言,还给了我很多:她虽然没什么学历,但是她的某些知识修养、思想行为,是我这个堂堂的大学生无法比拟的;听她的谈吐,可以想像在学习上花了多大的功夫;她丰富的人生经历,更是一笔宝贵财富。   二个月时间很快就到了,我也如期拿到了机动车驾驶执照,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姑妈。之所以不舍,不仅是因为姑妈给我物质上的照顾,更多的是生活理念、为人之道的教导,这些人生路上的珍贵养料,我一辈子都享受不尽。 谢谢你,我的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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