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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驮在乞巧背上的西和

2020-09-17叙事散文于文华
驮在乞巧背上的西和文/于文华“乞巧”风俗是秦人古老遗风。由于甘肃西和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和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才使乞巧风俗得以源远流长、久传不衰。没有走进西和的山山水水之前,西和在我的想象中,是黄河以东、陇南地区一组山高水长的镜头。走进西和的


驮在乞巧背上的西和
     文/于文华   “乞巧”风俗是秦人古老遗风。由于甘肃西和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和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才使乞巧风俗得以源远流长、久传不衰。   没有走进西和的山山水水之前,西和在我的想象中,是黄河以东、陇南地区一组山高水长的镜头。走进西和的村村落落,抚摸乞巧活动的枝枝叶叶,我发现民俗活动但凡有了女性的参与,就有了不同凡响的特质、灵巧美妙的动感、妙曼舒心的气息,就有了载歌载舞的欢快、吸人眼球的场景热闹非凡的氛围,以及青春少女靓丽诱人、魅力十足的身影……   据说,“七夕”是远古先民崇拜月亮和编制夏历相结合而发端,但在西和却是一个流传甚广、历史悠久的古老民俗。最早源于汉文化中织女、牵牛、河汉三种天象。文献中最早的关于乞巧记载,出自东晋葛洪著述的《西京杂记》中:“汉彩女常以七月七穿七孔针于开襟楼,人俱习之”。   西和县得名源于南宋古岷州,后改为西和州,后代遂沿用至今。被称作人文始祖伏羲故里、神秘仇池古国、中国乞巧文化之乡。   甘肃西和的“乞巧节”是集信仰崇拜、诗词歌赋、音乐舞蹈、工艺美术、劳动技能、唱歌跳舞为一体的民俗活动,在夏日游乐活动的基础上,发展成既有丰富文化内容、又妙趣横生吸人,更展示精神风貌、推动旅游经济发展的一项重要民俗节日,是西河人集体创造、共同享用并世代传承的一种经济文化生活。已作为展示西和独特文化魅力与精神风貌的一张“新名片”,2006年被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命名为“中国乞巧文化之乡”,2008年甘肃西和“乞巧节”被国务院列入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目前已成功举办几届乞巧文化旅游节,成为当地一项重要民俗旅游文化活动。   在这块古老而年轻的土地上,“乞巧节”从每年农历六月三十晚上开始,一直持续到七月初八早上。整个活动分为坐巧、迎巧、祭巧、拜巧、娱巧、卜巧、送巧七个环节,被称为中国古代乞巧风俗的“活化石”与新亮点。每一环节均有歌舞相伴,又有富有特征性的仪式,因而留存了大量的乞巧唱词、曲谱、舞蹈形式以及与农耕文明相关的崇拜仪式,以及与乡村生活息息相关的纺织女工、服饰、道具、供果制作等。其活动持续时间之长、规模之大、参与人数之多、民俗程式保留之完整,在全国极为罕见,绝无仅有。   人生活的痕迹与遗存,或书于宣纸,或刻于墙壁、或雕于木头、石块及铜器上,但大多会失却水灵鲜活的本真风貌,以及原生文化的灵动性、传承性。惟其如此,原汁原味、活色活香,被神灵庇护和覆盖的西和乞巧才富于生命力,才得以流传至今,并不断创新,发扬光大。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女人们,以心灵手巧的“巧娘娘”为崇拜偶像和精神图腾。聪慧灵巧的妇女们,用皱纹纸花、花衣服、头部模具等材料,拼起各自心目中善良、聪慧的巧娘娘,在七月火热的天幕中,诞生出一种祈求幸福的美丽图腾。而有些乡村会在七月初一,挑选一位长相秀气、心灵手巧的少女装扮,精心装扮成美丽动人的“巧娘娘”——穿上鲜艳好看的衣服,装扮成美颜动人的容颜。不管是人们加工巧手制作的,还是精心装扮的,都一样在七月初一新月初升的晚上,被一群女子恭恭敬敬的抬出来,且有人传唱、有人歌舞:“巧娘娘,下云端,我把巧娘请下凡……”“七月初一天门开,我请巧娘娘下凡来。巧娘娘,下凡来,给我教针教线来。巧娘娘教我绣一针,一绣桃花满树红……”——把原本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巧娘娘本土化、民间化、世俗化,变成了一个可亲可敬、不再遥远,可触摸、可祭拜、可赞颂的实体,祈求巧娘娘除了带来敏捷双手、天仙相貌,还有生活如意、家人康健、日子红火……乞巧歌词有旧有新,既有传承,又有创新。神秘的永远神秘莫测。现代的则不断推陈出新。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种习俗滋润一方水土。

西和人把自南宋以来女性对美好世界的向往,仰韶文化、寺洼文化、齐家文化交相辉映的历史,以及大地上诗意栖居、感悟生活的过程,还有他们自己对自然和对生活及生命的体味与感悟,都集中呈现于乞巧活动的那些白昼与黑夜。文化从来不是僵死的一潭死水,而像西和大地上流淌的河水一样,始终流淌在人们的血脉里,沉浸于人们的观念与习俗中。不但能够富人们的精神生活,还可凝聚人心,产生强大的精神动力。整个乞巧活动那几天,走进西和的山山岭岭、沟沟岔岔,到处都是年轻少女和青春姑娘鲜花般的笑脸、百灵鸟般婉转悠扬的歌声,以及快活灵动的身影。头顶的蓝天白云、村庄树木、小路田野,沿路的红花绿草、玉米高粱、果树小麦、葵花胡麻……都成了妇女们热心听众。快乐、婉转、悠扬、动听的歌声随风传播,与天地万物、大自然融为一个有机整体、一副和谐美丽画面。   按乞巧习俗,每个乡镇、每个村子乞巧点迎巧的地点、方式及内容一般历年固定不变。变的是走出走进的女子,变得是日新月异的唱词,还有穿梭不停的日月。人口集中、经济繁华的城镇,多在离坐巧处较近的十字街口。而人烟稀少、经济相对不甚发达的村庄,多在村外大路口或河边。但不论人多人少,地处热闹抑或偏僻,丝毫不会影响乞巧活动的兴致。相反,有些平素不大显眼的犄角地方,因有一群热心肠妇女的参与,一些能歌善舞妇女的加盟,反倒会搞得格外红火、分外热闹。届时,姑娘们像过年一样着意打扮,穿戴一新,按每排四至五人列队,人人手合胸前,各执燃香一支。手捧香盘的姑娘走在前面,其他人在虔诚、肃穆的气氛中缓步跟随。到达迎巧地点,要先祭祀跪拜心目中敬重的巧娘娘。然后,大家成排列队,牵手摆臂,齐唱《迎巧歌》:“六月三十天门开,我请巧娘娘下凡来。巧娘娘,下凡来,给我教针教线来。巧娘娘教我绣一针,一绣桃花满树红。巧娘娘教我绣二针,二绣麦子黄成金。巧娘娘教我绣三针,三绣中秋月亮明。巧娘娘教我绣四针,四绣过年挂红灯。巧娘娘,驾云来,我把巧娘娘请下凡……”   唱罢,乞巧的第二个仪式至此完成。人与神相互联系。人离开神便无法生存。神离开神便无可依存与寄托。巧娘娘被虔诚、隆重地迎进了坐巧人家。整个乞巧过程中,由专人负责,在早、中、晚三个时候,都要点蜡、炷香、焚表、跪拜。白天香烟袅袅,晚上明烛高照。在这里,神灵游离,神歌飘荡,生命与爱恨情仇,乡愁与精神家园,民俗与文化形态,民风与百姓夙愿……互相交织,互相渗透。巧娘娘则扮演着女性生命意识、人格独立、价值尊严重塑的重任。据说30-40年代乞巧是一部流泪的苦难史,妇女祈求幸福美好生活的诉说史,7080年代后,随着社会不断进步发展、人民生活的改善、百姓日子的和美富足,变成了一部祷告幸福安康的欢乐颂、一部载歌载舞的乡村狂欢节。诸如:“吉祥人家福门开,天官登门赐福来。一赐爹娘寿缘长,二赐全家常安康。三赐生意通四海,四赐财源达三江。五赐牛多羊满圈,六赐骡马拴成双。七赐风调雨顺年,八赐五谷堆满仓。九赐儿女把书念,十赐出个状元郎……”   人必有敬畏的支撑,有信仰的呵护,生活才实在,灵魂才妥帖,过日子才安然。乞巧依附西和人的生活、习惯、情感与信仰而生。而聪慧的西和人又将乞巧不断推陈出新,使之历久弥新。走出乡村世界出外打工眼界的开阔,外出新疆、西藏、丽江古城、纳西民俗、羌族村寨等外地多元文化的吸收,许多出嫁到外地,尤其一些接受了新思维、新思想新媳妇的加盟,使乞巧活动有了新疆舞、蒙古舞、藏族舞元素,甚至有了印度舞蹈、非洲肚皮舞、拉丁舞、爵士舞等时尚元素,翩翩舞姿、曼妙歌声,令乡亲们大饱眼福。当我们徜徉于乞巧独特别致、宛转悠扬演唱氛围中,感受其独具魅力、不同凡响的精神特质,自会感受这片土地的博大精深——它的包容性、亲和力使众多的西和乞巧习俗得以遗存传承,并以最质朴、最本真、最通俗的音乐形式,为西和“乞巧节”及西和人民添加奇异色彩、鲜活画面、动人情节、质感场景……   而到了农历七月初七,双“七”重合,为农谚月令中的吉庆日,意为万物生生长长,生命生生不息。因而,此日成为祈求生育人烟繁盛,五谷生长的特殊日子。女人们于此日夜晚,拜月祈神,渴望村子繁衍生息,成长壮大。这天既是西和“乞巧节”的高潮,也是一幕大戏即将落幕的前奏。一个村的几个乞巧点、甚至周边村落的姑娘们,都围拢、集中在比较热闹、相对喜庆的村子,有点像斗秀比试的感觉。   乞巧过程中,最基本、最活跃也最抢眼、最喜庆的活动就是“唱巧”。唱巧,即姑娘们从白天直至深夜,按一定的程式,用不同的歌曲在巧娘娘像前尽情载歌载舞,以表达夙愿、抒发情感、展示才艺。“乞巧歌”主要是以“娱神”指巧娘娘神为目的。歌词有传统和新编之分;曲调有正歌和副歌之别。演唱上除节前排练、茶余饭后、劳动间隙心中默念、反复练唱外,正式集中亮相与展示仅限于“乞巧节”这段日子,其余时间谁也不能胡乱演唱。“乞巧节”是属于姑娘们的隆重节日,“乞巧歌”是姑娘们心中所愿、口中所唱的歌,属于民间歌谣的范畴。乞巧歌词里的所有内容,都是敞亮而明快、豁达而淳朴的,意蕴丰富,干干净净,接地气、表民意、达人声,延绵千年,传承出新。实际上,用百姓喜闻乐见、发自肺腑的民歌来表达心声,出自《诗经》源头而不断推陈出新、发扬光大,人们不大喜欢,抑或不大擅长用文字来记录和保存情感记忆和生活故事,不是故弄玄虚的多余客套,亦非画蛇添足的牵强附会,而是要用自己最率真、最拿手、最原始,也从民俗源头上口口相传、代代相习,才借以最完美、最集中表达发自内心及灵魂深处对生活的渴盼,也是女性们一次认知世界的率真折射,灵魂图谱的最佳展拓。   夜幕降临,月牙儿初上,女人们先唱歌跳舞。唱完跳完她们这辈子平生所学的所有歌曲,跳完她们大凡能跳所有舞蹈——尽情唱尽情跳,生怕青春逝去,生怕不能再跳。整个乞巧歌中,涵盖了女性人格的方方面面,举凡家务农活,孝敬父母(公婆),尊敬丈夫,呵护子女,邻居和睦,恪守妇道,任劳任怨……细碎而具体的自我约束,对家庭的高度责任感,对未来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使她们忘我投入、痴情迷醉其中。跳完唱完了,并不意味着活动结束,还要在葡萄树下“看灯影”、“观巧针”、“听悄悄话”(据说这夜,牛郎织女会借助普天之下喜鹊在天河搭建好的“天桥”上谈情说爱,诉说相思之苦、分别之念。而这天也被称之为中国民间情人节)。每个姑娘会摘一丁点生在盘子里的豆芽或麦芽(这些东西要提前生,时间掌握在乞巧期间芽儿正好。活动开始前小心翼翼端来,和其他供品在巧娘娘贡桌上供着),端一碗清水放在月下,每个姑娘把自己生的芽儿放在清亮清亮的水中,这些芽儿会在碗底自动成像:有的像笔,就说她长大后学业有成;有的像针,就说她长大心灵手巧,有的像锄头或剜菜铲子等,则预示着她只会干农活种庄稼的好手、养猪喂猪能手,笔砚则预示未来丈夫是个有文化的读书人,锄头、镰刀则象征配偶是种地的农民等等……,各种图案都有相应的隐寓和含义。有人说照花瓣是要求女子表里如一、请神赐福、不断完善、追求更高人生境界的一种自勉自立行为。花瓣投影更是一种励志对不足的勉励。姑娘们在月下投着、看着、想象着、嬉笑着。从她们的眼神和话语中,折射出对未来的美好向往,对幸福生活的无限憧憬。有的村子姑娘们会各自端一盘清水,水中放一枚簇新的针——默默祈求巧娘娘给自己带来一双灵巧的手、一颗聪慧的心。她们都祈求那美貌的巧娘娘,赐予自己漂亮如花的容颜,好找个如意郎君,和和美美过日子。   崔颢《七夕》“长安城中月如练,家家此夜持针线。”李中《七夕》“星河耿耿正新秋,丝秋千家列彩楼。”呈现出唐代乞巧隆重非凡的场面及壮观景象。而据清代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丢针》所载:“京师闺阁,于七月七日,以碗水暴日下,各投小针,浮水面,徐视水底日影,或散如花,动如云,细如线。”可以看出,除传统的祭拜双星,丢巧针这一习俗从清代就有,一路奔走至今。尔后姑娘们要穿针引线,把密密的心事,悄悄的祈愿穿过针眼,而细细的红线穿梭而过,仿佛天上的彩云就是她们织就的渴望,地上的绿装就是她们织好的梦想。   西和境内湖光山色,峡谷丛岭,为其构成了灵妙地利;牛郎织女的美丽传说,观世音菩萨驻世妙庄国,妙善公主修成正果等传奇故事,更为这片土地抹上了神秘色彩。生活在这里的女人们,以心灵手巧的“巧娘娘”为崇拜偶像,怀着对美好生活的企盼,经过不断的口耳相传和丰富锤炼,创造出了经久不衰、越唱越新的“乞巧歌”和世代相传、原汁原味的乞巧节。绵广而厚重的西和大地,到处都烙满了乞巧的影子。西和的山水、阳光、水分、地气和营养,既养育了五谷粮食和生生不息的人民,也养育了生生不息、风情万种的乞巧,由此带给这片热土上的人们以鼓舞、欢愉、希望和无限的憧憬与灵感。“估量众女正癫狂,唯新妇、欲歌又止。脸上容光,一路叙说,儿时激情未已。村头唯恐娇客等,归来时,柔情似水……”   幕启总要落。好戏总有终。夜幕低垂,活动最后,就要送走巧娘娘,姑娘们每人手里掌一支蜡烛,由年龄较大的少女抱着巧娘娘,嘴里唱着送别歌。此时,明月半圆,树影婆娑,欢声继起,恋恋不舍的姑娘们,相依相扶着向村外出发了。“下桌子,出门槛,下栏倚,出大门,上路,上天……”每一步都有相应的歌子,每一过程都有沿用千年的固定模式。   一路上唱着酸楚感伤的送巧歌——依依不舍巧娘娘的离去,伤感忧伤甚至夹杂着哭泣的歌声,沉沉地笼罩了天空与村落。手捧几天朝夕相处巧娘娘到河边,成排列队、牵手摆臂,齐唱《搭桥歌》,把戴在手中的五彩手绊,从手腕上不舍的摘下来,一个个连接在一起,横拉在河上,就像形成一座绚丽的桥——让巧娘娘顺着这桥走向牛郎与织女,带去她们的无尽依恋和满腔话语。    “一根麻叶一根线,我把巧娘送上天;巧娘娘上云端,我把巧娘娘送上天”…………    “花手绊,把桥搭,我的巧娘娘过桥家;花喜鹊,搭桥来,叫我的巧娘娘过河来。”    “巧娘娘,想你着,巧娘娘影子出了门,巧娘娘先行我后行。想和巧娘娘再相会,再等明年的七月七……”    “白手巾绣的牡丹花,巧娘娘走伽我咋伽?(方言:我该怎么办呀?)有心把您留一天,害怕桥拆了没渡船。”    “有心把您留两天,害怕走迟了天门关,巧娘娘影子不见了,由不得人者哭开了……”   “巧娘娘啊要上天,我把巧娘娘送出院。巧娘娘今年(个)去呀明年来,手绊搭桥接您来……”   穿红着绿,精心打扮的姑娘们全体跪倒在地,组织者手执蜡烛,将巧娘娘像点燃。不厌其烦的烧香点蜡,反反复复的三跪三拜,似乎在追寻先祖们生活的点点印迹。烈火熊熊燃烧,火星点点飞耀,袅袅青烟,直升夜空。此时,姑娘们一起放声啼哭,悲痛之声,撕心裂肺。送巧仪式结束,姑娘们手牵着手,在不断的唏嘘声中,穿越茫茫夜色,沿年年迎巧、送巧的老路返回。   一首出自唐代无名氏的一首“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乞巧歌》,把那种对生养疼爱自己爹娘刻骨铭心的爱,对人世间亲如手足姊妹的情,表露的淋漓尽致又通俗直接。   西和女人的思维、感情、憧憬、希望、敏感和由爱燃起的火焰,全部集中在“乞巧节”上淋漓尽致的燃烧释放出来。她们用歌声与舞蹈来寻找历史的痕迹,历史也通过她们优美舒展的舞姿、婉转悠扬的歌声来展拓乞巧的方方面面。有谁能够否认说,浆水面、白面锅盔、山歌、春倌、羊皮扇鼓舞、耍社火、绑手革半、祈神迎水、针线卜巧、巧饭会餐、照瓣十巧……这些枚不胜数的民俗传承,不是姑娘们用凝固的歌声、灵动的身影、奔放的姿态、敏捷的身心,来寻找乞巧知音、传递心中美好愿景?西和大地上一切淳朴、自然、清新和草芥的事物连同西和本身,原汁原味地呈现出了乞巧风俗的整个过程,并融入了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就这样被乞巧驮载着,从历史的深处走到现实眼前。   乞巧的半径从西和山山水水走到人们的心灵中。但自始至终从未离开过西和人的视野半步。若果说以前的“乞巧节”上,西和妇女们怀着强烈的反封建意识和对美好生活的企盼心理的话,山河更迭,岁月穿梭,西和“乞巧节”经过这么多年不断的口耳相传和丰富锤炼,创造出了属于自己村庄、自己乡镇的独一无二的“乞巧歌”——既朗朗上口、动感十足,又内容丰富、新颖独特,打造出了有别于其他地方的非凡元素和鲜活质感。   其实,很多时候,只有那些根植于乡野大地,被人们口口相传、津津乐道并不断传承出新的鲜活稚嫩民歌,才能让人灵魂纯净、精神面孔高贵、活的实在安详而达观,才能够将对追求并向往美好事物的情愫提升到比物质满足还要高的高度上。   被乞巧驮载的西和春风扑面,精神抖擞走向灿烂明天;而被乞巧所鼓舞所兴奋所幸福的西河,正倾情全心打造中国名副其实的乞巧文化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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