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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寒婆婆打柴

2020-09-17抒情散文荷锄翁
今天,农历十月十六日,相传是“寒婆婆打柴”日。小时候,年年这天听到老人们念叨“今天寒婆婆打柴”哩,随即又说:“今儿天晴,寒婆婆把柴打回去了,今冬要很冷的。”或者说:“今儿天气不好,寒婆婆没去打柴,这个冬天不会很冷”。可见“寒婆婆打柴”日是一

今天,农历十月十六日,相传是“寒婆婆打柴”日。
小时候,年年这天听到老人们念叨“今天寒婆婆打柴”哩,随即又说:“今儿天晴,寒婆婆把柴打回去了,今冬要很冷的。”或者说:“今儿天气不好,寒婆婆没去打柴,这个冬天不会很冷”。可见“寒婆婆打柴”日是一个有关冬季节令、预测冷暖的日子,与其他娱乐、祭祀无关。若此日阴雨,打柴不成,冬必晴暧;若此日晴好,则三九酷寒。把这样一个日子人物化,有何依据和典故?原来是没听见老人们讲过,今日一时兴起,想要弄个明白,于是反复搜索,弄到一些相关资料,综合整理,成文以飨读者。
或言农历(阴历)“十月十六”为“寒婆婆”生日,以此日晴雨卜一冬之寒暖,寒婆婆何许人氏并无交代。
或传说,寒婆婆姓寒,嫁给了财主某。某君不务正业,把家产全卖光了,住进牛棚,逼妻子每天过江到寒山凹去砍柴,卖钱度日。致使其于十月十六这天早晨冻死在打柴的路上。玉帝可怜她,每年这天都刮大风,使人记住这可怜的小媳妇。据说在湖北利川有个寒婆寨,是小媳妇冻死的地方,一到冬天,行人路过都要捡些柴丢在村口,犹如我们土家人旧时路过“干柴土地庙”要捡点柴放在庙门口一样。
又有传说,寒氏和儿子马和尚寡母孤儿苦度岁月。韩氏对儿子百依百顺,而儿子好吃懒做,嫖赌逍遥,终于倾家荡产。这年十月十六,儿子骗寒氏说:“进入严寒,我家还没有一根过冬的柴,你就去打点柴回来吧。”他驾船把母亲骗上江心的沙洲,扬长而去。回去就卖掉仅剩下的房子,又输得精光。过了七八天,想起老娘说不定冻饿死在沙洲上了,她那头上的玉簪倒是可以卖点儿银子的。他又去沙洲,不料老娘未死,正在叹气。她想:“儿子不肖,只能怪自己对他太娇惯了”。马和尚横下心来,一脚踢死了老母亲,拔下她头上玉簪,想回去变卖得钱再赌。
玉皇大帝知道了大怒,一阵狂风刮走小船,把马和尚困在沙洲上,要把他冻死。不料马和尚身强力壮,他捞鱼虾充饥,烧芦柴烤火,居然熬过了一个暖冬。玉皇大帝未卜先知,眼见就要春暖花开,突然来了个“倒春寒”,结果了马和尚的性命。从此以后,每逢十月十六日,人们就记起是“寒婆婆打柴”的日子,而十月二十四日若是起风下雨,就意味着马和尚过不了江,来年必有倒春寒。
这两则故事都让人觉得“寒婆婆”很可悯,且多出一个十月二十四,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下面这一则虽说可悲,倒也有三分趣味。
寒婆婆是鲁班的母亲。鲁班是一个很孝顺的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将母亲带在身边。那年农历十月十五日夜,明月当空,寒婆婆起床小解,见儿子每次上工所骑的四只脚的木马放在堂屋里,出于好奇,便在这木马上坐坐。何曾想她刚坐上木马,这木马立刻飞起来向木场奔去,鲁班的母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木马到了木场才自动停了下来。她又气又羞又冷,乘着月光寻到点柴禾,却无法把火烧燃,万般无奈,在恐惧加寒冷的折磨下一命归西去了。此时天已发亮,大地显灵,平地升起弥漫的大雾,将鲁班母亲的遗体严严实实地掩盖住。
清晨,鲁班准备去木场时,不见了木马,四处寻找不见踪影。他想去询问母亲时,也不见母亲的影子。心急如焚的鲁班急忙赶到木场。看到母亲赤裸身体蜷缩着躺在地上,已然去世,心中万分悲痛的鲁班,一气之下砍掉了木马的一条腿,所以至今木工用的木马只有三条腿了。鲁班的弟子们为敬孝而又不伤师父的脸面,将师祖母称为“寒婆婆”。
传说终归是传说,不像有些历史典故有根有据的。不过这“寒婆婆打柴”的说法从远古流传至今,也就不由人不信了。如果十月十六这天清晨早起观天,晴好,那寒婆婆一定把柴打回去了,预示这个冬天会很寒冷;若天雨或者阴冷,那么寒婆婆就不会去打柴,这将是一个暖冬,开春的倒春寒则是不可避免的了。另者,预测冬天的气候,还有些农谚是可以参考的:“头九一仗霜,九九如筛糠”;“头九一仗雪,九九如六月”;到了冬至之日进了“九”,一观可晓。 (2016.11.15农历十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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