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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婚姻是一座城

2020-09-17叙事散文指间年华
婚姻是一座城婚姻就像一座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钱钟书先生如是说。只不过,又有几人真的能轻易弃城而去?婚姻,到底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吗?我的父亲和母亲争吵了一辈子,可还是谁也没有离开谁,并不是他们多么深爱对方,甚至他们根本无法准
    婚姻是一座城
   婚姻就像一座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钱钟书先生如是说。
  只不过,又有几人真的能轻易弃城而去?
  婚姻,到底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吗?
  我的父亲和母亲争吵了一辈子,可还是谁也没有离开谁,并不是他们多么深爱对方,甚至他们根本无法准确去诠释爱的真义。支撑他们这些年风雨相依的不过是对孩子的爱而已。对于他们来说,婚姻就是日子,与爱无关,却是一种责任。
  他们的世界很简单,也很纯粹。只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就可以成全一桩白头偕老的婚姻。
  而我们,却不同。当生活日新月异的时候,追求也变得丰富多彩。
  婚姻,再不是简简单单地搭伙过日子,它需要爱,需要经营,更需要智慧。
  说婚姻是一座城,它可固若金汤,亦吹弹可破。
  有一女友,刚结婚的时候也是幸福满满。但哪曾想没过几年,男人的秉性便暴露无遗,当初看到的美好不知道怎么全不算数了,整个人都变了样子。可能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毕竟爱情是一件容易让人沉沦而且失去正常辨别能力的事情。爱情最容易放大一个人的优点,一旦走进婚姻,冷静下来的心才能看到一个人正确的样子。
  他们之间渐渐有了矛盾,两人时不时争吵,再后来男人没有主见,听从母亲挑唆,矛盾日渐加深。最后,矛盾演变成了家庭暴力。女友一忍再忍,却成了男人变本加厉的资本。他不懂女人的忍让其实是宽容,而不是畏惧;他更不懂女人需要的是呵护而不是征服。
  那些年我常常看到她身上的淤青,就像她们婚姻的城兵荒马乱。
  结果是他们离婚了,没有几年他们便把当初用憧憬建立起来的婚姻变得支离破碎。没有多深的矛盾,只因为不懂珍惜,把婚姻当做一个角斗场,其结果必然是惨淡的。
  其实,谁的婚姻又能是花团锦簇呢?流年似水,总会有一朵朵涟漪惊起时光的平静。
  记得有一年,先生的朋友喝醉酒,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当然是直接刺伤我的自尊。当时我非常生气,生气的除了他的朋友怎么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主要是他竟然在朋友对我恶语相向的时候一言不发。从小我都不曾受过那般委屈,可他就默然站在那里,仿佛让我在风口浪尖独自抵挡严寒。
  我走了,一个不喜欢离家出走的人,带着失望与伤心,还有眼泪走了。
  他打电话,我挂掉,连道歉的话我都不愿意听。我已经无法去想像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能给我什么?
  那时,我记得我们开着一个小店,他就把店门关了,不停打电话,到处找。其实,我只是生气,可我又能走到哪里?世界那么大,哪里又能容下我呢?
  后来,他找到了我,他说他也知道是他不对,但面对妻子与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他真的无所适从,束手无策。他说哪怕打他几下出出气也好。
  面对他满脸的心疼与愧疚,面对他在风中干裂的唇角,升起了一丝不舍,然而心结终难消除。细细想来,也懂他的为人脾性,年轻的他也许还没有成熟起来,总会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迷茫,但知道他的心终究是心疼我的,就够了。我们何必总要以自己的方式去要求别人呢?
  那个心结到现在还没有消除,每次想起来总不是滋味,但有些事情又怎么能拎得那么清楚?婚姻的事情,无理可讲,无绝对的对错,两个人的日子就要包容着,理解着,更要学着遗忘。
  可以说,这些年他对我的包容远胜于我。每一次我发脾气的时候,他就是那个默默忍受的人,到了最后自己都感觉自惭形秽了。而每次我絮叨有关于婆婆的一切,他并不是一味袒护婆婆,则是与我一起理性分析事件本身,这让我很感动,其实多数我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被他那样理解,心里舒服多了,对婆婆的气反而也消了。
  有一句话不是说,家就不是讲理的地方吗?讲也讲不清,像麻,剪不断,理还乱。
  每一次矛盾来临,都是他先败下阵来,等我心情好了,他就适时批评我几句,虽然嘴上不应,可心里还是认同了他的意见。爱情的世界没有你高我低的说法,都是为了一个家,为了白首不相离。总有一些付出会在岁月中开成美丽的花朵,总有一些情,我们会懂。
  我总认为他是一个婚姻的智者,看似卑微,却是精神世界的无冕之王。
  当然,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的付出是有些辛苦,久了,爱情的天秤也会失衡。男人有的时候也像孩子,需要赞美与崇拜,需要一个怀抱接纳他的脆弱。
  只要互相懂得,便会相濡以沫,将一次次风雨收入囊中,沉淀成岁月的沉香。
  又想起钱钟书先生的那句话: 婚姻就像一座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但就算再想出去,也不过是借住一些时日,那城终是一生所依。
  一座城,两个人,只要用心,必然会姹紫嫣红,甚至小桥流水。哪怕一座柴房一条小径,但凡有爱,也是好模样。
  然而,建城容易,守城难。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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