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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母亲的酸菜

2020-09-17叙事散文高山流水121212
儿时的时候,别人特别惧怕寒冷的冬天,我呢却期盼着冬天的到来,不为别的,就是为的能吃上母亲腌制的酸菜。妈妈的酸菜是腌制在两个粗粗矮矮的坛子里的。一个是肚大脖细的百年瓷坛子,另一个是口大腰肥古董瓷翁。这两样东西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是用来腌制酸菜的

  儿时的时候,别人特别惧怕寒冷的冬天,我呢却期盼着冬天的到来,不为别的,就是为的能吃上母亲腌制的酸菜。
  妈妈的酸菜是腌制在两个粗粗矮矮的坛子里的。一个是肚大脖细的百年瓷坛子,另一个是口大腰肥古董瓷翁。这两样东西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是用来腌制酸菜的,这两个坛子腌制的酸菜味道特别好吃。
  吃着与众不同的酸菜,我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我们家腌制的酸菜这么好吃呢?母亲淡淡地说,其实腌制酸菜的方法和别人的一样,只不过我们家里的翁是祖传下来的,腌制酸菜好几代了,至于为什么好吃她也说不清楚。
  母亲对两个坛子爱不释手,不用的时候擦拭的一尘不染,盖上一层塑料布,搬用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失手,使用的时候也特别虔诚,那专注的眼神特别令人难忘。母亲说以后我们家无论出了什么事,也不能卖掉这些东西,这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无价之宝。
  母亲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好手,也是腌制咸菜的专家,出了腌制酸菜,一把嫩豆角、几个歪黄瓜经她的手放进了坛子,过一段时间取出来香脆可口津津有味。
  冬天到了,母亲开始腌制酸菜,腌制酸菜需要选择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现将头几天就砍倒的白菜,抱回屋子,扒掉菜帮儿,架着火,将一大锅热水沸腾了,再把菜一棵一棵码在锅台上,成一个锅圆形,掀进坛子,让白菜均匀的铺展在坛子里,头朝上,屁股朝下,少一会儿,用一个铁钩子翻一下,等上头那瓣好了,再按下瓣,一定要浸透了,不然太容易腐烂。最底层撒大粒盐,再将渍好的白菜一棵一棵码进去,要整齐,不占空隙,再撒一层大粒盐。再摆一层白菜,最后将摆一层不用渍的白菜,然后,找一块平整的青石板牢牢的压住坛子,隔一宿,换水,要烧开的热水,不必沸腾的水即可,整理完所有工序,赶紧扎上袋子口,这样估摸一个星期,最慢十天就可以吃酸菜了。
  那个时候,我们家腌制的酸菜是吃不完的,母亲就拿出一部分送给邻居们吃。但没到霜降时,母亲仍然忘不了洗清那两个坛子然后腌制酸菜,冬天到了,就打电话让我们回家吃她腌制的酸菜。
  我们一家三口经常回家取酸菜,母亲总是高兴的忙前忙后,这酸菜一次不能拿太多,最多拿一周的,多了就会变味了。为了能吃母亲的酸菜,我们定下了规矩,一周回家一次,老了的母亲特别容易满足,她觉得自己还有用,还能伺候一家人的吃喝,觉得特别舒服快乐。我们回家,和母亲坐在饭桌,听母亲唠唠家长里短,感觉我们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也许,母亲的天伦之乐,就是建立在母亲的忙碌之中。
  母亲的酸菜好吃,它成了一个亲情的纽带,让我们能够亲身感受母亲的慈爱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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