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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老大

2020-09-17叙事散文寂静安然
老大文/王春梅老公在家排行属二。上有一兄,下有一妹。老大年长老公四岁,农民。与公公同村居住。前段,公公病了,绕不开的老大又被提了起来,一顿掰扯。我与老公订婚时,老大的孩子已经六岁了。订婚不久的一个秋日午后,白花花的太阳热的人无精打采的。站在

老大
  文/王春梅
  老公在家排行属二。上有一兄,下有一妹。
  老大年长老公四岁,农民。与公公同村居住。前段,公公病了,绕不开的老大又被提了起来,一顿掰扯。
  我与老公订婚时,老大的孩子已经六岁了。订婚不久的一个秋日午后,白花花的太阳热的人无精打采的。站在外面,眼睛都难睁。这时,小姑妹骑着一辆自行车,汗洇洇的进来了(相距24华里)。一看就有事的样子。走时,偷偷跟我说:是老大让她来的。意在想从我借点钱用用。闻此,我从一开始的惊讶转而一种爱莫能助的尴尬。暴露在太阳下面的我,脸更红了。当时,公公家的条件极其有限。一家四口挤在两间简易的西厢房里。终年潮湿的地面,因为行走时有浮土带入,一条过道,被踩踏的即明亮又凸凹不平的。屋里,除了一盘火炕,两人并排行走都困难。老公在市里读书,父母种几亩薄田。我尚未参加工作。诸多原因使我订婚时,并未像其他农村女孩一样,有一笔可观的彩礼。莫非老大遇到事了?否则,日子这么浅,怎会……不便多问的我暗自思忖着。却终未得到任何相关的消息。
  我们的婚礼(90年)是在县城,由我亲戚赞助举办的。当时,老公刚刚参加工作,简陋的赁屋连黑白电视也未买起。翌年冬天,做梦都着急把日子过起来的我,通过熟人,佘了1500元鞭炮。准备过节时售卖。因老公执意回家过年,货物只好一并带回。一个春节下来,有老大帮忙,鞭炮全部售罄。只是上来的货款几乎都为老大充了陈年旧帐。在我N次往返(县城距离婆婆家50华里。其中12华里不通车),连同婆婆的苦心参与下,才有部分追回。计算下来,不仅没有赚到反而赔钱了。
  岁月无声,却将兄弟间一帧交集的长卷,悄悄铺陈。心书无形,或浓或淡,每一笔,皆成投影。
  彼时的我们,仅就当时的生活状况而言,即便在农村,粗粝的一面也是“极致”的。相中一间房子,连脊的。已经被我大收拾一天了,最后,还是因为不能按时付款而打退了。老公找同学,你二百、他三百,终于凑够七千元,买下两间老檐出头的房子。好歹总算有个窝了。心情自然好转起来,也有了安全感。
  焊个独轮车,上街做点买卖……这样思忖的我,从离家八华里的铸造厂,要一块大约一米见方的铁板,用一辆26自行车,一头担在车子的脚蹬子上,一头用一只手努力的扶着。另一只手既要用力推行又要控制方向,困难不难想象。夕阳西下,大街上人来人往。每有人侧目,都像有耳光抽过。一个多小时过后,终于到家了。那一刻,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适年,水大。房子漏了。公公叫上老大,二人赶着马车来的。一天下来,房子倒是修好了,打扫战场时,却发现:千辛万苦弄回来的铁板不见了。老大拿走了。老公无奈的告诉我。真是的!我跺着脚,一顿咬牙切齿。
  人说:很多计较来自生活的不如意。也许是这样吧。渐渐,随着条件好转,一些过往便不再提起。没事回老家,也总不忘过去看看。带点米、面啥的。虽无大事往来,不过,老大于我,就像邻国的小寇,时有骚扰。而最多的摩擦便是借钱、借钱、再借钱。
  或许时代特征。城乡差别悬殊的年代,包括我在内,多数农村人都习惯性的认为城市人有钱。得出这种结论的理由,当然是城市人挣钱。有工资。而从没想过,城市人的生活同样需要成本,并且,花费远甚于农村。老大就是这样,总是无来由的认为我们有钱。而被有钱的我们,结婚三年,才要起孩子。
  老大嘴甜。不似老公,能做到却说不到。不知被老大如何洗脑的,公公婆婆明里暗里一心护着老大。比如:老大孩子结婚(02年),我们家的二手楼房还是裸露的水泥地面呢,老公仍满口答应写2000元礼金。即便如此,依然满足不了老大恨家不起的胃口。怂恿公公,以最寒酸的打扮,去单位找老公要钱。没有家了?有事就去单位?气得脸色发青的老公说公公;老大生孙女,临产在即,从医院打来电话:没钱。老公一顿骂。不过,还是第一时间送去1500元。
  老大在我们,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啥时候,“随时炸响”。
  05年,我们举全力为公公翻建了住房(100多平)。从建筑到装修,我们一包到底。平时,公公住东屋,西屋,只有年节时,我们回来了,才派上用场。
  若说老大也有优点——宠媳妇。与大嫂比起来,一年倒买倒卖的我活的辛苦多了。婆婆总夸老大两口子恩爱。说我们,比起老大差多了。可意外的是,老大还是早早的离了。得知老大带着新妻,在母亲所在的村子,找个房子住了下来,老公一嗓子,朋友米、面、油送个齐全。我也拿些东西,过去看看。气氛挺好的。
  期间,亲叔伯的八兄弟中,仅有我们一家原生态的家庭也亮起了红灯。我这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过与不过都说个明白。老大接过电话,上来一句:不爱过你不走吗?谁让你这些年赖着不走呢?开始,我以为爱喝的老大一定又是高了,也没太在意。你又喝了?大哥!酒啊?没喝。好家伙,一听这话,闷在心里的火腾的窜起老高:老大,你等着!看我“连环轰炸”,老大急忙挂断了电话。不行,你说不唠就不唠?连续三天,老大吓得不敢开机。得知此事,公公全家一面倒,为我主持公道。从此,老大于我,算是有印象了。过年回家,看他,就跟看块玻璃似的,目光穿过他,去看对面的人。
  老大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事后,我也一番思忖:一是他们家族骨子里的霸道因子,凡事男人说了算;再是总感觉弟弟如何了不起,是弟弟的托举,才有我的今天。似乎我没资格“干预政事”。我则认为,但凡两家往来,必须让我知情;即便真如老大所说,弟弟自己没说什么,用着你老大来主持公道吗?
  其实,即便没有这次摩擦,我也不欣赏老大的做事风格。比如:养羊那几年,因为啃青,年年受罚。年年找老公说情甚至最后的罚款也要我们出;比如老大的房子,老公费尽脑筋,建材一应俱全,还申请了建房资金。如今,十年过去了,我们全心期待的新房没影子,建材也不翼而飞;比如春节回家,大家好不容易从四面八方赶回来了,都打扮立立整整的,气氛也好。老大不,那个新大嫂每次都穿着老大的男式衣服,宽宽大大的。前襟、袖口都飞飞着,毛边水茬的。让人看着极不舒服。
  现在的我们,生在了一个物质极其丰富的年代。一身衣服几个钱?至于一走好几十里,穿成这样,回家过年吗?尤其孩子,从我认识他起,孩子来我家,所穿衣服非小即旧,有也不穿。我总感觉,老大是在故意恶我们,在挑战我们的善良。
  09年,一直多种经营的我们跨区域承包了一处果园。身不由己的我们,雇工是显然的。不过,关于雇人这件事情,终是有过一番周密考虑的:老大作为一个外地人,由他打理果园,不仅不好开展工作,与各项农业补贴同步的本地农民一卡通,老大拿不出来,我们也拿不出来。这是很关键的一环。另外,作为婚姻关系尚不稳定的两个人,可能全心经营?种种原因,被我一票否决。看我雇佣了二姐(本村居民),老大急了。又使出他的惯用伎俩——给公公洗脑。企图利用老泰山的威严,逼迫我们翻牌。
  一个项目,尤其在最初的投资阶段,用人很关键。诸多琐碎事情,让跨域经营的我们已经力不从心了。老大又拉来公公,一顿搅合。压力自不必说。得知此事,老公与我统一战线:二姐在,山在,二姐不在,山也不在。
  这让老大实实在在“记了我一功”。
  弟弟有地位、有实体。自认为被疏忽的老大总想“君子当借力而行”。只因有我这颗钉子,借力不成又拔钉不除。心里,自然像汪了口气似的。
  或许老大命中有一劫吧。二年后,又成单身了。适年冬天,听说老大去老院叮当一顿凿吧,准备用老院的西屋做新房。本意打电话给婆婆,想询问一下情况。却不料,冤家路宰,接电话的正是老大。一言不合,我俩杠上了。那房子是我们给老人盖的,与别人没有关系。我提醒老大。最终,未在老院娶亲倒是事实,不过,做事风格更走调了。
  老大结婚早,孩子自然也大。从我订婚,逢年过节,总会给老大的孩子买礼物。后来,孩子又有了孩子,这种习惯一直延续。每年春节,不用吩咐,自觉会给孩子买好新衣服。
  或许基因关系,老大的儿子结婚没几年也离婚了。孩子判给了父亲。可却一直未在父亲身边。几年未见的小飞(老大孙女)今天她爷家,明天她太爷家,后天她姥家的不定。春节回家时,一进屋,我们为眼前的景象愣住了。小飞在呢!她爸跟她新妈去看老岳丈了;她妈挺长时间没消息了;她爷跟她新奶在家过年呢。看我们一脸惊讶,公公告诉我们。措手不及的我们再看小飞:一身上下,穿的都是若干年前女儿的旧衣服(相差13岁)。不知从哪弄来的,抑或是受高人指点,我们不得而知。污脏的破棉袄外面,拦腰系了一条细麻绳。打结处,多余的绳子揪在一起。纷乱的样子,像一团解不开的心事。头发挺长,蓬乱无序。小脑袋上花花绿绿别的满是发夹。模糊的小脸连同一身奇异的打扮,看着跟小杨白劳似的。我看了看老公,肚子已经饱一半了。饭后,老公从兜里掏出一把钱让小飞辨认:只要说对面值的全部归她。又一打听:业已八岁的小飞仍未上学。自己从未去过商店。更不会花钱。“突来的财富”意味着什么?我们不言而喻。最后,只能挑些小面额的,算是给孩子压腰了。
  一个春节下来,我们心里始终疙疙瘩瘩的。
  临走,忽然发现,跟女儿耳语过的公公,脸上始终有个问号。原来,老大为本命年的老公买个礼物——一个石膏材质,下面带有锦绣前程四个大字的一匹奔马。凛于老公平日里的严苛,便提前拿来托付公公……走时,无论如何都要带上。哪怕不喜欢,半路扔掉呢。千万别放这。让你大伯看见不好……公公小声商量女儿。上车时,双手抱着摆件的公公像旅行交接仪式似的,一脸严肃,仁立车旁。生怕爷俩之前的秘密约定,生出半点纰漏。忐忑的样子。让看在眼里的我们,即心酸又无奈:兄弟之间,用得着这个吗?相反,这样巧用心计,用意在哪?这让我想起同样发生在老大身上的一件事。
  雕塑事件不久,好戏上演了。新大嫂三天两头一个电话。弄得老公心里面一惊一惊的。不是别的,这老人老了,老家的电话就是命令。任何场合都不敢怠慢。有时会中,一看又是老家来的电话,一激灵,怎不方便也得跑到外面接听。否则,就如头顶悬着一把利剑似的,坐卧不安。可出乎我们预料的是:每次,内容都不外乎不疼不痒的寒暄问候。这让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的老公心生反感。适日,新大嫂终于憋不住了,像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一般,说出了酝酿在心的长久心思:二弟,跟你说点事,想买几个牛呢,你先给我拿五万,我有钱,在银行没到期呢……借,就免了。给你倒行。老公也不乏一番巧妙。老大这两口子,不知道怎想的,以为我是我爹呢?摆道就上!回来跟我一顿骂。
  从此,屏蔽所有的问候与往来,像两条线又回到了平行。
  若说,兄弟之间,难免舌头会碰到牙齿。在老公眼里,老大的这些小伎俩,就属鸡毛蒜皮点小事,不足挂心。
  两年前,身体一向健朗的公公病了。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住在身边的老大。领公公去县城医院转了一圈后,没有任何交代的老大,不声不响打工走了。目不识丁的公公痛苦难忍,实在扛不住了,一个电话,召回老公。一场前列腺手术势在必行。彼时,一丝不挂的公公身上插满了管子。24小时的点滴,熬的老公像一只暴怒的狮子,见人就吼。得知此事,我与小妹分别从云南与营口往回赶。13天里,老大,连同老大30多岁的儿子音信皆无。医药费我们出,护理也要我们。气得大夫说公公:你就能凶你二儿子……那次,老公心里很受伤。对老大再不敢托底了。
  从此,公公的身体每况愈下。五年里,做了三次手术。不在身边的我们其实也没有过高要求。花费,归我们,没问题。老大住得近,若能跑跑道便也知足了。而这,依然难为了他。
  或许,看公公最近两年明显老了,关于百年之后,房子的归属问题,背着我们,家人时常议起:老妹,不行你回来吧,这俩老人我可整不了,以后,这院的所有房产都是你的,我一个草刺不要。老大私自以房主的身份打电话给小妹;人家你大哥说了,这房子他不要。婆婆又说。谁说要给他了?都哪来的话?我说婆婆。这房子给他也行。再不谁还能回来住?但是,你适当也得对老人尽点义务呀!老公一旁道。
  今年春天,水大,公公又来电话了:房子出个窟窿,漏雨。须臾,老公电话过来,与我商讨完“对策”,又一顿七三八四。我也觉得:作为一个壮年男人,房子漏了也算事?至于兴师动众,非要弟弟从市里专程赶回来修房子?
  今年暑期,公公身体再次告急。老公在市里遥控指挥,正在果园里纠工劳作的我放下俗务,带公公连夜赶往市医大。确诊为胰腺癌晚期并伴随胆道梗阻。再看公公:浑身上下,黄的跟个纸人似的。我们花费近四万元为公公做了胆道介入手术。住院的七天里,老大终于有别以往:不时有询问的电话打来。却终未离家半步。已经忙成这样的老大,我们怎敢再做任何托付?术后,由小妹护理,公公又活了四个月零两天。
  公公走了(11月16日)。一切按老规矩,所有花费我们出。
  临走,一生随和的公公只提一个条件:土葬。这让特殊身份的老公很为难。可父命难违。只好决定简办。消息一出,让若干心事的老大很是失望。当晚,两位自称是老大好朋友的村民,在公公家的西屋,一顿推杯换盏,大呼小叫:关于丧事的酒席,至少要订购三十桌。否则,我们都不过来。我们不看别人……出来进去间,仰望着天空的星星,一颗一颗,像是繁乱的心事。用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的老大,表面上一言不发,实则三人巧妙配合,故意让局面不得控制。
  “朕最反对被别人利用”。自己家的事,凭什么让别人当家呢?可,无论如何,此时,都不是发作的时候。我们这边未做任何通知。人多人少,全凭你的人脉。你要掂量好,免得出笑话。我提醒老大。一怀心事的老大自然容不下他人半点不同意见。不要计较了,就是使劲花,又能花多少?随他。老公说我。但是,雇鼓乐的事,最终还是被制止了。结果,连同伙房占去的三桌,(3人)共消费十六桌。看事与愿违,老大又来词了:不雇鼓乐嘛,谁能来!
  整个丧事下来,老大分文未出。纵使我们买来花圈,上面赫然写着老大的名字。
  上旺那晚,假借粘香的引子,老公吩咐小妹向公公保证:今后,母亲由她赡养。房产一并转嫁。让公公放心上路。此话一出,在老大两口子心里,自然不雅于一声惊雷。从此,再未见过老大媳妇的身影。而老大,到底心里作何感想,从接下来发生的故事里便不难看出些许端倪。
  兄弟之间,到底应该如何相处?很多时候,在我,都是一个长久思考的命题。意大利有句谚语:人们都喜欢为他人主持公道。同样的问题,设若放在周遭,是非对错,答案显然。而一旦“只缘身在此山中”,怎就走不出内心的卑小呢!关于这些年来,老大的“种种努力”,我也是有过一番总结的:
  比起自己,老大怎么想,弟弟都是唯一该渡他上岸的那个人。小恩小惠自然满足不了膨胀的胃口。见弟弟包山,天真的老大以为上帝为他准备多年的那杯羹终于到来了。却不想空有一番欢喜;公公走后,看准机会的老大又一次觉得:在最后的发财关口,再不能疏忽了。依弟弟的地位,礼金怎也在十位数不成问题。然后,弟弟这么大个生产队,还差这一头半个猪仔吗?礼金当之无愧归他(事后听姨婆讲:老大曾问姨婆借资,操办丧事。有老二呢,能用你掏吗?姨婆一口回绝)。怎奈弟弟心中自有盘算。精明的老大看到自己又一次失算,便铤而走险——强行定下多余的酒席,好让爱面子的弟弟被迫就范。希望一次一次落空后,悻悻的老大最后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老家的房产上。管他是谁投资的呢,反正已经走进市里的弟弟是不会再回来居住了。理直气壮的以为:房产非他莫属。甚至若干年前,在他二婚、三婚的约定中,就已经私自列到名下了。到时,名誉上,母亲由她赡养,实际上,白得一套房产不说,有老人在,吃穿用度,我们仍会一如既往。包括日后生病,百年善后。岂不两全其美!
  万万想不到的是中间杀出个程咬金来。妹妹的介入,让老大从开始心里的影影绰绰到“一唱雄鸡天下白”,所有幻想破灭之后,失去全部耐性的老大终于下定决心:兄弟姊妹,再不想见任何人。
  丧事期间,包括每一个祭祀活动,我们都提前备好车辆(2台)。三七的前一天,因为头天晚上有雪飘过,北风萧萧,天,阴冷阴冷的。呆在家里的我们正筹划着,翌日为公公烧七呢,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老大媳妇打来的:老大上坟被抓了。意在让老公去捞老大。上坟怎么?不应该?给老人上坟又不是给我上?再说:备好的车你不坐,偏逆天而行,抓你,该!看老大又惹了乱子,老公终于也急了。原来,一直憋着劲的老大终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三七的前一天早晨,一个人在家喝酒时,又想起长久以来心中的暗痛,不免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自作主张,一个人骑着摩托车上坟去了(距离墓地24华里)。回来的路上,因为酗酒(2次),冻得鼻青脸肿的老大被派出所当场拿下。接到电话,先是让我们一愣,转而,又一阵哭笑不得:老大呀,老大,你都快成一本书了。
  
  2016、12、25
  
  沈阳市法库县农经局(沈阳市法库县政务中心C区205室)王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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