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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如果来到我的城市,那你一定要想起我

2020-09-17叙事散文雨夜昙花
天空飘着雨,街道有点冷,我看着窗外,好像这样看着看着,就能够看到那个身影从窗外走过。其实我有些困惑:我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来吗?这样的担心不是多余,一次有人来单位办事,待他走后,在同事的提醒下我才想起,这个人,曾在他们城市酒店的大堂里,陪我聊了

  天空飘着雨,街道有点冷,我看着窗外,好像这样看着看着,就能够看到那个身影从窗外走过。其实我有些困惑:我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来吗?这样的担心不是多余,一次有人来单位办事,待他走后,在同事的提醒下我才想起,这个人,曾在他们城市酒店的大堂里,陪我聊了三个小时,而那时距我到他的城市也不过数月……记不住数字,记不住街道,记不住面孔,向来是我的弱项。何况是只见过一次的她。   初次见她,是2005年12月1日,虽是冬天,但阳光明媚。她坐在桌前,一面说一面笑,笑得暧意荡漾,说着说着,还吐吐舌头,似个孩童般顽皮。   她是透透,我们在中财认识。   在论坛上认识的文友很有意思,时时在论坛里品读、点评对方的文字,相互了解得很透彻,却没有在私下说过一句话,更没有见过面。然而我们面对面坐在桌前,聊得异常开心,像是老友久别重逢。   见面时,透透已久没有到论坛发文,帖在散文版的文字是九月底的:《渗漏》。文章在从容中有股安静的力量,这是当年透透很重要的作品,我细细看过数遍,却无言。有时候是这样,越是沉浸入文章中,越是不知如何开口。   见面时问她,怎么久不见新作,她说:一是写得慢;二是如果写,就不想重复自己。   那次分别后,我们仍然不曾用任何工具交流,无论电话还是QQ,一如从前。后来我离开中财,偶尔在QQ空间中看到她的消息,却仍如从前,只是远远地关注,从未走近,只是,看到她的名字,就会异常清晰地想起她的笑容。   2014年,一本名为《底色》的书寄至我手中。拿到这本书时,有些安心,在岁月层层的尘埃中,我们依旧记得彼此,虽然不联系,不问好,可依旧有个名字占据着记忆中的某个点位,无论于她,还是于我。我们在文字中相识,或许多年不曾再看到彼此的文字,但我们仍旧是朋友,是姐妹,不因时间和距离而改变。这样的交往很安心,很恬静,也是我喜欢的方式:纵然天各一方,不用说起,也记得我们相知相识。   间中我去过南宁,只是匆匆路过,过后才与透透说起。她问: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说只是路过,在南宁只呆三小时。她说:就是一起喝杯茶也是好的。这话听着就温暖: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会有个熟悉的人来与我对饮一杯暖暖的茶。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透透与我说她要路过昆明时,时间已过去了整整11年。这个数字并不代表我们相识的日子,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在中财知道有个透透,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有个我。   这次,我对她说:因为我是路痴,所以可能找不到她下塌的地方。于是她过来将就我。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起那一年,她和朋友去世博园游玩,我匆匆赶到世博园门口,找到她们后,打的去吃饭,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我们跑错地方:两个地名大体相同,却不在同一个方向,之所以会跑错,是因为我不认路,也辨不清方向。对于方向和许多事,我总是如此迷糊。但得知跑错地方后,透透只是笑,笑里有包容和懂得。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才特别记得她的笑容。因而,坐在店中的我告诉自己:纵是我忘了她的容颜,那我还记得她的笑容。   然而当透透出现,我发现担心是多余的:我一眼认出了她,然后拥抱。她还是那样,特别爱笑,只是不再顽皮地吐舌头。她又一次问起我去南宁为什么不与她联系,我再次解释:只有三个小时。透透老公说道:下次就是只呆半个小时也要说一声。我微笑,点头。   我与透透说,我回到中财了,然后我们聊起中财,并说到太阳神。其实是有些懊恼的,虽然我对那些鼓励过自己的人心怀感激,却总是拙于言辞,不曾开口道一声谢。现在,对太阳神,这一份谢意已无法告诉他了。好在我与透透能够籍由中财这个平台在滚滚红尘中认识了彼此,可以靠得如此近,聊一些我们知道的人与事,然后一起笑,一起叹息。   对于写作,透透依然是那句话:如果写,就不愿重复自己。这话一出口,好像我们又回到过去,中间那长长的时光都不曾走过。而我庆幸,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还在写,我们因为文字而结下的这份情谊也依旧:我既喜欢她对文章品质的坚持,也喜欢着自己对文字的坚持,更喜欢着,我们因为文字的温度而彼此相识相知。   这个夜晚很冷,因为有雨。但当我与透透告别,回到家中,却发现了这个夜晚的温暖:我与透透走在街道,我们一面走,一面转头对望,彼此的脸上都挂着笑容。透透的老公,他走在我们身后,细致地为我们拍下了这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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