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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2020-09-17叙事散文wjlzq21

我的父亲小时候,只记得父亲是家族里面少有靠自己才能走出大山,进入到国家政府机关的人才,每每都要被同事或同村人夸赞一番,从小父亲在我们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遥不可及。现在父亲已年过六旬,身材已变得瘦小,喜欢抽烟,爱好文学,画画,毛笔字,由于
我的父亲
小时候,只记得父亲是家族里面少有靠自己才能走出大山,进入到国家政府机关的人才,每每都要被同事或同村人夸赞一番,从小父亲在我们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遥不可及。
现在父亲已年过六旬,身材已变得瘦小,喜欢抽烟,爱好文学,画画,毛笔字,由于年幼在农村曾以蕨根为食度过饥饿,遂以“蕨忆”自称。
我的父亲很爱抽烟,手指中指和食指也被烟熏得发黄,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场景是:在昏黄的台灯下面,左手拿着烟,右手拿着笔,时常烟已烧过一半,烟灰已接了很长,到他准备抽的时候,他会把笔放下,换下右手去拿左手的烟,经常会在半路上烟灰掉落到稿纸上面,远处的烟灰缸也很着急,但也只能看着烟灰掉落到稿纸上,父亲立马叫了一声“啊!”,赶紧把稿纸拿起来,把烟灰抖落到垃圾桶里,然后又看了已经烧掉一半的烟,赶紧又猛吸了一口,似乎就在一瞬间,灵感在烟气中迸发出来一样,顿时奋笔疾书,边写嘴角边微微向上弯起,胡须也跟着摆动起来,似乎在说,这段话写得很满意。
我们家是标准的四口之家,我还有一个姐姐,父亲对于家庭的管理似乎很不成功,一直以来,在他看来,自己的文学艺术修养至少能够有所传承,可是很不幸的是,我们两个都没能继承下来这优秀的才能。于是父亲经常感叹:“两个家伙,冒(没)一杂(个)接到我的脚!”说完之后,看着手上的烟灰又要掉了,立马又猛吸一口。我们两个的确也不争气,都没能考上好的大学,而送我上大学时,我清楚的记得父亲的眼神,是对我的完全失望与无奈,曾经我也是父亲的第二个希望,结果也凋落了。
父亲和母亲很爱拌嘴,我一般在旁观,最有意思的是,父亲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却对电子产品特别热衷,时不时得网购几个时尚“玩具”回家摆弄一下,偶尔还弄丢了几个,硬是找不到了,母亲就在旁边叨:“买个杂个(什么)东西喽,连冒用(没有),嗯晓得(不知道)买到顾样(这样)个东西做杂个(什么)?”父亲就标准的用手从前往后把那头乌黑的头发梳一遍,然后说:“嗯同你哇(不和你说),你晓得杂个(什么),顾惜(这些)东西都是高科技,你晓得杂个?”母亲叨叨,又听力不太好了,两个人经常你说你的,他说他的,我们就在旁边看热闹。不过大多时候,母亲是妥协的,母亲骨子里面是爱慕着这个身边的老伴,有一种近乎着迷的信任。
今年清明节,我回家了一趟,父亲现在没有之前笑得那么开怀了,吸烟让他的牙齿提前下岗了,牙齿换过之后,的确也没有之前笑得那么随意了,说话也少了许多,身材也瘦小了很多,站在老家的山头上,父亲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眉头紧皱,我的心里突然一阵酸楚,一路奔波,忙碌,内点有点执着的父亲,在我记事起,快乐就很少,除了在写稿的时候,或许在他的心里,永远无法明白:“为什么两个家伙,冒一杂接到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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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4-21 10:45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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