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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放牧

2020-09-17叙事散文水之菡萏
[copyright][/copyright]放牧我承认:其实我是带着一颗梦想流浪的心来放牧心中的那匹野马。放牧,草原一定是个好去处,蓝天白云,一览无遗的旷野,路一直向前延伸,消失在天地之间,眉眼之处,心也会随着思路一直狂奔,烦恼也许就会随

[copyright][/copyright]放牧
我承认:其实我是带着一颗梦想流浪的心来放牧心中的那匹野马。放牧,草原一定是个好去处,蓝天白云,一览无遗的旷野,路一直向前延伸,消失在天地之间,眉眼之处,心也会随着思路一直狂奔,烦恼也许就会随之消弥。当然,这样放逐心绪的方式令人向往,无所羁绊,但久的心如此这般必将多了些扭捏作态,也无了兜转的跌宕。
生活有时就是一地鸡毛。任你修炼得百毒不侵,它也会轻易地给你绕指缠,这样的绕指缠有时显得过分的歹毒,它总是盯上你的七寸,并准确无误地捏紧,不由得你有种窒息般地痛,而且你还不敢呻吟,你有怒,但你不得不向它低头,它无疑就是时刻悬在你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你必须前行,与微笑无关。与其行尸走肉般在时光的辘辘里哀怨,为什么不来一次抗争,或是决斗,即使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即使千疮百孔,痛彻心扉,可也曾有过勃起的快感与冲动。原来,原始的冲动是生命应该有的一种常态,同样,接受苦难,也算是另一种原始常态。这也是脱离物质与意欲的另一种存在,每个人心中似乎都驻着一个魔,每个人手里是否都握着一副塔罗牌,一边总是好奇地试图打开那方魔盒,翻出那张臆测之牌,一边又恐惧着魔被放出后自己无从招架,知晓答案后自己频于颓废!
唉……,或许一声声长叹就成了一部分人躲在黑暗里的一种常态。
蝉是一种悲悯的生物,幽居地府多年,一旦脱离黑暗,便肆无忌惮地爬上高枝,歇思底里地嘶鸣,生怕无人不知它的藏处,无人不晓它的聒噪,并且,它拼命地将自己的长器扎进树干,暴食着树汁,这不是招人厌恨吗?这样的不知死,自然给了螳螂饱腹的机会,即非如此,它也耗尽了毕生心力,残喘数日,便呜呼哀哉!如此未能审时度势,一味瞎折腾,岂能安生?岂能终老?
生活,经不起瞎折腾。
一熟识的青年,就这样瞎折腾着。以所谓看准市场为契机,超出自己所能背上债务,然后投机般心态去地下赌场豪赌,等着天上噼里啪啦掉金条,当然,天上不会砸金条,地上倒是陷阱多多。终于被掉链条了,输红了眼,便也不问东西,不看南北,欺瞒、哄骗,不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他透支完了他的青春、亲情与幸福,他把自己逼上了绝路。留下待哺的孩儿,年老的双亲,一大块地的烂摊子,他仓皇而逃,匿于无形。而家中的那地鸡毛,却肆意飞舞,嚣张地占据领地,甚至池鱼也被殃及。
人生来就是欠债还债的主。最难还的或许就是生养之债,而欠的最理所当然的也是生养之债。因为血缘关系,我们往往忽略了这些该还之债,当然,这与放债人的宽仁放纵有莫大的关系。那位青年,也是因为有如此宽仁的放债人才被心魔反噬而毁。可怜天下父母,莫因过份的宽仁而忘了约束借债人之形状。
如果有一处牧场,有一方新鲜的空气,为何不远离喧嚣,偶尔幽居一隅几日,顺带捋捋那些散落一地的鸡毛,清静处,你就不会是眼睛永远盯着一块腐肉的鸱,你只会向往甘露与高大的梧桐树。
与其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生活,不如张驰有度,退而结网般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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