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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秋 收 (系列散文 8· 刨地瓜- 分地瓜- 地瓜干)

2020-09-17抒情散文MLMC
秋 收( 系 列 散 文 8 ) MLMC 米粒满仓谨以此文,还有我的无限深情, 敬奉金秋!题献给——那段生活……——题 记十五、刨地瓜割完了地瓜蔓,才能开始刨地瓜。 在地瓜田里,男女壮劳力一人沿着一个

秋 收( 系 列 散 文 8 )
MLMC 米粒满仓
谨以此文,还有我的无限深情, 敬奉金秋!题献给——那段生活……
——题 记
十五、刨地瓜
割完了地瓜蔓,才能开始刨地瓜。 在地瓜田里,男女壮劳力一人沿着一个地瓜垄,用大铁镢头往前刨地瓜,一般一镢能刨出一墩地瓜。地瓜多的,被镢头从土里掘出来时,地瓜在凹凸不平的土上四处乱滚。干一会各人就有了差距,特别是女劳力,会逐渐被能干的男劳力落到后面。这刨地瓜的阵势,有点像慢速度的“马拉松”,大家从地头同时开始“起跑”,一条地瓜垄就是一个跑道;速度各各不同,然后慢慢就拉开了距离。 我们中小学生,一人跟在一个劳力屁股后面,蹲着用双手抹掉地瓜上的泥土,摘下地瓜蔓蒂,按大小分堆归类;等着称重分给私户,或者就地打地瓜干。蹲得久了,双腿又麻又疼,就费力站起来踢踏几下腿脚,然后蹲下继续干;有时候,麻得厉害,根本站不起来或者终于起来了却站不住,身子颤巍巍的。泥沙灰尘在山风中“冲”得我们满身满脸都是。大家边干活边拉呱儿,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谈末论、谈天说地。谁说出个什么有趣的话题,会立时引发大家嘻嘻哈哈的附和、褒贬或欢笑声。也有对近日广播网里好节目的回顾、点评与咀嚼,有乡下道听途说的各种传闻,或者从哪里传来的外地什么人,什么事。只要有什么新事儿,大家都听得兴奋、快活,兴致盎然。再就是,有的男劳力喜欢经常说一些“黄段子”,只是当时没有这个叫法;讲一阵,男人们嘻嘻哈哈大笑、起哄,还有口哨伴奏助阵;其实,姑娘和妇女也在笑,只是低着头、或者扭过头去偷偷地笑、笑得悄无声息。 那时候,农村贫穷不说,还很闭塞,生活像一潭死水;成年没有个什么消息。后来,70年代有了广播网,才有了正儿八经的信息渠道。所以人们的眼界很窄,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样,有什么道听途说、小道消息,大家都特别感兴趣,并且互相传来传去,说者兴奋、听者激动。比如哪条一级路上(当时叫高速公路,很少见新奇)发生车祸,大客车从长坡上冲下来刹不住车,撞死个什么人;哪村的什么人犯事被抓起来了等。一件事,大家能围绕其探讨、议论好多天,提出各种疑问、发表各自的高论,百说不厌。在山里或乡场上干活都是这样。回家后,家里人再相互宣讲一遍,并进行新一轮的研讨。大家都觉得很是新鲜、新奇,开了眼界、见了世面,感觉外面的世界真奇妙。 这就是上世纪1980年以前,山东农村的“文化生活”,乡亲们也就这么一点“娱乐休闲”。 现在想想,大家没有什么文化,也不读书。若不传诵小道消息,不说荤段子,便没有其他什么好说的了。当时的农村,完全没有什么“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只有荒山秃岭、小河水库平塘,还有夏秋季节的老雨淋子、冬天冻死人的冰和雪! 假如大家个个文绉绉的一言不发,满山遍野都是“英国绅士”“上等人”,那还不得寂寞死?我们小队百八十个劳力,外加家庭妇女和中小学生们,二百个人都演“哑巴”一声不吭,田野里静悄悄地一天干到黑,那么这与一片沙漠、荒原也就差不多少了。 休息时,大家经常到地堰边摘山枣吃,其实只是闲得慌;小山枣几乎没有什么果肉,总共有半个花生粒大,去掉内核也就没有什么了。但是,大家都爱啃,绿的酸酸的,红的甜丝丝。只见地堰斜坡上下的荆棘丛里,零散点缀着一些弯腰弓背的人。一个个摘下装在衣袋里,一会儿啃一颗“磨牙”,咯嘣咯嘣啃得有滋有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乡村没有什么好吃的,也没有条件旅游,不能去城市逛景开眼,成天在泥巴里打滚儿,除了泥巴还是泥巴,生活很是枯燥乏味。 因此,劳动间隙,像采摘山枣、野果子,到水库、平塘里踩蛤砺,去西边观阳河里捉鱼摸虾,便是乡亲们自我“发明”、创造的消遣、休闲机会。以抵抗艰难困苦的日子像雾霾似地,笼罩、侵吞、霸占农家生活的一切,包括物质和精神。 只是,每次摘山枣,必定会让双手四肢多处穿刺。经常手伸进荆棘枝叶空当间摘枣,稍不小心,手就被几个棘刺同时刺入包围、挂住了!随时用手拔掉棘刺,继续采摘。断在皮肉里的刺,便得以后用针挑出来。
十六、分地瓜 秋末初冬,刨地瓜时,山里已经很冷了。有时变天或者来寒流,西北风肆虐;有时还下小雨,这时候的雨丝,已经很是严厉刻薄,有点像一支支冰针扎在脸上手上,很凉。尤其是早晨、傍晚时。有些年份,天气冷得早,乌云压城狂风呼啸,冻得我们天天流鼻涕,半上午和半下午一直浑身打嘚嘚;秋末的身体,还来不及即时适应冬天般骤降的气温。那个贫苦年月衣服也穿不暖,况且不到穿棉袄的时候,大风呼呼肆虐,简直冻死个人。手抹地瓜上的湿泥巴,手脚冻得冰凉,经常冻得感冒了。 分地瓜,是在田里进行。一般很少使用大磅秤,刨地瓜后松软的土地往往容易把磅秤陷进去。大多是用大直杆秤称地瓜。一般按人口平均分配,不管男女老少有一头算一尾。而全家都是整壮劳力的最能吃、最能干、觉得最亏,他们的口粮总是不够。大家都羡慕那些孩子尚小的社员,孩子饭量小,又不大干活,口粮差不多够了,一般不会挨饿。不像劳力,出大力吃得多。每年冬春或春夏交界,总有些家庭青黄不接忍饥挨饿。 从半下晌开始分,一部分人专门分地瓜。其他人还是继续刨地瓜。刨了大半天的地瓜,当天夜里一定要分完,否则,一是地瓜裸露在山里,有冻伤的危险,如果夜里有寒流。二是有失盗的风险、隐患。一般直到晚上才能分完。有时地瓜多,能分到夜里八九点钟。队里点亮汽油灯,一个人专门双手提灯,擎得高高的,给看秤的照亮。 许多人一起干。有装地瓜的,倒筐的,看秤的,抬地瓜筐的。大磅秤上面,放着一个棉槐条编的大框,一筐能装几百斤地瓜。管分瓜的学生们,用条编的篓子一篓篓拐着地瓜往秤上的筐里倒。有的地土不适合用磅秤,就得用大杆秤分地瓜,那可就累了,需要两个强壮劳力抬着大粗木杠,把盛地瓜的大条筐抬起来称重。分地瓜时,有的家里没有人在山里干活,得事先通知他们今天分地瓜。分好了暂时无人认领的地瓜,就得写一张小纸条,用个地瓜或土块压在分好的地瓜堆上面。户主到了再打探哪一堆是他家的,或者挨片去寻找。队里的孤寡病残老人,就得派专人推车,把地瓜给他送上门去。 白天分的地瓜,有机会的就赶空送回家了。分得晚的,就得等到晚上,各家或抬或小推车黑灯瞎火推回家。从地里把车子“拱”出来,又累又危险,地瓜地坎坎坷坷,晚上还看不清地面,地土暄软陷车轮,需要有人在前面拉车、扶车。经常发生翻车、一车地瓜翻倒一地,把地瓜也部分摔坏了。大家一般打着手电筒或者手提灯,乡间路上灯火闪烁,手电的光柱随着行人在暗夜里一晃一晃的,人在光影里摇摇摆摆,于灯影内外闪动着忽明忽暗。便三三两两地标注出,田野阡陌的方位走向。 十七、地瓜干
赶好天气才能打地瓜干。 我们学生在劳力后面,家庭妇女却是跟在我们后边。她们带上自家的地瓜干“裁冲”、条编篓子、或者条筐和小板凳,坐到我们归拢的地瓜堆旁,把地瓜干一片片打到篓子或筐里,然后由部分学生拐走地瓜干,一片片摆到泥土上晒干。这样,刨地瓜的劳力、随后的我们及打地瓜干的妇女,都是边干边慢慢地不断向前“蠕动”,追随着地瓜的踪迹。 地瓜破皮后湿滑,地瓜油地瓜糖渗出来又粘又滑,有时抓不住,万一脱手便会手冲到刀刃上。地瓜打到最后,剩下薄薄的部分,也经常会“打”手,即把手指手掌冲到菜冲刃上,便把手掌切掉一块,或者用力轻的是割破手指、切个口子。经常可见,家庭妇女们右手上的累累伤口,有的包扎着布条,有的用布把手包了一半,有的贴着布质的胶布。都是带伤干活,这么说吧,麦假秋假,学生和男女劳力们,手脚不受伤的人不多。多多少少几乎都有伤口在身。就说我吧,每年的麦假、秋假,四肢都是多处受伤,轻重不一;被割破了、捅碎了,化脓了等等。 摆地瓜干只是一部分学生,其余的还在劳力后面摸弄泥。我们把满篓子湿湿的地瓜干哐啷一下倒在地上,再分散摆开,抑或直接拿篓子满地扬撒地瓜干。刨地瓜时早把地面弄得凹凸不平,也不平整一下,就直接摆在坑坑洼洼的地瓜地里。所以,地瓜干湿时一般沾了许多泥土。 漫山的地瓜干,白花花的一片片没有边际,很是好看、壮观。这也是美丽秋日乡村的野外胜景之一。 自然,湿鲜地瓜干好吃。劳动间隙,我们经常吃地瓜干,饥饿时正可以解饿。特别是,后来有些新品种红瓤地瓜,格外甜、很好吃。 地瓜干快要干透时,最害怕雨水。遇上阴雨天,一声令下,全队老少都提前奔到山里疯抢,与风雨夺粮。来不及收起的地瓜干,淋湿后若不能尽快晒晾,便发霉长黑毛甚至腐烂。 这些生产队田里的地瓜干,大体上是为了交公粮的;再是各个生产小队,都养了一些猪,地瓜干可以作为喂猪的精饲料。队里的牛马驴骡也会吃一点点地瓜干,不舍得多喂它们。

【字数—3097+3138-3159字—2017-12-25—】用小推车黑灯瞎火推回家。再自己。很是。接着是。一边,谈论。有甜味。逛风景,呼啸。马上。贫穷,总是粮米不够吃。两个肩扛大粗木杠,这个活很累。那就得。出来。一些、进进出出。一个个。所以,以地瓜作为目标、中心。就手就。泥上。土地。地瓜干,就直接摆到田野泥地上。地里。身板摇摇晃晃。农村。所以,也就是。拔出来。不够吃,没有饭吃就要挨饿。的刀刃上,很甜,像孙大圣白色的金箍棒;你拿眼看过去,不让【【【夜里气温低,有时有霜冻,如果有寒流,也说不定有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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