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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且以深情度流年

2020-09-17叙事散文临沂风铃
且以深情度流年人到中年,尤其是女人,就会深刻体会到岁月的匆匆。曾几何时,还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转眼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女人,岁月的薄凉,不会因为谁而驻足不前,它总是匆匆又匆匆,让我们刚看到它的身影,想抓住它的衣角,伸出手去,却是两手

且以深情度流年
  人到中年,尤其是女人,就会深刻体会到岁月的匆匆。曾几何时,还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转眼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女人,岁月的薄凉,不会因为谁而驻足不前,它总是匆匆又匆匆,让我们刚看到它的身影,想抓住它的衣角,伸出手去,却是两手空空,它已匆匆而去,心头独留一分怅然。   站立岁月的长河,回望过去,一路走来的我,少不了艰辛,少不了坎坎坷坷,少不了无助无望伤心欲绝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以为我会撑不下去了,以为已是世界末日,可现在想来,多大点事啊,挺挺也就过来了。当然,更多的是欢笑,温暖和平平淡淡却安暖舒适的时光,只因为,有我的爱陪着我,陪着我走过了看似短暂却也很漫长的二十年。   再向前走,未来的岁月在等着我,内心会充满恐惧,会在期待中加杂着几许无奈。儿女即将长大,像鸟儿一样飞出家门,去寻找他们自己的天空。我会不会像所有的老人一样,在家中细数流年,只盼望孩子能回家来看看他们的父母……   在四十四年前的今天,在那个安静的午后,大黄狗安静地卧在门口,院子里的老黄牛慢慢地咀嚼着它永远也嚼不完的草料,几只鸡在角落里刨食,一切都跟往日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家里有了我,响亮的哭声惊扰了动物们的安宁。初为人父母的父母亲高兴得不知所措,平空添了几分忙乱……从此,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了我平凡的一生。   童年,是被人写的最多的一个话题。只因它承载了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并且,不可复制。   记忆里,童年充满年少的欢笑声,没有烦恼,不知忧愁,那时的我就是一个快乐的小女孩。   我家住在村子的最后面,屋后有一条小河从东而西蜿蜒流过。河水清澈见底,美丽的石斑鱼在河里游来游去,引得我们一群小孩天天泡在水里捉鱼。可捉来捉去总也捉不住那机敏滑腻的鱼儿。于是我找来一个罐头瓶,里面放上香喷喷的花生饼,然后再用塑料纸扎上瓶口,再抠开一个口子,鱼儿能通过即可。用绳子系住瓶子,慢慢把瓶子放入鱼儿最多的地方,悄悄躲到一边,等鱼入瓮。鱼儿闻到花生饼的香味,争着朝瓶子里钻,不一会瓶子里就挤满了贪吃的鱼儿。我们飞快拉上瓶子,把鱼倒在盆里,看着美丽的小鱼成为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到了夏天,小河深处长满一丛丛绵蒲,连绵好长一段河面,每到夜晚,无数只萤火虫在河面飞来飞去,那种场景,想一想都觉得美不胜收,何况亲临其境?   这时最快乐的就属孩子们了。我们在大桥上跑着跳着,追着萤火虫想把它捉来当小灯篓(那时还没有电)。河面上到处流淌着孩子们的笑声;而大人们则安静地坐在桥墩上,手里摇着扇子,谈论着今年的收成;那边是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在掰手腕,比谁有力气;大姑娘呢,她们坐在桥边,双脚伸到水里,边踩水边唱新学的歌曲;瞧那边一群老娘们不知说了什么话,都在那哈哈大笑,惹得人们都朝这边张望。   笑够了也闹累了,我们躺在绵蒲编成的垫子上,仰面朝天,铺天盖地的星星似是倾泻而来,那么多的星星,闪闪烁烁,嵌在深邃的夜幕中,那种场景我至今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它,美得不像话。现代文明毁掉的不止是大地,连天空也被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我们再也难以看到往昔那灿烂的星空了。   秋天的打麦场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一垛垛的大豆,一堆堆的地瓜,还有金山一样的玉米,红红的高粱……村民们高兴地忙前忙后,一年的口粮都在这了,能不高兴吗?小孩子在粮堆之间追逐打闹欢声笑语直冲云霄,天空是那么的蓝。   转眼冬天到了。这是一年中最难捱的日子,也是最清闲的时光。记得我家每天都很热闹,我父亲是周围唯一识字并且爱读书的人。吃过晚饭,左邻右舍都到我家听父亲念书给他们听。所以,《七侠五义》、《岳飞传》、《杨家将》.....等等很多故事我从小就耳熟能详。就这样,在那艰苦的岁月里,我们用快乐的方式坚持过来。   我的童年充满快乐,是因为我有一位好父亲,他用他如山的臂膀替我们扛起了整个天空,让我度过了没有苦难没有悲伤的童年。   十八岁那年,第一次体会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那年的元旦前夜,看着父亲鲜活的生命在一点点地抽离他高大的身躯,眼神由热切的渴望慢慢转变为呆滞不动,原本凝望着我的眼睛慢慢涣散无光,我的眼泪奔涌而出,那一刻,我多想变成一个神医,把病魔从父亲的体内连根拔起,还年轻的父亲一个健壮的身体。我多希望世界上真的会有那种起死回生的神药,只要吃上一粒,父亲就可痊愈,带着我们娘仨,去赶集。或者有神奇的气功大师,只要他一发神功,什么病痛都会远离……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空想,我无奈地看着父亲渐渐得油尽灯枯,看着他对命运做最后无力地挣扎,父亲啊,我多想代替你承受病痛的折磨,只求你别这么早就抛下我们。可是父亲,还是闭上了他的眼睛。   流年地飞逝不会因了人的悲苦而停滞不前,它与那条小河一起,推着我蹒跚前行。   那一年,我们年轻,正是轻舞飞扬的时候。每到周末,老公就骑着他那辆心爱的赛车载着我回老家。   天气晴朗,杨柳依依,乡间小路两旁绽放着许多不知名的绚烂的野花,青青的麦田一望无际,整个田野涌动着勃勃的生机,我们川行在绿色的海洋中,一路欢声笑语,那么远的路,不知不觉就到了。这样的时光持续了接近一年,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尽览无余,回家的路上,留下了我们多少幸福和甜蜜的回忆!   后来有了女儿,再后来又有了儿子。儿子的出生,让我彻底陷入忙碌。每天忙于儿女的大事小事,繁琐而劳累,不再有一刻的轻松。出门买菜都会惦记着家里的孩子,虽然看着茁壮成长的孩子们会打心眼里高兴,可是我弄丢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快乐时光。   岁月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偷偷溜走。眨眼间,孩子们都已长大,不再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们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我们会忙里偷闲地去爬爬山,去散散步,也会什么都不做,在沙发上相偎相依,有一句没一句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静静享受午后的安逸时光。   站在时光的洪流中,四顾茫茫。越来越喜欢幼小的孩童,喜欢他们纯真的面容,纯粹的欢笑,纯洁的心地。世界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一幅宏大的画卷,任由他们尽情描绘。羡慕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永远都是活力无限,充满了创造的激情,那逼人的青春让我们中年人不敢直视。他们可着劲地体验着多彩的人生,他们不怕犯错,因为他们有重新来过的资本。   我不知道人到老年是什么感觉。可能许多人已经适应了自己年老的事实,安心地在家含饴弄孙,也有的积极参加各种老年活动,也有的在风烛残年之际还得挣钱养活自己……是的,在生命结束之前的十几二三十年里,父母已然老去,儿女皆已成人,这个时候,应该为自己而活了,尽量让自己活的精彩,也不枉此生。   唯独中年,是个好尴尬的年龄。上有老的需要照顾,下有小的需要抚养,哪个都不能掉以轻心。压力空前得大。而岁月却不管我们的死活,偷偷地拿走我们的健康,拿走我们的容貌,拿走我们的青春年华,拿走我们曾引以为傲的许许多多……然而,我们对于这种情况却无能为力,饶是你左遮右挡,上招下架,弄得自己精疲力尽,却于事无补。所以,每个中年人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惶恐不安,无法面对日渐衰老的自己,无法接受即将失去的青春,有时,会拼命地想抓住些什么,但到最后,才知道,除了年龄的增长,什么也抓不住……   人到中年,想说的很多。   开始审视自己,开始怀疑生活。   感叹成长的代价,唏嘘聚散离合。   庆幸斗志没被消磨,梦想依然执着。   漫漫时间长河,珍惜你我。   轻轻唱着,深深记着,岁月如歌   二十年了,我们一路走来,有太多坎坷,也曾有太多伤心难过,但从未想过放弃。爱是我们坚强的理由,快乐是我们追寻的目标,儿女是我们梦想的延续,家是我们温暖的港湾。   在这个薄凉的世界里,我会以深情的姿态,度过我不愿也不曾辜负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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