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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桐花荣枯

2020-09-17叙事散文轩辕霖
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树,名曰泡桐。泡桐枝疏叶大,树冠开张,很像一把大伞遮天蔽日。从前有人说,泡桐是贱树。木质疏松,不适宜做木料。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泡桐生长快、分布广、材质好、用途多,既适合四旁绿化和成片造林,又适于华北、中原广大地区实行农

  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树,名曰泡桐。   泡桐枝疏叶大,树冠开张,很像一把大伞遮天蔽日。从前有人说,泡桐是贱树。木质疏松,不适宜做木料。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泡桐生长快、分布广、材质好、用途多,既适合四旁绿化和成片造林,又适于华北、中原广大地区实行农田林网化和农桐间作。   这棵泡桐长得很好,花开的也灿烂。老院的沧桑,在这棵泡桐的陪伴下,反而没有那么寂寞了。   簇拥的桐花妩媚盛放,在蓝蓝的天空映照下发出白紫色的光芒,又颇具可爱。这些桐花在空气中弥漫出了香味,所以在每个黄昏或者清晨,多了点淡淡的韵味,让人觉得沉静而素雅。   那个时候,桐花还治愈过我的青春痘。每个清晨,我母亲都会去树上采摘一把新鲜的桐花。到了晚上用桐花榨汁外抹面部,第二天清晨起床后清水洗去。坚持了半个多月,就奇迹般的好了。   在我印象中,古代文人都挺爱写桐花(一说是油桐花)的,尤其是杨万里。   “前夕船中索簟眠,今朝山下觉衣单。春归便肯平平过,须做桐花一信寒。”   “老去能逢几个春,今年春事不关人。红千紫百何曾梦,厌尾桐花也作尘。”   “春色来时物喜初,春光归日兴阑余。更无人饯春行色,犹有桐花管领渠。”等等都出自他手。   还有那一生都为人民群众的焦裕禄同志,在兰考的土地上种下的泡桐树荫缕缕。   小时候每每看到泡桐树开花,都非常欣喜。仿佛桐花在哪里,那里就是最好的风景。一屋一树一人,看起来形单影只,但是却是真实的恬淡。   上中学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桐花花语是情窦初开。在春季里晚开的花朵,有着恬淡的气息。我在那里倾诉过我的懵懂,也说过我的心事。我有时候真的相信老树听懂了,因为桐花会掉落在我的衣服上三两朵。   后来在网上看到说,桐花是清明“节气”之花,是自然时序的物候标记;三春之景到清明绚烂至极致,但同时盈虚有数、由盛转衰。   所以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桐花也是很纠结的一种花,反应了两种悖反意趣的承载。很像人性格的两面性,活泼与内敛。   可我总感觉桐花凋谢是比一般的花儿更寂寞。好些花都是从花瓣凋零开始,一瓣一瓣的离开花体。桐花却是凋落了整朵,想收集花瓣都没有办法收集。也不知道桐花的凋落是“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的孤寂,还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坚持。   无怪乎席慕蓉老师说,“桐花落尽,林中却仍留有花落使得轻柔的声音。走回到常常的路上,不知道要向谁印证这一种乍喜乍悲的忧伤。”   有时我会看到蝴蝶与秋虫越过桐花紫色的“风”,沾染了半片落红的伤心。不知这种寂寞,是否也留在了桐花的心里。但我知道韶光飞逝,将终极了快乐与忧伤。   不过这桐花的荣枯,正像人生一样,有过欢乐,也有过伤心,这些都是成长的代价。   再次看到这棵泡桐,已经繁华落尽。我就站在树下,看着满地的桐花,慢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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