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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乡村做隐士 (散文)

2020-09-17叙事散文云南张礼
回到乡村做隐士散文/张礼每个时代都有各种隐士,他们淡薄功名利禄,笑看百态人生。在中国,无论是古代还是近现代,都会有一些人愿意隐居山林,做一个隐姓埋名的隐士。 无论是武侠游戏,还是古代小说,我们都会看到游离于世俗世界之外的隐居者。隐士总是

回到乡村做隐士
散文/张礼
每个时代都有各种隐士,他们淡薄功名利禄,笑看百态人生。在中国,无论是古代还是近现代,都会有一些人愿意隐居山林,做一个隐姓埋名的隐士。 无论是武侠游戏,还是古代小说,我们都会看到游离于世俗世界之外的隐居者。隐士总是背离于现实社会的姿态,匿迹于众目睽睽之外。他们结庐于僻静的一山一水,避开了车马之喧、人声之沸。隐士,看破人间世相,洞晓千古玄机。他们不屑与市侩俗客合流,顺性而行,过着闲云野鹤、独对清风明月的日子。隐士,一般都是满腹才华,志存高远之人。 何为“隐士”呢,并不泛指所有隐居之人。《南史·隐逸》上说,隐士“须合贞养素,文以艺业。不尔,则与夫樵者在山,何殊异也”。这样说来,一般的山野樵夫,闲杂人等,并非属于“隐士”之列。也就是说,“隐而不仕”之士,若非“高士”“名士”,也断不能划入“隐士”之列,而只能归位于一种小我的生存形态。 古时候还有一种人叫“处士”, 专指才德并茂、有机会做官却从未做官的一类高士,后来亦泛指未做过官的士人。 男子隐居不出仕,讨厌官场的污浊,这是德行很高的人方能做出的选择。这类人,比如严子陵、陶渊明、李叔同等,不过我觉得,此三人可称为“处士”,从后期的个人行为,也属于“隐士”之列。 “隐士”之谓,绝非一般泛称,实有特殊所指。历代中国文人都很推崇隐士精神,他们歌颂“隐士”,仰慕“隐士”,即便自己归隐不得,却乐于在自己的精神殿堂里,悄悄地把自己“隐士”起来。这说明了知识阶层对人格独立、气格超逸的人生境界的向往之情。古代那些屡试不第、最终放弃科考的士子,常把古来公认的著名“隐士”作为追随的偶像和精神的导师。于是,这些人“不事王侯,高尚其事”《易·蛊》。 “隐士”主要有以下几种,道教隐士、佛教隐士、知识分子隐士。前两种隐士,是传统意义上的,而知识分子隐士,则是现代的提法。有些知识分子,为了学习或写作,他们喜欢安静和孤独。据笔者了解,或许是出于社会原因,或者是宗教原因,有些则是出于做学问的原因,有许多有学问的人,长年隐居于一些名山大川,比如西安城南的终南山。 随着时代的变化,隐士的概念也会有所变化,比如一些文艺界、商界人成功人士,功成名就后,隐居时,也有隐士之意。 在笔者心目中,“隐士”中的高人有两位,一个是古代的陶渊明,一个是近现代的李叔同。 陶渊明是中古时代的大思想家及伟大的诗人,曾任江州祭酒、建威参军、镇军参军、彭泽县令等职,最末一次出仕为彭泽县令,八十多天便弃职而去,写下了《归去来兮辞》,解印辞官,正式开始了他的归隐生活,直至生命结束。陶渊明是中国第一位田园诗人,被称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 ”。在他身上,同时具有道家和儒家两种修养。陶渊明有诗云:“园田日梦想,安得久离析”。陶渊明选择归隐,不为五斗米折腰成为历史上一段佳话。在田园生活中,他享受到了回归自然的乐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从诗中,可见其人与自然已经合二为一,陶渊明过上真正隐者的生活。 因为不慕荣利,他就无需奔忙,可以“息交游闲业,卧起弄书琴”。 国外的隐士,多为苦行者,悍卫宗教与布道传教是其主要活动。中国的隐士则复杂一些,其主要体现在文化创作与思想传播上,即使僧道,亦少有真正以宗教教义为生活宗旨的人。中国的隐者,好象可分为两类,一类人真隐,连名字生平事迹都不为人见,就若《桃花源记》中的那些山民。但更多的隐士还是如陶渊明般,当政治理想与个人思想不为主流承认,才以某种手段隐活于世。 而有些人,他们名为隐士,但身在尘世中,行俗人之事,做奇人之行,他们言语怪诞,常常做出一些惊人之事。 李叔同是我敬重之人,法号弘一法师。吴贻弓导演的电影《城南旧事》主题歌《送别》,就是李叔同的名作。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我是因《送别》这首诗,喜欢上李叔同的。这首诗悲怆、苍凉,一下子就让人溶入诗人深邃的意境中。也是此诗,让我认知了大师李叔同先生。 《送别》的意象与语言,基本上是对中国古典送别诗的继承。长亭饮酒、古道相送、折柳赠别、夕阳中挥别、芳草离情,都是千百年来送别诗中常用的意象。但《送别》以短短的一首词,把这些意象都集中起来,一种“集大成”的冲击力,强烈地震撼着一代中国人,《送别》也就成为离别的一种文化心理符号。    三十九岁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出家为僧,法号为弘一。我对书上看到的一件事记忆最深。弘一法师出家后,大画家徐悲鸿有一次去看弘一法师,突然发现山上一棵已经枯死多年的树,又发出新嫩的绿芽。便对法师说:“此树发芽,一定是你这位高僧来到此山中,感动了这棵树,它便起死回生”。 弘一法师笑笑,说:“不是的,是我每天为它浇水。它才慢慢活起来”。 棺木。李叔同的父亲临终前曾嘱咐家人聘请高僧法士朗诵《金刚经》,并在静聆其音之中安详而逝。 弘一法师在出家的最初五年里,曾云游四方,到过许多寺院。故此,在弘一法师俗界朋友的心目中,他已成为了一个苦行僧。弘一大师晚年除了苦心修行外,还不辞劳苦,四处弘法倡佛、授业讲经,同时还专心著述,这一时期也是他佛学思想成熟阶段,他的绝大部分佛学著述均完成于这段时间。弘一法师闻名于世,主要是其精通诗词、书画、音乐、戏剧、文学、佛学于一身,还是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培养出了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一大批文化名人,后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 如今,人们越来越相信,隐士这样的人正在渐渐消失,就算你想隐居深山,也很难找到适合的条件,原生态的自然景观,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各地的山脉大都成了风景区,自然界受到无情的开发。 不论你以何种方式隐居,隐士都是一群失去了话语权的人。在古代,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帝王与权贵者手中,但凡有权力者才有话语权,历朝历代都是如此。而历史上的文人,多思多情多愁,性格鲜明难被融合,他们只能以曲折的方式来表达隐藏的声音,这是一种无奈的选择。隐士身份的默认,也是一种话语权消失的标志,而一旦某种异样的声音被公开,触犯了权贵者敏感的神经,则必然要遭横祸。明朝时的隐士何心隐,创聚和堂讲学遭忌,逃亡避祸二十余年,最后仍难逃首辅张居正的追杀。 青莲,出淤污泥而不染,兰,幽谷亭立孤芳自赏,它们都是植物中的“隐士”。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一个时代,有众多的人想去深山做“隐士” ,反映着一个时代的失语现象。现如今,如果还有人以隐士自居,也是很悲哀而无奈的事。大隐隐于市,我认为,在喧嚣社会中,你能保持一份淡雅,守住一份宁静,就算不去深山隐居,也算得上是一个“隐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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