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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陈年旧事 四

2020-09-17叙事散文宇の航
十一自己为什么喜欢画画,喜欢一个人在屋子里翻着画册,多半是小时候电视机常年被父母霸占。有时候会特别羡慕弟弟小波,因为姑父三班倒,晚班的时候他就可以在家看着动画片、武侠片什么的。而父亲常年白班,我放学他也下班,当时同学热议的黄日华的《天龙八部

  十一
   自己为什么喜欢画画,喜欢一个人在屋子里翻着画册,多半是小时候电视机常年被父母霸占。有时候会特别羡慕弟弟小波,因为姑父三班倒,晚班的时候他就可以在家看着动画片、武侠片什么的。而父亲常年白班,我放学他也下班,当时同学热议的黄日华的《天龙八部》,林正英的《僵尸道长》都没有看到。当分数成了学生的命根,生存依赖着学龄年代的投入程度,成长的快乐途径无形中添加了许多悲壮的烦恼,早睡觉,不能看电视,不管我这个笨鸟如何的先飞,最后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那时候我和小波,加上立辉,在我家那个巴掌大的地方,在那个没有电脑,也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最大的快乐就是感受武侠世界带来的沐浴春风。我们把电视里的,小说里的,评书里的,凡是自己的知道的武侠人物,把自己的幻化成里面的某个角色,各个故事肆意拼凑,这是我们的成人童话。对我来说,武侠小说是一种的美好回忆,每当现实中遇到麻烦的时候,想到小说里的某个人物,内心不住的给自己充电,那谁谁都能挺过来的,我还能不如他。年少的我们,通过武侠打开了我们的追梦的心扉,金庸的《射雕英雄传》成了我和小波、立辉对江湖认识的最初背景,我们三个人从小幻想自己是江湖的大侠,如何行侠仗义,游走江湖,和心爱的姑娘浪迹天涯,共同生死。   小学的时候我们玩着积木谈论武侠,中学的时候我们玩着大型游戏机回来的路上谈论武侠,高中学习繁忙,已经没有时间去谈论武侠,如今我们都已经懒得谈武侠。而武侠影视如今成了落日黄花,只能做一个缅怀的产物,原来一直以来想要逃离的少年生活,如何向那样的让人不舍;原来那些严厉的老师,竟然成了记忆里最可爱的人。
  十二   95来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从当时的新闻看来,整个桦甸的市区已成了湖泊,大姑家所在的小区已经淹了能有两层楼。适逢暑假,那时没有手机,没有电话,唯一渠道就是看吉林卫视里的新闻联播,而这里面获取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坊间传闻,95年的桦甸大水就是为了保哈尔滨才把桦甸做为泄洪区的,孰真孰假已是无头公案。   父亲看着新闻,却让我看不到马景涛那版《倚天屠龙记》,那时的我对洪水没用多少危机感,也不太懂亲情到底为何物,看不到的爱看电视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房价的时候,六点后的矿里会通过有线的信号放的录像,都是一些武侠的电视剧,这个时间点正好和吉林卫视新闻的播放时间重叠,父亲要看新闻,实在是挺糟糕的一件事。这几天我每次就去对门的常大爷家去看,在那样的时代,那样的年龄,能自主选择的娱乐实在是太少。   新闻看不到的具体的结果,过一些时日父亲到底还是去了桦甸市,去打听大姑一家的下落。那时候也没有电话,这一去也是充满变数的。后来大姑一家从其他的地方,辗转一圈到了我家,慧哥到是充满的乐观主义,形容了自己如何家的出来。他家在地勘小区四楼,因为地势低,洪水淹没了两层楼,眼看着洪水流满了整个小区,开始缓缓上涨,地上的杂物也开始浮了起来,半空中有无数蜻蜓乱飞,他们如何上船,如何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细节已经记不住了,说从桦甸大桥上划过去的。   当时慧哥还在灾民的临时安置地,学了一首诗,碰巧这首词,我在父亲早年买的一本书上看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我一下说句下半身,他还比较惊讶。   95年场洪水,成了我上初一的见面礼。在小学的老大哥到初中转眼成了小屁孩,开学典礼走了过场,确实听不懂喇叭里喊的什么。只是记得和我同名的竟然还有一个女同学,开始我被安排到这个女同学的班级,老师以为可能的性别错了,第二天发现我是我三班的。那个同名同姓的女生,到底是一天没有来,听说搬了家。开学典礼,操场上站着几百多名的学生,懵懵懂懂的站在西广场,除了夹皮沟镇里的学生,还有二道岔,大平地等几个地方的学生,后来初一的留下,在靠着小溪边的平房里,搬着桌椅,周围的老房子在2000后也都拆了。那时候座椅比较老式,都是两个一连体,不像现在都是每个学生拥有每套独立的个人的座椅。连体的座椅,涉及势力范围,有的学生脾气去大的往往占据多个桌面,老实的学生只能让着,甚至让着隔层都装满了同桌的东西,他如果不反应问题,那个同桌就越来越飞扬跋扈,记忆特别的好,回忆里也是好坏参半。   因为洪水淹了整个桦甸市区,初一的课本都是被洪水的浸泡过的,湿漉漉的样子,至今难忘,那时候还在初中教体育的萍姐,对我说,得用吹风机,吹干了就好了。
  十三   想用一张文章来写写田野,比我高,比我瘦,比我学习好,游戏也比我打的好,我们同龄,生日稍大我一些。因为两家住的不远,我在小区,他家小区西坡上的土楼里,土楼共两层,每家能有三十多平方,他家在二楼。大学时候在镇里还见他一面,后来就彻底的失去了联系。小时候我们脾气相投,都不是那种外向的孩子,小学时候我们一起爬山,一起在他家土楼后的松树林的玩,冬天一起打扒犁,初中还一起在游戏厅里的玩游戏。   一代娱乐满足一代人,现在孩子们的娱乐和电子设备分不了,我们那个时候的玻璃球,方片显得弱智极了。   大约五六年级我和田野有一次突然奇想,我们要寻找小区楼下小河沟的水源。两个孩子艺不高人胆大,顺着河流穿越在山沟里,几个小时跋涉,眼看天色见黑,竟然还没有找到水从哪里来;   我们时常偷邻居家山上园子的水果,人家给我们吃,我们不要,我们就喜欢翻过篱笆去偷吃人家的水果,想想后来风靡一时的偷菜游戏,可能人有一些先天的因子,里面好像有一次刺激感;   我们有时候到八家矿的洞口处玩,因为暑假的天气太热,洞口的温度很凉爽,里面有火石,那种人造的灰色石头,用火柴一点就着,放到小水沟了,看着火石一点点的燃烧殆尽。这样的火石,是工人入井用的,那时候电子照明维持的时间不长,一天入井的工作量十多个小时,只能用的老式的火石灯,可以不听的添加火石,虽然叫灯其实靠着里面探出小火苗看路,等我大学回来坑口工作,用的就是手握的照明灯了。   有时也会到八家矿废弃的仓库房顶上玩耍。仓库有个阁楼入口,里面可以进入夹层,夹层是个三角的格式,下面的板有的已经毁坏,我们挑选结实的木板,在里面玩扑克。如今想想干嘛非得在房顶,如果木板断裂,就会掉入仓库里,仓库能有四五米高,初生牛犊看来只能是十六岁之前。   如果是80后碰巧在小区附近住,应该是那么大的孩子共同的回忆,回忆里不禁的发出点冷汗,除了玻璃球,像什么上危房,去远山,偷水果,每一个玩法都负能量的而且有生命危险。   高中后我和田野就相互陌生了,陌生是玩不到一起去了,他的性格如初,我却有几分痞子气,觉得这个玩伴太沉闷了。而且胆子太小,都没有逃过课。有时候看到他们别的男孩子欺负他,也过去解围。为什么我变的有点痞了,也是我因为我也被人欺负过,你就不能没有一点脾气,不能不硬着头皮去打一架。一个太老实的学生,在管理相对懒散的学校里,是容易被霸凌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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