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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阑珊集

2020-09-17叙事散文夜莺
阑珊集文*夜莺天下第一好事,还是读书——题记一看毛姆的读书随笔,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很多伟大的作家,譬如福楼拜,司汤达,巴尔扎克等,都以追求贵夫人为毕生另一伟业,然后又以她们为原型,写入小说,留芳百世。王维也有三四首“夫人”诗。不过都是挽诗

  阑珊集   文*夜莺   天下第一好事,还是读书——题记   一   看毛姆的读书随笔,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很多伟大的作家,譬如福楼拜,司汤达,巴尔扎克等,都以追求贵夫人为毕生另一伟业,然后又以她们为原型,写入小说,留芳百世。   王维也有三四首“夫人”诗。不过都是挽诗,今天读有“小说气”的《息夫人》很是感慨。   息夫人   莫以今时宠,能忘旧日恩。   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息夫人是春秋四大美女之一,为保民救夫,只得忍辱负重。对霸占她的楚文王冷言反抗。见到息君后撞墙而死。王维借息夫人委婉讽劝好友宁王还人家“饼妻”。   王维是个人才,创造力一般。假如让他这个吃斋念佛之人来写小说,一定很好玩的。   王维的相思,不是寄兄妹就是送朋友。四百多首诗,涉及的女性也寥寥可数,妓笛吹笛,小玉焚香,女巫纷舞,公主酬和。而立之年就守鳏,直至花甲去世。   如此想来,那些看似恬然自乐的诗作背后,有多少孤寂泪珠,逆流成河。对他亦官亦隐的生活,我不再羡诵。   二   看书虫的《远大前程》,这次直奔主题,看中文。用了两小时扫完全书。   书中主角_匹普,孤儿,由姐姐养大。童年救过一逃犯。后被不讨喜的舅舅介绍,进了富人郝薇香小姐家,见其养女艾斯黛拉,心生爱意。由于郝小姐新婚变故,心理扭曲,从中作梗,匹普爱而不得,只好痛苦接受捐助。离开郝家,离开家乡,为了一个远大前程,离乡背井,只身孤影去了伦敦,最终修成正果,成了一名绅士,还结识了知心朋友赫伯特,靠资助金,去帮朋友渡过难关,最后成了朋友公司的一个股东。   秘密揭晓,这个助匹普“青云直上”的人,正是那个逃犯,而自己心爱的艾斯黛拉,竟是他的女儿。   逃犯视匹普为亲子,培养他以此为自己报仇,得知爱女还在,妻子还在 ,甚慰。于监狱里,安然离世。   匹普回到家乡,姐姐已亡,姐夫再婚。艾斯黛拉丈夫,也已去世,两人旧地邂逅。   我们是朋友。匹普说。   即使分开,也仍是朋友。艾丝黛拉说。   终于,他们手拉手走出了郝家那个破败的花园。和艾斯黛拉月夜离别,没有阴影。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所有文学在讲一件事,那就是人生多苦。”—博尔赫斯,有些偏激。   《远大前程》,有伤感,有不幸,有艰辛,有温暖,不温不火,从容不迫慢慢溢出。   狄更斯平等地善待他笔下的左舍右邻,也平静地惩罚了那些贪财害命之徒。   冬夜,炉火,家人闲坐。轻松幽默的宁然簌簌落下,宛如松花蘸酒,雪水煎茶般美好。这就是狄更斯!   三   跳过十几章,看完最后一句。捂着胸口舒了一口长气。好啰嗦的作品。如不是木心说简.奥斯汀是他喜欢的一个女作家,并拿她与狄更斯相论。我肯定没有重读的欲望。   在我眼中,木心是最好最好的作家,评论家。他读的书之多,他讲课的语气语调,甚至对过去名家经典的傲慢不屑,都是我赞同欣赏的。特别是对事件的概括,更无人能及。全是自己的语言,一点没有俗词滥调夹在里面。这本事,不是可以用拍手击掌,甚至五体投地来形容的。逢人说木心,睡不着看木心,睡醒了还看木心。顺看倒看从中看,都会沉醉其中,一句话,耐看。正如胡兰成所说:“好的文章从哪一段看起来都可以,因为它豁脱了旋律,又仿佛连没有一个中心事件做主题,然而处处都相见。”   他提《傲慢与偏见》,我当然得留意了。借来两周了。看过一章,就眷恋别的书了。   “不好看,多是对话。写现实的作品。”小屁孩说。   “比起《月亮与六个便士》,你更喜欢读哪本?”我问他。   “肯定是月亮了。语言读来就吸引人。”   我高兴,竖起拇指表扬他一番。平凡人的平凡事。简.奥斯汀高在不流俗,在主题选择方面,开了当时女性写作对婚姻道德伦理统一的先河。女性的独立人格,爱情与财富美貌地位的关系,在女主人公伊丽莎白身上表现得非常完美。   伊丽莎白的偏见,达西的傲慢,最终通过相互的沟通,前嫌宿怨都一笔勾销。修得花好月圆的善果。给读者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   对作品语言来说,我的确不喜欢。冗长的句子,死气沉沉的叙述调子。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那个卡佛了。他的语言真带劲,一句废话没有。很少修辞。可作者要表达的东西,读者都可琢磨出来。如果不会外语,最好不看外文。因为原著的精髓,很少有翻译能达到。包括名家翻译。这就是我们看外文兴致受挫的原因。   福楼拜的确是语言大师,仅《包法利夫人》为例。虽然我看过的那翻译是无名小卒译的,且没有合法出版标识。但还是能感受到福楼拜的魅力。   “写现实作品,这写,就是创作,而不是记。只有写现实作品,才会对社会有所督促启迪发展,才有资格称作品。”听小屁孩一嘀咕,我得意忘形。我往日崇拜的名家,他也说过这类似的话。看来对事物的理解,很多时候,成年人的金玉良言,也不过是小儿口中的随便道来。这也许是我的偏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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