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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车的女孩

2020-09-17叙事散文宇の航
同车的女孩喜欢坐长途客车,守着靠窗的坐位,看这沿途的风景,可以短暂的小睡一会儿,期待着种种邂逅。小时候坐客车,都是去姑姑家,有的时候带着弟弟,我们一起数路边的树木,它们时松时密,一排排的在眼前划过,一个,二个,三四个……,直到行驶的加速,数

  同车的女孩
  喜欢坐长途客车,守着靠窗的坐位,看这沿途的风景,可以短暂的小睡一会儿,期待着种种邂逅。小时候坐客车,都是去姑姑家,有的时候带着弟弟,我们一起数路边的树木,它们时松时密,一排排的在眼前划过,一个,二个,三四个……,直到行驶的加速,数不来的为止。
  中学时以为是已经长大,就想着能不能挨着个漂亮的女孩,如果和父母同行,会让父母坐一起,我单独选择一个座位,不过那几年,好像一次都没有遇到过。再大点,可以一个人坐着大客,去姑姑家玩了,看着假期结束,父母再接我回去。那时少年轻狂,蛮嫌弃他们,觉得一个人回家坐车,才是一件高兴的事儿。有一家三口都有买不到座的时候,从桦甸到镇里,经过好几个乡镇,一路上永远的超载,一个一个都挤成了相片。
  另一种乘坐方式,是学校组织考试的时候。因为家在小镇,市里才有有能力主办考点。中考、会考、还有高考,我们都会去市里考试,中考的时候,包了四辆大客,呜呜丫丫的一车子人。到了高中,生源渐渐少去,辍学的辍学,转学的转学,一辆大客就够了。我经历了两次中考,一次高考。那次高考,是“黑色七月”的最后一届、在比起中考去市里,那么多学生的风风火火,高考的就二十多个人。确实显得过于冷清。
  头伏的天气,一早就热的气人,想想我能挨着,我暗恋的那个女班长,内心竟然莫名的兴奋。她留着精致的短发,性格好像是小龙女一般。一路上我们也没有说话,我喜欢挨着她的感觉,我故意的挪动小腿,一点点的试探的挨着她的小腿,触电的感觉。
  上了大学,坐车经历就更多了,火车,客车,公交车轮番上演,从六点的白城火车站开始,经过长春,吉林,桦甸,晚上八点多能到家,这个距离几乎横跨了大半个吉林省。想想这个绿皮火车的硬座,真不如客车柔软,还可以倚着休息。
  大一和庆辉一起,到了长春我们各自去各种路途;大二各自有女朋友,友情就让位了。我和他提前一天的去排队买票,帮着女友买票,再把车票放女友手里,是一种有成就感的事儿。到了长春,各种目送女友安全上的车,有时会和庆辉选个地方小吃一顿。
  我们放假回来,寄宿在市里读书的学生也放假回家,桦甸客运站,会看到他们一窝蜂地挤上车来,有的年级不大,就开始搂搂抱抱,一个大约五六年级的小姑娘挨着我。一路上途径临江,红石,板庙子,二道甸子,老金厂等等等,嘻嘻哈哈声音也渐渐少了,车上的人也所剩不多,到了镇里,小姑娘从座位刚一站起,塑料袋里的水果和纸兜里的卡片,洒了满地。我把新买一个书包,送她了,她推迟了几次,我说这是学雷锋做好事。
  客车上第一次挨着漂亮女孩,是在大学毕业的多年以后了,那时在矿里工作,时不时会和守震到市里,就为了吃美食城的韩国烤肉,跑那么远吃饭,够任性的。几点的大客我也忘记了,本来我和她不挨着。有个大婶挨着孩子和我调换了一个位置。斜视看了一眼她留着披肩发,一路上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想不到是她打破了沉默是僵局。
  她说耳机拿错了,是她妈妈的,型号不一样,我能不能分享一个让她听听。言谈中了解她在长春上大学,读的是中文系,家在二道岔,她已经大三了。是中文系的,我们就在文学上有了很多的共同的话题,不知不觉中各自到了各自的终点站,真快。
  从那以后,每次从桦甸回家,坐着长途客车,总期望能遇到她,结局就好像李健《车站》里的那句歌词,“以为告别还会再见,哪知道一去不还。”
  ‎2018‎年‎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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