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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桅子花开(交流贴)

2020-09-17叙事散文老虎与小鱼

桅子花开第一瓣她她只是喜欢长时间地谈电影,旅行和天气并深信“爱”是与婚姻,与年龄,与身份,与个性……任何一种社会性配置无关的东西。就象一朵随遇而安的花——盛开或萎顿怎么都拗不过花期,但能被知晓也是一种欢喜。坐在宽阔的玻璃窗前,她点燃一根烟
桅子花开
  
  第一瓣•她
  她只是喜欢长时间地谈电影,旅行和天气并深信“爱”是与婚姻,与年龄,与身份,与个性……任何一种社会性配置无关的东西。就象一朵随遇而安的花——盛开或萎顿怎么都拗不过花期,但能被知晓也是一种欢喜。
  坐在宽阔的玻璃窗前,她点燃一根烟。容颜已经有了斑驳的痕迹。城市在她的眼神中慢慢消散,仿佛所置身的,是一个幽密的境地。
     第二瓣•他
  他塞了一张CD进去,是来自《菊次郎的夏天》原声乐第三首“The rain”。作曲者是日本的久石让,她喜欢的男子。
  阳光恍如瀑布流泻而下,窗台上风跃过花朵发出清脆声响。房间里很空旷,素白色的家俱。墙壁上有莫奈的仿真油画和装饰品。地板上散乱着各种过期的时尚杂志和摄影集。有一缸金鱼,摆动着硕大的艳丽尾巴,在青翠绵密的水草中穿梭。   
  第三瓣•因果
  这个男子在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雨天,就告诉她,他认为在她身上存在的 bad taste。当柔软的舌头在她袜子的网格里一寸一寸移动,舔着她小腿的雪色浪漫,她惶恐却又心醉。来了,该来的就这么来了。
  嘈杂的午夜新闻夹杂在情绪中:战争,瘟疫,政客,黄金,偷情以及大蒜价格。她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突然想打开自己。于是把头往后仰,背靠在宽长沙发的靠垫上,这时,有风吹拂过她的胸,她感觉胸前微凉,微凉处两粒红樱桃突起。听不到自己心脏如何跳动,有一种声音在灵魂里飞:来了,来了。
  他脱掉她内裤的时候,用笨拙手指和颤抖嘴唇似乎要表达浪漫。他一寸一寸侵入她的肌肤,她才发现它们原来如此性感。光影游动到她的背上,反射出白光。肩胛上挺立的蝴蝶骨瘦得拘谨。他低下头舔它时,她就在另个空间中笑,那笑声细小清脆而且悲伤,就这么来了,悄无声息,无有祥云福草,也无金冠云履。
  他柔软的舌头就是一把坚硬的剔骨刀,劈开自己紧闭的双腿,舔到黄龙小花园,她叫了一声久违的等待已久的云雀之声。那个瞬间,她想蛛丝缠绕却又想松弛荷塘。情绪涟漪荡开,自己仿若不存在了,灵魂若一朵硕大桅子花,慢慢张开清香无极之花瓣,想柔顺却萎顿在竹床上。她看不到他的枪,但她触碰到那是一杆老猎枪。他用手托着她的头昂扬,让她去看。她不敢看,闭着眼,但她知道——它如此漂亮并硕大,象一朵大蘑菇。她感觉到自己焦渴不堪,又想锁紧某个门阀。想打开某个心闸,又怜惜自己素雅的躯体。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耳垂,想说我要却张不开嘴,但身体突然被冲击了。硕大之船冲进自己窄紧的藏经阁,突然却舒服。那种挂着云帆的昂扬在她海洋里滑,滑过深海浅滩。她能感觉到水手的力道,手法深浅,恣意摇摆。
  她一动不动,唯恐某种幻觉消亡。那种不断长驱直入的冲击,在突破的一刹那,她开始大声呻吟就像可怜船终于撞了冰山,她不知道心疼冰山还是该心疼船舷。体内那棵花树花瓣一片一片地飘落,打着旋儿跌落,洒满自己整个花园的湿地,散发着苔藓和睡莲的清香。
  眩晕的感觉来了,混合着房间里的喘息声,她觉察到自己某种的赤裸正真实地呈现自己内心最初的清透与光明,痴迷与贪恋。世界仿佛都放慢了节奏,火的诱惑开始潜伏,缓慢下沉。他俯上身去,两手攀着她柔软的硕大,一下一下,完全贴紧那里,然后大叫一声,完全推入。她微喘着来不及想象,有一股热浪冲进了自己体内最深处,然后爆炸开来,就在这一霎那,她似乎隐隐约约地闻到了桅子浓郁的花香……最后,他附在她身上萎靡不动,天籁锣音渐渐弥散。她转眼看某条蛇,它身上沾了殷红的血仿若藏红花。
  柔情覆没了头和脸,她沉沦成红海藻,或没有漂浮的鳜鱼,赤绿不动。   
  第四瓣•它们

  它们在听风唱歌。它们也在风中相互拥抱诉说别离。 闭目,遮耳,枯心。 这些生命的花序,这些花序的微光都不是灯笼。它们不顾苍生,不问鬼神,不沾因果。故不能照亮彼此颠沛流离的路程。
  但这依旧是一件值得并需要祝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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