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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像隐士一样生活

2020-09-17抒情散文云南张礼
像隐士一一样生活散文/张礼世界越来越喧闹,为商者,利益熏天,为民者,为了满足私望,许多人尔虞我诈。更多的人沉浸于丰硕的物质生活中,社会再也安静不下来。人类的一切活动离不开社会,而“隐士”,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脑海及视野中。或许将来的某天,人们

像隐士一一样生活
   散文/张礼
世界越来越喧闹,为商者,利益熏天,为民者,为了满足私望,许多人尔虞我诈。更多的人沉浸于丰硕的物质生活中,社会再也安静不下来。人类的一切活动离不开社会,而“隐士”,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脑海及视野中。或许将来的某天,人们会发现财富多了并不快乐,这时人们也许就会想到隐士,就会想到陶渊明诗化一样的田园村庄。 我这人有些隐士情结,可以这样说,我还是陶渊明、李叔同的铁杆粉丝,此文算是我对隐士情结的一种定位与缅怀。 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这好象是古代先贤对隐士的定位。道家提倡“上善若水”,做隐士,要如水一般,包容万物。中国的文人历来都有归隐的情结,但对于大多数文人来说,也不过是在诗词文章里发些牢骚,或者在精神世界里撒个欢儿罢了。毕竟归隐,没几个人真能耐住那份寂寞与贫困。我认为陶渊明是个例外,千百年来,恐怕没几个人能像他那样,把隐士做得这样风流那般潇洒。 大多时候,文人的归隐,多是不得已的选择。归隐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要守得住贫困,你要容忍来自世俗的嘲笑与猜忌。做隐士,你要能守住人性中那缕淡泊与宁静。 这里,我先说一个朋友刘兄的小故事。朋友刘兄在玉溪一个山清水秀的湖边,盖了一幢别墅,刘兄别墅建好后,引我们一班好友于周末去小住了两天,自然是好酒好肉招待。还没走入酒席,刘兄把我拉到一边,说: “其实我这人有点隐士情结,我喜欢陶渊明式的生活方式,就想像他一样归隐田园,过一种悠然自得的生活,种菜种花,关心粮食,晚年做个幸福的人。” 看到刘兄眼睛里流露着幸福的眼神,我心里也很羡慕,巴巴地渴望自己也能过上神仙一样的幸福日子。其实刘兄呼朋引伴去他的别墅游玩,无非图个热闹,能看出来,他很享受这种众多朋友聚在一起的生活。我私下很怀疑刘兄,能否坚持他自己标榜的隐士生活。 过了数月,又在街上碰到刘兄,就问刘兄最近过得如何,周末是否还常去别墅小住。刘兄这时苦笑着说:“哪里呀,别墅刚盖好时常去,想不到有次痔疮发了大出血,别墅离医院又远,一时找不到好办法,差点要了老命,后来就去得少了。”我听后心里暗自就窃笑,刘兄嘛,哪里是做隐士的料,有点滑稽搞笑,他根本摆脱不了灯红酒绿的诱惑。 古代有这样一种现象,有些自认为有点本事的人,没有得到想要的高官厚禄,就高调宣称自己要归隐山林,然后就等贵人来赏识他,把隐居当作日后出仕的捷径。孔子曾说,“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可见,许多贤哲达人,做隐士,并非其本来意愿,而是取决于“天下”的形势。在这个问题上,孔子也是心口不一的。他尽管信誓旦旦地表示“道不行,乘槎浮于海”。但在那样的春秋乱世,他仍然没有选择隐居,而是选择办学授徒,以及周游列国。似乎归隐从来就不是他人生的一个选项。 还有李白与杜甫。杜甫有诗《赠李白》:“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据说他们曾相约一起归隐修道炼丹,可惜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即使李白长安失意,即使杜甫四海漂泊,他们也从未打算将这一计划真正启动。在归隐问题上,李白的态度就非常明显。他“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话音还没落,就被永王李璘请出了山,趾高气扬地唱起“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净胡沙”来。 对于中国古代的士大夫,归隐从来就不是他们人生的终极目的,“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或者说“学而优则仕”才是他们人生的第一选择。因为自春秋以来,儒家“修齐治平”的观点始终是占据他们头脑的主流思想。谢安出仕,就有着充分的理由:“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 谢安认为自己可是肩负着扶危济困、拯救苍生的重任的。 俗话说:你永远也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归隐,也许只是文人仕途不顺,或有志难申时的无奈之举。由此似乎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历史上那些著名的隐士,其实大都不是真心归隐,否则他们又何必写诗作文,又何必行医济世。所谓的归隐,更象是他们房前屋后的一块“自留地”。 而陶渊明与李叔同却不是这样的人,与假隐士不大相同。他们蔑视官场,认为做官有违自己的本性,辞官就成为理所当然的选择。为了表示自己与世俗生活的厌倦,陶渊明索性让自己与尘世完全隔绝,不与外界有任何往来,从官场退居到野外,过上自己的田园生活。其实,如陶渊明等人的隐居,或是做诗,或是撰文,或是行医,或是卖卜,仍然是在延续着他们的初心。有俗话说:“不为良相,则为良医。”为良相固然是济世之道,为医、为卜乃至写诗撰文亦是济世之道。由此便可知为何隐逸者中诗人居多、医生居多的原因所在了。 提起隐士,大多数人会想起竹林七贤,也就是三国时期曹魏正始年间(240-249),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七人。而这些人注定不会安安静静的成为“真隐”的,他们特立独行的成份多,经常跑到台前,他们“隐士” 的程度都实在有限。还有明朝时的李贽,这些人其实不是隐士,而是时代先锋。这些人身上,出世的思想不少,大胆冒进的念头也多,他们本质上也不想安静。 这类人的隐士思想受到后人推祟,更多的在于个性的光芒,其具体的艺术创作成就与之相比,难免逊色。人活在当世,先锋的东西总要被保守的东西打击,这也是许多先锋人士不得志时,隐居修行的原因。 “大隐隐于市”, 在现在这样一个时代,隐不在于形式,更多在于沉静的心灵。我以为,现代的隐士,并非是形式上远离日常生活,躲避都市生活。隐,大多取决于一种心态,不忘初心,在红尘中给自己留一片心灵栖息地。 在我的映象里,杭州自古“隐士”多,如严子陵、林和靖、俞曲园等人。而现如今的“隐士”,西安城南的终南山落脚的最多。陕西省佛教协会会长许力工居士说: “天下修道,终南为冠”。 终南山自古以来就有隐逸的传统,从最早的伯夷叔齐,到近世的虚云、印光,无数的高僧大德都曾在此修身弘法。直到今天,终南山还被誉为是“隐士的天堂”。有不少人不远千里慕名而来在终南山隐居修行。据有关人士不完全统计,终南山现有约三百到四百名隐士。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此外台湾、日本、韩国的不少修行人也来此隐居。他们中有的是来学佛问道,有的是为了练气养身,有的仅仅只是找一处清净的地方来读书做学问。 陕西省佛教协会副会长、观音禅院住持果宣法师说:“终南山是儒释道三教文化的发祥地。隐士文化十分发达,特别是隋唐时期。终南山历史上的隐士主要有三种人,一种是不愿意跟新政权合作的士大夫;一种是躲避战乱的逸民。再有一种就是看开放下的人。” 终南山之所以为世人所瞩目,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它的“隐士文化”。终南山自古就有隐逸的传统。中国历史上的不少名人都曾做过“终南隐士”。相传西周的开国元勋姜子牙,入朝前就曾在终南山的磻溪谷中隐居,他用一个无钩之钓,引起周文王的注意,后以八十高龄出山,结束隐逸生涯,辅佐武王伐纣,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名相。历史上的许多隐者,大多是“身隐心不隐”,也就是假隐,一旦遇有建功立业获取功名的机会,便欣然出山,屁颠屁颠地为主子效力去了。 终南山是名副其实的“隐士的天堂”, 终南山净业寺主持本如法师说:“终南山北抵黄河,南依长江,西遥昆仑,东指大海。站在终南山上,望长安红尘滚滚,繁华如梦。看秦岭层峦叠嶂,古刹钟声。” 终南山之所以多隐士,我以为原因主要是,首先是终南山的地理位置与山林环境独特,山大沟深,林木茂密,野果满山。许多地方自然还保持着原始状态,外界环境适合修行人隐居。其二是终南山自古以来就有隐逸的传统。其三是,这里很容易找到一个隐居的地方,这里的山民有护持住山者的风气,愿意供养来修行的人,在终南山搭建一处茅篷,往往会得到当地山民的支持。笔者看来,这些都是终南隐士得以延续至今的一个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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