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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夏夜听风闲谈哲学与人之清醒之痛

2020-12-14叙事散文微风轻行
《夏夜听风闲谈哲学与人之清醒之痛》今天应该算是有进步的一天吧?然而整个晚上我忙于哲学问题的探讨,早已冷却了的那些哲学的神经又开始发热并活跃起来。由于有一段时间我也认为哲学会使人烦恼,已经象大多数人们所做的那样,尽量不涉及这个问题。但是今夜的
  《夏夜听风闲谈哲学与人之清醒之痛》
                 
                 
  今天应该算是有进步的一天吧?然而整个晚上我忙于哲学问题的探讨,早已冷却了的那些哲学的神经又开始发热并活跃起来。由于有一段时间我也认为哲学会使人烦恼,已经象大多数人们所做的那样,尽量不涉及这个问题。但是今夜的风似乎刮得特别猛烈,总是无止无息,它使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我虽不常这样,但也偶而为之。故而今夜再三检点与反思着自己。从早晨到傍晚,应该说是做了一些实在的事情。比如说读书、工作、做一些日常的普通的家务,这些普通的事情让我觉得自己很实在地存在着。然而,当我偶然又光顾了一下哲学版后,我突然神经质地勇敢地从书海中找出一本奥修的来,并在网上找出庄子老子的资料来看,另外还全身心投入参与了BBS上哲学版的探讨:诸如哲学史上有没有过女哲学家,中国传统哲学的复兴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关系,甚至又谈到了象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的家与奥修书中的家这样的一些细节的问题。
                 
  哲学使人烦恼,但哲学也将使人更加睿智。夏夜的风吹得我无法入睡,也因此无可抑制地继续想这些问题。
                 
  有一个故事中有个人,战争时期与家人离散,N年后见到自己的女儿,抱着女儿痛哭说“我终于找到家了”。在他看来,家就是亲人,亲人就是家。而奥修却说“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很哲学,听起来好象有点侠士的味道,这是一种哲学。在奥修的看法中,他觉得从哲学意义上来讲,家应该是让人感到安宁的地方。而真正的安宁,应该存在于内心,所以每一个人在他自己里面都携带着他的家。他又说“不必寻找家,因为没有家。寻找你自己,因为那里有一个家。”还说“只要找到你自己,你就会发觉整个的存在就是你的家。”
                 
                 
  不同的对家的概念,使人思索得更多。故事中的那个人,在他看来,家就是亲人的组合。除了疵护家庭的房子外,更重要的是房子里面的家庭成员。家就是亲人的组合,而基本上也可以与房子脱离关系。比如说,全部的家庭成员一起旅游,也可以算是“全家”旅游了。这个家,也是一个可以活动的东西。而奥修则更注重本我一些。就象一个人最重要的应该是他自身的躯壳与灵魂。那么躯壳在哪儿,灵魂自然也应该栖宿在哪儿,这是一种完美的结合。灵魂的家应该在躯壳里面,本我是重要的。
                 
  大多数的人与故事中的那个人一样,更注重人情与人际关系。从传统的观念与思维方式来看,人一般来说应该以别人为先,而本我是放在后面的。在一个家庭里面,关注得更多的还是别人,家人的喜怒哀乐也就是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随时关注着家人,倘若对方不在,就觉得自己象是失去了家的感觉。或是对方不在家,或是自己不在家,不能感觉到完整。
                 
  然而,奥修却要在自己里面寻找完整,把自己喻为自己的家。这二者其实也是不矛盾的。
                 
  说到哲学,深觉其对人的思维与情绪影响之深。哲学常常是以更睿智的眼光去审视生活并探索其内在的奥秘。很多事物的表象常常被哲学的眼光理性地穿透,并寻找出了其真正的本质。也因用哲学的眼光去看,许多温情的事物一下子就变得冰冷的实在起来,完全处于理智与冷性的思考之下了。所以,当用深遂的辩证的哲学的眼光去看待与分析事物的时候,所得到的通常就与一般人的想法不一致。某些痛苦也会因此而无形地滋生着。哲学是令人痛苦的,清醒未必是好事。但如果不清醒,也应该是悲哀的。所以还是清醒些好。
                 
  我听着风,窗外的风声很大。时值初夏,风竟然如在冬天里那般地狂啸着,急驰着。窗棂被不时地推响,偶尔地夹杂着远处的村民们养的犬的吠声,还有夜行的车辆的车轮滑过路面的声音。
                 
  忽然不知怎么今夜突然无法象往常那样酣然入睡。粗略地追溯了一下原因,可能还是因为触及了哲学的问题,又让我的思维活跃起来。譬如说你爱上别人的时候爱上的只是一个影子,只是对方在你脑海中的一个影像与想象而不是他本身;又如我们自己在我们自己的想象中也只是一个影子,我们要努力从内心里找到我们的自己。许多细碎的问题就不一一列举了,夜风中的一个瓶罐被风吹落在地的声音使我的思维有了稍稍的停顿与歇息。
                 
  但稍瞬的停顿之后,又使我继续更多地想到清醒的痛来。一生痴迷画竹的郑板桥不是说过一句话“难得糊涂”么?一个人若是聪明了而又不能非常聪明至可以超越凡俗思维的地步的时候,岂非是一种勿庸置疑也勿必多言的哀痛啊?所以还未若宁愿糊涂些好。
                 
  然而,总不可能因为哲学使人清醒,清醒使人痛苦,为了逃避痛苦就逃避哲学啊。哲学是一种思想与行动的力量之源与方法之源啊。能不能也试着在哲学的思想上舞蹈呢?
                 
  唉!夜晚的风竟然如此狂乱地吹着,搅得我不能入眠。是在今夜特别些呢还是前些日子里也一样呢?我不禁又问,我的失眠是由于风引起的还是思考哲学的问题所致的?而今天我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呢?花这么多的时间,又一次纠缠于哲学中,虽然是闲谈,但看起来是一夜失眠了。可谓之清醒与进步乎?
                 
  我拧亮了灯,听着风声,在笔记上随意地闲书了这些,又熄灭了灯,在风声中努力地入睡。
                 
(微风轻行于2004/5/28日稿,翌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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