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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秋天的叛逆

2020-12-14叙事散文余阿毛
秋 天的 叛 逆一场冷雨后,风也凄冷起来,大地的热情仿佛俱被浇灭,只留下泠漠的叹息在天地间上下起伏、纵横交错。我知道秋天到了。这个与春、夏、冬轮流坐庄的季节的君王之一,正按照自已内心的意愿在下达让万物必须接受的命令。而我,这个所谓的万物之灵
       秋 天的 叛 逆
  一场冷雨后,风也凄冷起来,大地的热情仿佛俱被浇灭,只留下泠漠的叹息在天地间上下起伏、纵横交错。我知道秋天到了。这个与春、夏、冬轮流坐庄的季节的君王之一,正按照自已内心的意愿在下达让万物必须接受的命令。而我,这个所谓的万物之灵一类中的一个,所具备的优越,只不过将自已的心裂成瓣瓣碎片飘落进它们的心田,同它们一起担当它们的命运,并且,还承受着万物辐射而来、汹涌而至、叠加而起的全体痛苦。这大地上还有什么不屈的么?这大地上还有什么只按自已意志生活而胆敢违背那不可抗拒的命运的逆子么?
  带着这样富有嘲讽意味的疑问,我移步下楼。夜色泠峻,风凄厉,仿佛是一位冷酷的君王在被冲撞之后的可怕表情。水泥甬道泛着幽暗的白光树鸣鸣草瑟瑟,而这一切都掩盖不住大地沉寂的心情。那些不倦的黑暗中的歌手们,都怎么了,都上那儿去了呢?是不是都伏在草根上,趴在枝头上,透过草叶的缝隙,和我一样地看着这泛着白色幽光的道路,在无言地忍受着?难道我们都是被征服的苦难兄弟?
  “拒——拒——拒……”,这是什么?这是谁突兀而来的呼喊?仿佛一道银色的光芒,刺破心中浓稠的黑暗,直逼秋天狰狞的表情;如一朵骤然开放的花朵,袅袅地摇曳在秋夜广漠的胸脯上。呵,这是一只如我一样,正在饱受秋天煎熬的虫儿,它在一切都在怯懦的时候开始它勇敢的独自歌唱。如若它是濒死前的哀鸣,为什么是那么地坚决和沉着呢?如若它是痛苦难耐的呼号,为什么是那么地清越和响亮呢?如若它是乞求秋天给它一条独自灿烂的生存之路,为什么没有丑陋的奴颜、卑贱的媚骨呢?它独自回响在黑夜,仿佛战场上的最后一名士兵,在大敌威逼前,以信念的铮铮铁骨支撑起自己,骄傲地挥舞着他所忠贞不渝的旗帜,让弱小对强大构成最后的蔑视。
  秋天里的风啊,你可以将这乱得浑身发抖;秋天里的雨啊,你可以将它淋得无外处藏身;秋天里腾腾的肃杀之气啊,你可以随以所欲地灭杀它,但你怎能灭杀它在你耳边独自高歌的“拒——拒——拒……”呢?你又怎能么能够阻隔它在另一颗灵魂里所激撞出的更为浑厚、更为高亢的“拒——拒——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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