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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短文三题

2020-09-17叙事散文孙光利
《它现在的样子,可不是瞬间长成的》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静物。  那盆吊兰是我从去年一手养大的。当初,它还只是另一盆吊兰身上窜出的键上的小芽芽。我自小就喜欢养花。相对于那些总爱把好看的花搬家来放在窗台上欣赏的人来说,我更喜欢养花的过程。

《它现在的样子,可不是瞬间长成的》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静物。  

  那盆吊兰是我从去年一手养大的。当初,它还只是另一盆吊兰身上窜出的键上的小芽芽。   我自小就喜欢养花。相对于那些总爱把好看的花搬家来放在窗台上欣赏的人来说,我更喜欢养花的过程。   看着它从一株小小的幼苗逐渐成长为葳蕤的绿色植物并且开出或大或小的花,内心上是不是有一种自己没白白付出的幸福感呢?   没有风的时候,那盆吊兰它一动不动,是那么安静。   可是又一想,它怎么会安静呢?它无时无刻不在成长着。成长,不就是一种时时刻刻的动感吗?   是啊,如果它是静止不动的,那它又是怎么成长起来的呢?它的安静,来自于我对它的漠视。   也的确是这样的。想当初,我刚把它栽种到这盆里那阵子,除了隔三差五的浇水之外,还天天蹲在它近前注视一会儿,看它长高长叶了没有。   怎么还没有怎么还没有啊?盼它成长的心情还真是有点儿着急呢。可是,我真的没看见它在瞬间乍然的成长啊。   后来,关注度就一天天的降低了。   而它也长高了,也窜出了第一、第二、第三……片叶子。   它现在的样子,可不是瞬间长成的。  《寒蝉》     寒蝉,仅从词面看,就是秋蝉。只是,寒有悲凉之意,是秋中之秋,增添了无尽诗意。再经柳永之笔,这悲悲切切的境界就出来了——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真有一种由外至内的寒意啊。 
 
  早年,我生活在乡下。蝉是我最熟悉的事物了。麦收之后,再经一场雨,暮晚时分,消息牛(蝉的前身)就自土里拱出来。它可是一道上佳的美味啊。我们就去村子里的树上摸。一晚上,能摸到三五十个之多。但,无论怎么摸,还是总有太多漏网之蝉。那漏网的就趁黑爬到树的高处,经些许时候破茧成蝉。   初读柳永词,很是折服。也的确随之心生悲意。只是想想,又觉不对。蝉这东西,自立秋之后便日渐稀少,先自它在树上稀稀拉拉的歌声里就听得出。又只是,这歌声,是独唱与合唱的区别,却非歌之含悲。此时,立秋也有十日有余了,窗外,蝉声依旧,听来,只有一种因少而和者甚寡之清晰。到底是听不到悲切之声的。不悲,则何来寒之说。我的身上,可依旧是短打的夏装。   秋还有寒秋之说,当然了,那还得要等些时候。风一天紧似一天,黄叶落,再兼之秋雨,一场场,寒意就来了。只不过,那时的蝉却再也无声了。早年,在家里的树上多的是,抬头可见。那时候,它们一个个都抱树而死,尸身上,泛起了点点白色的粉末,很有僵尸的样子。这就是我见过的寒蝉的样子,都已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凄切之声。   却不知柳永的寒蝉来自哪里,他那时的心境又如何。   我猜想,那寒蝉是不是他的杜撰呢?这在文人为心情为堆砌工整的词句是常有的事,也不必以为耻。有的,还流传千古成了经典。只似这——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旧信》   闲来无事,翻看旧信,才发觉都是些报社寄来的。且大多仅仅是一个空信封而已。当初,它的里面可是装着报社寄过来的样报啊。   依旧记得收到第一份样报时的喜悦之情,以及撕信时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连里面的样报也撕了。时过境迁,已没了当初发文的兴奋,也没了收藏样报的心情。来了,就收着,不来,也不再像当初那样去信索要了。只要有辛苦作文后的稿费就可以了。   当初的收藏,完全是因为喜欢那信封的样子。你看看,牛皮纸的下方是印有报社的名称地址什么的,上方是编辑老师手书的我的地址姓名。那时候的编辑老师的字体真的是美美哒。面对这样一个信封,怎么会没有收藏之心呢?   后来,还真有一个同学问我说,若你的那些旧信封不要了就送我吧,我当古董收藏着。当时说了,不好意思,就送了他一些。   忽又想到,当初同学少年时与要好的同学也曾鸿雁传书,那时候,感觉很多很多的。还有,元旦时节正流行明信片。我买了许多送要好的同学,投桃报李,我也收到了许多。当时,收到明信片时的那份喜悦之情可以说是无以言表吧。只是这些能体现我们青春年华的信笺怎么就都不见了呢?真不明白它们都去哪了。   时光真是个怪东西,有些事物的消失总会让你有种不明不白模模糊糊的感觉。   其实,心里最最遗憾的是从未收到过那个人的信。那个人,你知道的,还是不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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