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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射雕青春

2020-12-14叙事散文王想王之戒
射雕青春□文∕王想王之戒一再认为青春是一个我写不起的主题,然而我一贯的勇气,使我不惮借其为名,以抒心意。我不能确切地知道我的青春几时启程,将行驶到何时何地,如若将之比作呼鸣的火车。我一直也未能看到这列火车的模样,等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种轨道
  射雕青春   □文∕王想王之戒   一再认为青春是一个我写不起的主题,然而我一贯的勇气,使我不惮借其为名,以抒心意。   我不能确切地知道我的青春几时启程,将行驶到何时何地,如若将之比作呼鸣的火车。我一直也未能看到这列火车的模样,等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种轨道上的钢铁震动,却早已是身处其中了。   童年,我沉静木讷,热爱阅读。现在,几近十多载过去了,我仍然沉静木讷,热爱阅读,但十几年的生活,总算培养了我善于观察与习惯写作的良好品性,或者说是一门生活的技能。也正是这样的一种品性或者技能,使我自然而然地勤奋。这一切,我都倍感自豪。   人生重要的抉择常出现在懵懂的青春年少里,这是格外使人遗憾的事情,却也正确无比。我的早熟气质使我这么想,也使我在高考之前写了《黑尾鱼》这样一篇极短的文章,我不能说自己写的如何,但这样的一篇文字,却一直给我提供别人无法想象的动力与勇气,它支撑着我从问题少年的边缘一步一步爬向正确的箭头位置,再站立起来,弓着落后者的腰,奋力往前追。那条几死而不死的黑尾巴的鱼,我从不喂它鱼食,偶尔给它几片饼干,巧克力,也会向杯子里滴入奶粉,在我喝奶的时候。当然,我还给它听音乐——绝对的摇滚乐。甚至,我感冒的时候,让它陪我一起吃感冒药。它也从来没有轻盈地游过。它不停地在做深呼吸。它从不游到杯底,那里有奶渍,有饼干,有巧克力,有瓜子壳,有烟灰,有感冒药,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此时窗外的天空,必有展翅的飞鸟。它就这样一日一日地活着,活着。无论我对它在意与否,它都从未停止过那样夸张的深呼吸。也从未停止过探出水面来,去看窗外的飞鸟,展翅的飞鸟。   就在那样的一间整日阴暗又充斥着霉味的房子里。在这么一条黑尾巴鱼的陪伴下,在激荡的音乐里,我像这么条鱼一样,不间断地夸张地做着"深呼吸",同时也"看窗外的飞鸟",我似乎真的看到有那么一种有力量的鸟飞过,不知是否就是雕。尽管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嘈杂,还是一成不变的寒冷,但在心中有了这么一个雕的影子后,我越发变地坚定和顽强起来。   我知道我不能不考上大学,我的理由忽然会多得连我也无法承载,可也会忽尔简单地就只是一个任性,倔强的任性。这一切,尤其在一次父亲来学校探望我,一起在一家小餐馆喝了小酒后,变得格外清晰起来。那是我们父子第一次在一起喝酒,父亲有些微醉,说话有些不清楚,但却反而变得更加深沉,更加让我感动了。他说他自己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走错了第一步,然后又走错了第二步和以后的许多步,以至现在都无法为我做更多的,而只能借这样的小酒推心置腹。是的,在此之前,我不曾见到过此刻眼中的他。他要我自己像个男人,至少对自己负责,他会支持我的,无论要他如何付出。这不是压力,绝对不是,可我在此之后分明日日消瘦,失眠,脱发。我只不过是落下别人的太多,而要必须在同向行驶的路程上,加大马力,所以我没有选择,我只能奋力追赶。值得庆幸的是,我追了上去,可想象中的残缺,也不可挽回地成为了事实,我似乎无法完成自己最完美的章节收稍。这就是我的高考,最终我在19岁那年,略微迟到地来到我现在仍在就读的学校,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   父亲希望我将来能成为律师,母亲希望我去作一名医生,但我的专业却与他们的期望值如此大相径庭,而且似乎没有什么前途,我学的是体育管理专业。但父亲还是替我准备好学费,母亲为我收拾好行李,于开学前一周,陪我乘火车来到我的学校。这就是他们的特质,当他们的希望变成失望的时候,他们就用平凡的爱,去把他们的失望继续再变成下一次希望。   大一的生活使我对大学非常失望,无论是这个学校的师资,还是学习风气,哪怕是寝室楼下面的那几棵不伦不类的树。尽管我从来不曾倾诉过什么,无论对谁,但母亲还是很及时的给我寄来了很多的剪报,都是与我的专业相关的,尤其是一则关于家乡严重缺乏体育管理人才的头条,我记忆特别深刻。虽然这些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可我已经知道,他们一直在关心着我坚持的专业,他们反对的专业。   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我为了逃避难熬的空虚以及虚脱般的感受,我先后去咖啡店作吧员,去离学校不远的一家汽车3S店打工,扮演着愤青,软朋克与伪球迷。我天天装着听课,天天胡思乱想,天天轻度失眠。我常常想,自己就好比一叶在寒秋里飘着,似乎看开了很多,却也一无所有。周围的人都约会去了,都玩网络游戏去了,我不是没有约会,也不是反对网络游戏,我实在没有心情。但大一根本不管我有没有心情,马上就结束了,最后的期考,我挂了一门课。大二呢,它照样不会顾及我的心情,它自顾自的往前走,我也几乎只好郁闷地跟着走。   可是我毕竟有梦,有一个还残缺不全的梦,这就是我后来偶再次读到那篇曾经的《黑尾鱼》时,真实的想法,尽管有些单纯。可我也许丢失最多的就是这么一种单纯,当然还有更多。我的勇气呢?我的激情呢?我也许太过自尊而变的自卑了,因为自卑而变得懦弱了。我想着一些高考前的事情,譬如当时那种飞机起飞的姿势,譬如当时时刻攥在手中的够恨够直几个字。可我想要彻底地为自己翻上一页的时候,我突地觉得我,我太乏力了。   青春是一个我写不起的主题,是这样的,但我却不认为我用不起。明年我即将毕业,我要走什么样的路,这又是一次大抉择,我很庆幸我提前把自己用冷水浇地精神起来,我现在几乎不用弯腰,便拣起了失落的激情与勇气,原来这些一直都在这里等待着我,我认为是这样的。另外,如果你认为青春的天空是阴霾的,那么你将几乎什么也看不到,而当你认为青春的天空是涤荡的,那么在不远处,你总会发现有雕在盘旋,你不是没有力量,也不是没有弓,那么,拉开弓,青春就在此刻拉开的弓弦上,青春能够射雕,但也会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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