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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我要你们一同仰望星空

2020-12-14叙事散文杨献平

我要你们一同仰望星空正如我们所体验到的:一个人容易孤独,两个人容易矛盾,如果是三个人,我们就没有了朋友。就像今夜,你们离开很久之后,我一个人,孤独不是表面的,而是像深埋沙漠的马骨,轻易不会显露出来,但它很深,你们不会看到。说起来离开的日子
我要你们一同仰望星空
  正如我们所体验到的:一个人容易孤独,两个人容易矛盾,如果是三个人,我们就没有了朋友。就像今夜,你们离开很久之后,我一个人,孤独不是表面的,而是像深埋沙漠的马骨,轻易不会显露出来,但它很深,你们不会看到。   说起来离开的日子很短,但于我却足有一万年的长度。你们不知,我想你们肯定不知!你们在逃跑,而我却在坚守,为什么逃跑和为什么坚守,我知道,但我说不清楚。况且,我又能说些什么?又能对哪个人去说?这是问题,但更大的问题是,你们会不会孤独?我能感觉出来,但不清晰,就像现在的我一样,一些疼,一些伤,一些忧郁和一些愤怒,你们会感觉,但不会看到,更不会说话。我理解你们,同样也不会看到和说些什么。   我想,我们彼此的沉默是不是宽容的一种表现呢?但你们沉默的宽容却让我在深夜看见心上的刀口,惨白的血液渗进我的骨髓,它汹涌的模样,让我无路可逃,在梦中惊醒。现在我告诉你们: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夜晚了,我孤独着,也不记得多少次了,孤独一直在我心里,像蚂蚁,成群的蚂蚁,蚕食着我仅仅一刻的快乐。最初,我是无可奈何的,我只有听之任之,我没有太多的能力,这你们知道;如果有时候还会想起,你们肯定知道:那个人一定还不快乐。   时间久了,我慢慢明白:孤独是一生的,尤其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更具有巫师加强权的持久与重压。为此,我必须要学会一些什么,比如说逃避。逃避也是一种自我解嘲和缓解心情的策略。至于孤独,也没有理由忍受,要与它对抗,并要消灭它们。说来你们不会相信,这是你们离开之后我悟出来的道理。还要告诉你们的是:一个人生活,尤其是专注于思考的时候,有一种类似于母亲分娩后面对婴儿的感觉。   这不,在黄昏,我一个人,又来到沙漠中间,在一个人烟都看不到的地方,坐下来。我总是选择一个地方,尽管每次都会有一点差错,但不要紧,幸好黄沙是不分彼此的,它们温顺而快乐。我坐的那个地方,左边是黄沙,右边也是黄沙。不高的沙丘后面,有红柳和蓬棵,柔细的枝条在夜里划着空气,但它们不发出声音,好像懂得我的心思一般。我把它们看作是沙漠的毛发,因为稀少和坚韧,就愈显得亲切与高尚。多数的夜晚,它们像我一样,纹丝不动,高昂着细细的头颅,看着远处和天空,想自己的事情。   沙丘与沙丘之间有一种迷离的气息,感觉像是深居地下一般,有点恐惧,有点冷漠。这是我幽闭的居所,没有你们的时候,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总是在想:把自己交给沙漠,比交给人可靠一些。不是针对你们,红尘中的背叛太多。我就这样坐着,从傍晚的来,到深夜的走;偶尔也会站起身子,活动一下筋骨,四下走走,看看这沙漠中的事物。有些时候,会看见沙鸡,在月光下面低低的飞;看见红狐,有火焰在跑;看见骆驼,在沙漠沉睡。只是争先恐后的沙子,把我的鞋子当作它们的渡船,要我将它们带到遥远地方。   我坐得累了,就躺下来,身下的沙子早就有了我的温度。就像我和你们一样,总是有些默契的。只是现在我们已经看不到了对方的身影。情不自禁的挂牵常常让我们感有一种天涯并不若比邻的感觉。这时候,我总是不愿闭上眼睛,我害怕黑暗,在我心里,黑暗就是孤独。如果我能够,我愿意一辈子都睁着眼睛;虽然闭上眼睛之后,你们就会像幽灵一样出现。   你们看见没有?此刻,星空是美丽的,众多的星星在闪烁着,它们的快乐人世间不可有,不仅仅是因为远的缘故。它们对我们感到陌生,也许根本就看不见我们。我们只是望着,凭空生出些无谓的感慨和溢美的言词来。星星听不懂人间的话语,就像我搞不懂一个国家为什么一个人说了算一样。   天是蓝的,巨大的蓝,蓝得叫人以为那就是海洋了,我等一些渺小的生物,平凡如海藻一般,在虚无的空气中飘来飘去。我常常想:要是有你们在多好?!我们就可以并躺着一起仰望星空了。性别是无关紧要的,只要我们的能够心挨到一起就行了。可我只是在妄想,你们离开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虽然心灵能够到觉察和触摸得到。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想附在你们的耳边说:我要你们一同仰望星空。你们会笑起来的,无论对着哪个人都是极其灿烂和美好的。我相信!   最后,我还要对你们说的是:我唯一惧怕的事情,就是怕岁月的尘埃把我们相望的心灵像仇恨一样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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