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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信手

2020-09-17叙事散文雨夜昙花
慈姑与鸡头米去年初春,我从南浔去往上海时,班车在一个小站停靠,让旅客下车休整。刚下车,便见一家小店写有特别醒目的几个字:江南特色鸡头米饮。一时间,有些怔忡,又感觉到一些温软。知道鸡头米,是车前子的文章《慈姑与鸡头米》。知道车前子,是因为你。

慈姑与鸡头米


  去年初春,我从南浔去往上海时,班车在一个小站停靠,让旅客下车休整。刚下车,便见一家小店写有特别醒目的几个字:江南特色鸡头米饮。一时间,有些怔忡,又感觉到一些温软。

  知道鸡头米,是车前子的文章《慈姑与鸡头米》。知道车前子,是因为你。   不记得是哪一年了,你与我说,车前子的文字极好,可以看一看。也就看了。那时我比较喜欢浓烈的文字,说浓烈,倒不是像李长吉的诗那样,用字色泽艳丽,构句奇巧诡异。当然李长吉的诗也是我喜欢的。那时我喜欢的浓烈,是平地里如惊雷般的炸响,像虎头的《永远的白玫瑰》,当然,静默中撞击出四溅的火花也一样,如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显然,车前子的文字不在此列。   对此文印象深刻,是因为慈姑和鸡头米。   我喜欢慈姑,一方面,或许是沈从文老先生说的,格高;另一面,喜欢它的口感,也就是喜欢它那微微的一点苦。

  有次在菜市买慈姑,朋友帮忙挑选,我把她放进袋中的一一捡出来:全是没了尾巴的慈姑。朋友说尾巴太苦,我说就是喜欢慈姑的苦,所以尾巴最好吃。   我做慈姑,或红烧,或切片油炸,但凡吃火锅,一定要有它,若没有,火锅都降了档次。有时,菜市还会有与拇指大小相若的慈姑。我见了会买回来,一只只洗净,放微波炉里转一分钟,拿出来蘸盐和辣椒面,说不上有多好吃,家人均不爱,独我喜欢,或许也就是为了小慈姑更为分明的那缕苦。

  不过我没有见过鸡头米。想这鸡头米与慈姑相提,口感也应不错。   那天在小站,去那家名为吉和的小店,买了一杯鸡头米饮。白色的纸杯上,写有两行字:鸡头米,一座城市的念想。   当时便拍了照,想告诉你,看到车前子文字中的鸡头米了。但我真不喜欢鸡头米的口感:几乎没有任何味道,还略有些硬。虽然鸡头米像是江南的一种情怀,我还是更喜欢慈姑,想来不仅仅因为它的那缕清苦,还因为从小便认识它。小时,家里每次吃慈姑,要有猪肉来配,慈姑和猪肉红烧成一碗那个年代的上等佳肴。至于喜欢它的尾巴,大抵是父亲总会先把带尾巴的捡到我碗中:这个慈姑有尾巴。早年日子清苦,有什么好东西,父亲总省给我们,往我碗里夹的菜,也一样。

  那天与你闲聊,说童年对人一生的影响深远,这也算个佐证吧。   或许给我时间,也会喜欢上鸡头米。但更多的,只是那样一个场景:陌生的小站,陌生的人群,唯有鸡头米,虽然形状和口感均陌生,却又好像是熟悉的,唯一熟悉的。这份熟悉,让我感觉到,好像喜欢上鸡头米了,哪怕只是因为这三个字。

  从上海回来,又读《慈姑与鸡头米》,这时明白了你当年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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