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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灰色:第三人称

2020-10-26叙事散文何也
1.没有人能听到土地被撕裂时它内心发出的一声声尖叫,就像没有人能听到土里面的铁。骨头。词与物。你只能听到那早已听到过的声音,看到印象中早已漠然的形象。这散布视野让人变得安静下来的灰色。聚拢和消失在你听到的那个声音之上的灰色。一种缥缈的颜色。
  1.没有人能听到土地被撕裂时它内心发出的一声声尖叫,就像没有人能听到土里面的铁。骨头。词与物。你只能听到那早已听到过的声音,看到印象中早已漠然的形象。这散布视野让人变得安静下来的灰色。聚拢和消失在你听到的那个声音之上的灰色。一种缥缈的颜色。
 
  它正在逾越个人的经历,而使自己变得更加接近泥土的本色。一个季节的变奏,或称谓。   2.灰色所锁定的现实,所激发的记忆,描绘,让所有的颜色都显得黯淡无光。在这个时间,它能够挽留它所不知道的美吗?当山脊的轮廓坠落成一个名字,一个词语,它的骨骼里的痛,还会让人揪心吗?从词到物,或从物到物,仿佛从里到外,从土到铁。一个山峦,用五彩斑斓减去灰色,就再也不会剩下什么了。空洞的透明,一如遥远的天际线。鸦雀无声。   你的残壁断垣的春天,还是一场无休无尽的独白。那不是灰烬的风景,或一件易碎的物品。没有山花烂漫,没有鸟语花香。一只诀别的手,依然冻结在枝头。   3.在季节的出入口,对于渐渐苏醒的泥土来说,灰色不仅仅是一个修饰词。比如一只麻雀,一只乌鸦,一只灰雁,或喜鹊。没有归去,就没有回来。但此刻,那座僵硬在史书中的驿站——灰色的城堡在哪里呢?相同的地点,相同的寓言,相同的意义。但是无法破译。卡夫卡,K,驼铃,或丝绸。它们都不能逾越,甚至不能消灭灰色的存在。   两张面具。两个惊吓的世界。以一次致命的接近,腐烂,新生。日子又一次合为一个个不眠之夜。醒着。等待。或沿着流星的轨迹,转身。   4.此时此刻,在路上。重重叠叠的影像,忽暗忽明。是否所有的地平线,都是一垅山峦的背影?是否所有的河流,都是一条小溪的手记?虚幻如同抓不住的记忆,转瞬即逝。一盏微弱的灯光,照耀了前行的路。你在奔向远方。你知道,雪下的草茎正在破土而出。而惊起的飞鸟,甚至不愿飞走。村子和你都因为那只诀别的手,或一声轻微的咳嗽而没有淹没在过去之中。   那么,就一遍遍重复吧,就像一遍遍的删改。灰色的魅力,就是及时地将自己抛弃在过往的白天和黑夜中。一只坚硬的骨头,来不及腐烂。用不了多久,它还会再葬一次。而空荡荡的仪式,将比茫然无边的疼痛还要厚实。   5.还有那些灰点,深亮的灰,在天空翔舞,似笑非笑。它们缩小成一张张邮票,将白天黑夜之外的鬼魂,季节,悼念,邮往一个个无人知晓的地址。车水马龙,但就是不显山,不露水。它们的泅渡正被风景渡过。   灰烬,得找到一种相匹配的语言来调和。那么,就用一双双手,或者一声声哭喊来为过去作纪念吧!如果还有年,就不该拆散,或编年。野草能证明什么呢?它的过去还会碧绿如初吗?几千年的存在,霎那间毁灭了。慢慢张开的手中,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幻象。唯有落英缤纷。   风声和鸟儿,被灰色穿透。安静怡然,如它所不相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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