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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乡土怀旧系列之三十一:依依惜别的乡情

2020-10-11抒情散文于文华
[◆乡土怀旧系列之三十一:依依惜别的乡情文/于文华乡情,多么诱人而甜美的字眼;乡情,多么朴素而醇厚的话题!乡情如花,仰望着它碎眉碎眼的模样,想念着它端庄朴实的姿态,联想着它纯朴无华的美丽,谁的内心深处不荡漾起由衷的微笑;乡情如酒,品尝着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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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怀旧系列之三十一:依依惜别的乡情
         文/于文华  乡情,多么诱人而甜美的字眼;乡情,多么朴素而醇厚的话题!

 乡情如花,仰望着它碎眉碎眼的模样,想念着它端庄朴实的姿态,联想着它纯朴无华的美丽,谁的内心深处不荡漾起由衷的微笑;  乡情如酒,品尝着它甜美淳朴的滋味,感受着着它绵广恒久的劲道,体味着它甘冽清爽的芳香,谁的灵魂不被它所浸润所感染所陶醉所留恋.  乡情就像一股涓涓溪流,悄默声息地流泻在乡村的大地上、人们的心灵里,浸透到灵魂乃至骨骼深处,流淌进血脉里……
 大凡有过乡村生活经历的人,自会有这样的体验:一个村庄,感觉就像是一个亲密无间、其乐融融的大家庭!犁头坏了,一时无法收拾,而田里的农活又不容许耽搁,去邻居家甚至村东头的郝三家张口借就成。他家有一个轻捷好使的新式犁头。要是大人不在,推开院门,给玩耍的小孩说一声,只管扛在肩上去犁地。用完,轻轻放在原地,彼此不说谢不言烦,主人还喜笑颜开地招呼喝口茶水再走不迟。  一个村子里的人,借东西是常有的事。从大大方方地借簸粮食的簸箕、筛子、萝儿,到羞于启齿借购布证、煤油、鞋面、学费。为了找对象,东家借几条大白毡,西家借来写字台、大衣柜、五斗橱,甚至借来一块玩大知根知底伙伴的新衣服穿在身上,生产队先佘来一些麦子,推成细细白白的面粉,蒸上一锅喧腾腾、绵软软的黄皮子馍馍预备下。新娘子娶回家,大白毡悄无声影地不见了,家具无声无息失去了踪影,只是那个憨憨的老实木纳的男人还在,依旧知冷知热地疼爱着媳妇。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明媒正娶、高头大马驮来了,大庭广众之下亲朋好友面前拜了天地,当家户族同学好友注视观望里热热闹闹进了洞房,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无论亲疏远近的人进了屋,都是尊贵的客人。温言温语央着进门、让坐,要是年龄大的老者,三番五次非要让你就坐在炕上。在乡下,上炕是一种礼节,也是一种待遇,我在农村教书时,也被恭恭敬敬让坐到炕上,难受地“憋屈”了半天,脸上还表现出受用的感觉。主人先端来一碗茶水。茶是老伏茶,水是涝池水,但话语是热情厚道的,不容你不喝一口。不仅仅端茶供水,还要端来两个或者四个馍馍,也不问你吃与不吃,主人先撕开一角让你尝。尽管日子过的紧把,尽管家里好几天收工回来都吃不上一口,走东串西从别人家借来:这样的面子不能丢!再穷也不能失去脸面!   客人也知道这家的情况,但经不住主人的再三劝解,象征性地掐几嘴,喝口茶,吃些馍馍。要是在农村人家,不嚼一嘴不喝一口,主人会在心里嘀咕好几天:是不是话语不对头,会不会是家里的卫生不干净?或者两家的关系……来客谈喧几句收成好坏、娃娃出息、身体健康之类的话题,婉言谢绝吃饭的挽留,轻轻走出来,主人必要送到院落外面才回头。囫囵馍馍被撕了一个口子,还是不可能的,留着自家吃。过几天甚至半月主妇操心,好好蒸一锅,必定记着如数奉还。   生活贫穷,谁家的日子都基本一个样。从生产队的大田里或是遥远的地方劳作回来,女人才急急忙忙找柴做饭。谁家的主妇都差不多同时做好了饭,爷们(西北方言指家里主事的男人)端个饭碗:你盛着小米粥,他抓着几个杂面馍馍,三三两两,陆陆续续走出家门,自觉不自觉地或蹲或站在或坐在生产队的库房门前,或者谁家的南墙跟下。要是夏天,村中央的大槐树下是最佳位置,也是最惬意谁都最乐意的场所;冬天呢,自然而然是高墙大院、阳光充足的南墙下,最舒适,也最温暖——或靠墙,或就地,或双腿半蹲。说着话,聊着天,唠着磕儿,扯着谎儿。能够聚拢在一起的人,大多是合着来,谈的拢的近邻。尽管多是道听途说、有头无尾的话,但乡亲们仍然用有限的知识和无限的热情去争论、去谈说。   在这里,你可以换我的饭,我可以尝你的菜。不愉快了,可以掐我的耳朵,可以骂娘,但谩骂与嬉笑并不丝毫影响关系,照样亲密无间。只要不乱了辈分,不伤及人的疼处,不触及人的隐私,啥话都可以说。   饭吃完了,人并不走,依然感受着阳光的爱抚抚摸,绿荫的遮拦呵护,老人们神情安闲,小孩们也跑来凑热闹,来回疯跑,欢快无穷,或者谁家的老狗前爪子扑在地上,微闭双眼,一动不动,似乎“偷听”着人们的谈论,显得温顺而老实。   出生在在一个地方,就有了共同的命脉。谁家有困难,可谓一呼百应,邻里自会主动帮忙;谁家发生意外,村子里的人都会焦急不安,好像自家的事情一样着急。谁家的大人小孩病了,人们会主动前去巴望一眼,送几个自家老母鸡下的蛋,或者提些后院果树园里的苹果,说几句宽心的话,甚或一个安慰的眼神。一个人的婚事是全村的喜事。一户人家要娶亲嫁女,全村子的人会被无形的集合起来,而碰到高寿或者德高望重的老人去世,所有的人都会失去笑脸,主动拿着板凳、桌子,女人提着茶壶、切刀,主动去帮忙。
打庄子盖新房这些费劲而吃力的事,放在现在,是既花钱又费力,且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八十年代修建高标准水渠时,大队将我们村子统一做了规划,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撤除旧房,翻盖新房:都是统一的地皮,统一的规格,且要道路畅通,可以说是全村的男女老少齐上阵。听说谁家要打高高的围墙,早早就扛上铁锨,不用请,不用喊,不用谁叫,自动前去帮忙。两天时间,一个高高大大结结实实的土墙庄院就打好了。盖一院子新房子,从泥墙、架梁到上房泥、完工,也仅仅需要几天。主人家除了中间歇息时提供茶水和腰食,只是在完工时招待一顿臊子面,一来庆贺二来答谢乡亲们。   我读书时家里非常贫穷,是父母咬着牙把我供大的。为借5元钱,能够跑遍整个庄子。邻居家有位当工人的大伯,母亲多次张口借钱,常常是旧账未还,又须借新款。因为许多人家生怕还不上。记得考上大学去兰州上学,家里连一条像样的捆被褥的绳子都找不上,邻居借给一条军人捆扎行李的绿色细绳子,答应回家时一定稍回!可到学校,高兴的不亦乐乎,忙的昏头昏脑:注册报到上课,拜访同学,到处和老乡聚会,上五泉山小西湖游玩,登兰山白塔山,赏黄河夜景抚摸黄河母亲……早把那条绳子忘得一干二净,至今都不知下落何处,而邻居家也一直没有提起。(许是打扫卫生的同宿舍的哥们扔进了垃圾桶,或是我小小地保存了下来,不知借给了那个同学捆扎了什么,或是被那位“细心”的舍友顺手牵羊提溜到了那里,总之我一点影响都无从记起。   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世事的变迁,似乎那种浓的化不开乡情,面对市场经济、金钱之上的冲击,乡情一天天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我要说:乡情是暖人心扉的乡音土语,是故土亲人的问候牵挂,是甘醇温馨的茶水馒头,是散发着故乡气息的新鲜水灵的嫩玉米与新麦子磨成的面粉;乡情是糅合着亲情、回忆以及对乡土的眷恋,是时时不断、有形无形充溢在人们心中的一种生命体验和情感记忆。   有人说,没有乡情的社会是可怕的、寂寞的,也是可悲而可叹的。所以,我以乡村的名义,以一地庄稼、一片树林、一个个黄墙土顶房屋的形象,伫立在村头,执拗地等待,等待着那种浓浓的乡情再度回归!   我的内心,依然充满着依依不舍的期待与渴盼——呼唤那种一家有难八方来援,那种艰苦朴素、宽厚仁爱、勇敢热情、坚毅热心的乡情,在全力打造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今天,能够慢慢恢复并且发扬光大!
       (全文2845字)           [/SIZE=4][color]       --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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