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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我的眼泪哪去了

2020-09-30叙事散文风向北
小时候,只要哥哥姐姐扬起手我就哭了出来,只要父母责备的声音稍大一点儿,我也会哭。哥姐说我是个好哭佬,父母说我是屁都不能摊的东西。往往,我的哭声,惊落了哥姐扬起的手,也削弱了父母的责备。他们拿我无可奈何,因为我有看家的本领。这是他们最讨厌的,
  小时候,只要哥哥姐姐扬起手我就哭了出来,只要父母责备的声音稍大一点儿,我也会哭。哥姐说我是个好哭佬,父母说我是屁都不能摊的东西。往往,我的哭声,惊落了哥姐扬起的手,也削弱了父母的责备。他们拿我无可奈何,因为我有看家的本领。这是他们最讨厌的,所以懒得惹我。   初中到高中的六年,我却突然不好哭了。有一回,我被一个男生欺负了,我想让自己哭起来,结果,我躲在阴暗的拐角,憋了半天,也没将眼泪从眼腺里逼出来。只得气鼓鼓地与之插肩而过,不屑地仰起头,目不斜视。那君,打我身边走过,连连回头看我脸色。我大有好女不跟男斗之精神,自我阿Q一把。   那一回,我以为我不好哭了。因为,毕业离校时,同学们都一群一伙地挥泪作别,要不是最后王芳那丫头从车上冲下来,抵着我的脸失声大哭,我想我还是不会掉一滴眼泪的。当然,不哭,并不代表我不合群,而是时机未到。晚上回到家里,父亲只轻轻地问了一句,你们同学都走了吧?我就歇下吃饭的嚼劲,用筷子拔拉着碗里的米饭,母亲用眼睛剜了父亲一眼,被我收进眼底,与眼泪一起滴了出来。   后来恋爱了,恋爱的时候,幸福真多,可眼泪更多。有一回,为申请许可证,把从前的报表从新翻做一遍,一连N星期都在加班。当我做完最后一份时,接到通知,本周末还要加班。我在电话里约会的欣喜变成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他忙,带一群犯人在工地没日没夜地两班倒,我休息他上班,我上班他休息,我们就这样居然有个把月未能见面,虽然只有五华里的距离。   小时候,家里开小店,吃惯了嘴,一到街上,就吃零食,长得不白却胖乎乎的,他说,你们女人怎么那么好吃啊?那会儿,手上正拿着他买的一小盒巧克力,生气,不吃了,要买又说人家,嘴里的巧克力化成了糖,眼里的水也变成了泪,他一看,傻了,我就这样说说你都哭啊?啊呀,难怪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呢!   见我这样好哭也不是办法,说话语气重了哭,误会了,还是哭,哭哭哭,反正就会哭,屁本事都没有,连反抗都不会,更别说骂人打架了。后来,他授我一招,孬子,我这样讲话的语气与职业有关,下次,再要是生气了,觉得受委屈了,你就把我的声音压下去,不就得了,我肯定就不会吱声了。我一试,果真灵。   虽然灵,却硬是将一个好哭的女人变成了悍妇,只要他的声音一大,我马上跳起来,将他的声音压制下去。他扬起手,尚未落下来,我一脚先踢上去,踢了就跑,虽然自信他的手落不下来,还是要给他一个落到自己裤腿的理由,不然,太没面子了吧。   现在,我一点儿也不好哭了,哥姐对我比小时候还亲,父母偶尔见我回家一次,也宝贝得不行,那厮教会我一招现在自讨小苦吃,女儿乖巧,自己上上小网,看看小说,做做简单家常饭菜,帮洗衣机洗几件小衣服,与邻人和睦相处,偶与闺密联系联系,这日子过得,唉,想哭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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