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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心情日记(四)寂寥如酒

2020-09-24抒情散文郭玉琴

春天心情日记(四)寂寥如酒好时光都是在匆匆里被辜负的,即使现在的我也觉得我一直在辜负自己的好时光。安身立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比心里所想的一切都重要。我之所以觉得它重要,是因为我未来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而我过去的所有悲凉也必须要靠它来
春天心情日记(四)寂寥如酒
好时光都是在匆匆里被辜负的,即使现在的我也觉得我一直在辜负自己的好时光。安身立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比心里所想的一切都重要。我之所以觉得它重要,是因为我未来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而我过去的所有悲凉也必须要靠它来告慰。
今天早上到班上报到,园长突然告诉我说,刚来了一个新生的家长,说很多年前就认识你。园长跟我提及此人的名和姓的时候,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后来园长又问我,你以前除了在幼儿园干过,是不是在某个中学也呆过?我说,是啊,那是刚毕业的时候,由我的班主任老师推荐,在我就读的中学母校做过一段时间的语文临代教师。她说,难怪,这个孩子的家长老家就是那所中学附近的人,他还说他的大女儿在你的班级念过书。我听了心里总觉得无趣,虽说是接触过的熟人,可总觉得有时候认识还不如不认识来的好。现在的这个单位是我今年通过应聘刚进来的,所有的同事都不知道我的来历,我在简历上只很简单的写着曾经在某某个地方做过数年的幼儿教师,有工作经验,对于自己其他的陈芝麻烂豆腐的往事,我只字未提。如今领导经人提起,不免要多问我几句,说实话,我是很反感别人问我过去的,但碍于她是领导的情面,她每问我一句,我又不得不答一句。这样的回答了她一系列的问题之后,我心里是非常郁闷而不舒服的,只是做幼师这个职业,不同于小学和中学的教师,我们每天面对的是最不懂事和最单纯幼稚的孩子,职业决定我们不仅要上文化课,还要不段地在孩子面前用肢体语言向他们传达生活的生趣。而我的真实生活里,我其实是很少有生趣地活过。
很多时候,我感觉生活的累,其实不是身体的疲惫,恰是这些心理作用和我实际的外在表现达不成一致的步调造成的。或许这世间真的不允许人活的真实些,虚伪才是人格维护的最好护航,我在生活里一直这样护航着自己。依稀还记得前段时间在洪泽聚会被季大相戏笑的情景。我现在之所以想起季大相,不是因为我此刻想他了,而是因为我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应了我现在的心境。再过几天清明节又要到了,天上的人和地上的人是永远不会再有互通款曲的机会的。可站在地上的人永远比天上的人要傻,天上的人是永远感受不到地上人心里的那份相思煎熬的,地下的人却无论如何也要把相思用火苗在地上燃起。去年的清明节,我写过《无语向天涯》,今年的我在清明节前后,却有些失语。大概因为大相在那天的酒桌上当着一桌子的人面说了一句,你写那还真滑稽,什么什么杜撰的可真厉害。这世上的所有人都被你骗到,我也不会被你骗到,你对情感题材可真有悟性,那感情丰富的叫人见了真可怕。那日回来之后,我就在思索,这些年我的内心是不是对感情悟的真的有些太深了,沉溺的是不是太深了,不然我的心怎么会和自己的生活越来越不靠谱?
因为有了这些隐忧,我现在对自己内心的一些东西也越来越疏离。上个礼拜天的晚上张保国请我喝了一顿庆功酒,说起这个庆功酒其实也就是为庆祝在一个论坛上,保国老师的一篇文章击倒了无数的跟帖者。这个口水仗引发的导火线也就是保国为一个写戏剧的作者写了一个小评论,结果不知怎么引起那个论坛的群起而攻之,叫骂的帖子和点击率看上去都很吓人,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可能是那天张保国文章里涉及到的人都被骂急跳墙了,其中最为上火的当数蒋大重,因为我的消息就是由蒋大重传达的。他打我的手机打不通就在网上等我,等了整整一天终于在晚上九点钟看见我上线了。他一见我就说,妹妹,我在论坛上被人欺负了,有人骂我DB,今天我的头都快炸了,昏昏沉沉的,你要是不去帮我出口恶气,我明天就有可能进精神院了。我说,有那么严重吗?他说,那当然,我好歹是一个堂堂的检查官,几时被人这么羞辱过?!我说,那好,你把你被骂的前后原因说给我听听,或者我先去论坛上看个清楚再发言。他说,妹妹,你要是真爱我的话,现在就去帮我骂人,我等不及了,我心口郁闷的慌,你不知道我今天为这个破事郁闷的连领导给我下达的材料到现在都没写好,你不去帮我把对方骂熄火,明天我就得跟领导请假休息一天,我实在没心思上班了。他在网上喋喋不休地催着我,说,怎么还不去骂,骂个人怎么那么慢呀?我说,没想好骂什么呀,他说想到哪骂到哪,到这个时候顾不了那么多脸面了。他在网上不停的催,骂啊,骂啊,我被他催的一篇文章没看到底就先上了一个帖子,上面写到,日你妈的,怎么那么多人欺负张保国和蒋大重,我也来跟你们拼了。他问,到底好没好,我说好了。他说,你署名了吗?我说,署了。他又问,是真名吗?我说,你用脚指丫想想我也不能用真名呀,那样帮你出气没成,连我自己也会被拖下水的,你想害死我呀?他说,小样,你还怕死呀?我说,有点怕,谁让我是女人呢?女人天生胆子小,经不住别人的恐吓。他说,行,只要你肯站出来帮我吭个声,我也是佩服你的。
发过帖子第二天晚上,张保国和蒋大重一起给我打了电话说,今晚咱们保月楼聚,不用煮饭,为你摆庆功酒。酒过三巡,张保国说,你把昨天晚上郭玉琴的跟帖再念给我听听,蒋大重说,不念了,昨天晚上我打开网站看了之后坐在办公室里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再讲我会笑死的。张保国说,我也是笑了今天一个上午,今天我老婆把网站打开来之后看了也笑了很长时间,我说写这个贴子的人是女人,她怎么也不相信,说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男人呢!
大重说,一个网上就那么十几个人,到底是谁在故意怂恿人攻击张保国和他呢?他们都在想怂恿的人是一定是和自己有过节的文友。他们问我的时候,我就说,不是。他们问,为什么不是?我说,一定是和你们平时很熟悉的人而且还是有来往的人,因为我看了帖子觉得他们之所以骂是因为他们觉得你写的评论有吹捧之嫌,在这个只有本地人上的论坛里懂戏剧的人并不是很多,而行家在整个论坛上也就那么两三个,包括我,也是门外汉。更蹊跷的是,我说,没有一个跟贴者是用真名子的,全部是马甲,而且是陌生的马甲,连一个公开开战的人都没有,你说那人能不是熟悉的人吗?要我说,不但是熟悉的人,而且是有点头脸的人,只有不好意思公开撕脸的人被回骂了一句才那么容易就熄火的。
再后来,张保国劝酒的时候说,今晚我一定要敬大重的酒,给大重陪不是,都是保国不好,随手写了一篇涉及到你的文章竟然害你精神饱受摧残,被人侮辱,这杯酒你喝下就当是我用它来抚慰你受伤的心口的。大重说,这几天身体不好,感冒了,不能喝,再加上被网上的那几个家伙给气了一下,头晕的很,还是少喝点好。保国说,不行,这酒你一定要喝,这叫抚慰心灵酒,喝了你的心灵伤口就会好的。接着保国又说,大重,我们兄弟一场感情深吗?大重说,当然深,在哪个论坛玩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为了你我受点伤,值得,不怨你。那好,不怨我就干掉它,保国说。那晚天气很冷,虽说是阳春三月了,可却零下六度,但看大重端起酒杯的架势,心里的友谊温度是很高的,一口闷了。
轮到我的时候,想往酒里掺白开水,不巧被大重逮个正着,硬是给我满满的斟了一杯。想起在洪泽喝酒的时候,季大相说,不喝就往你头上浇,就是被浇我也反抗了一下没将它喝完就遛回来了。可这次在张保国的庆功酒上我没遛过他们两个人的火眼。张保国说,这酒主要是为你设的,其次才是为大重抚慰伤口设的。他说,要不是你出头,大重真被气出一场病进了疯人院要花的可不是这一点饭钱,所以掏这个钱请客我觉得很划算。就冲着你肯和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肯为蒋大重抚慰伤口的份上,今晚一定要敬你酒,废话少说,你现在表个态,要是永远把我们哥俩当亲哥看,愿意继续和我们一条线上作战,就一口气喝四杯,不愿意就是平时跟我们的交情都是假的,以后咱哥俩有文友聚会再也不带你,有气再也不找你求助。我本来是胆怯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突然借先前的一点酒量装起胆来了,把酒杯一端说,什么时候和你们两个玩虚的了,这个所有文友圈里,就只有你们两个男人让我感觉最有男人味,最像当我哥哥的样子。他们说,那就感情深,一口闷吧,我说闷就闷,那玩我闷了二两酒后回到家里就晕呼呼地几天没上网写一个字。
抽刀断水水更流。诚如这酒有的时候浇了心头也是解不了心中的万千愁绪的。很多年前听周华健的歌《朋友》,记忆犹新的铭心在岁月深处的那些抚慰人心的情谊款款的词,至今我还能在喉咙里将它一字一句清晰地吐露,最忘不了的是那一句,朋友一生一起走,一生朋友你会懂。我总觉得真正的人生愁绪和寂寥是三杯两盏淡酒所无法驱逐的,如果这世间真有一种酒可以解愁的话,那么当是朋友一生相伴的交心酒吧,只有相互鼓励相互扶持,相互宽慰安怀,甚至在任何时候都会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那个人对你的情谊才是你一生应该喝下的酒,喝了它,即使一路荆棘,一路长途跋涉,再多的苦和痛,你也会觉得这一路有绚烂前景等着你。而今的我,觉得喝这样的酒是最解人生大半个寂寥的。
回首来时鲜花铺满路,我从19岁步入这个社会,睁眼看世界,到今年为止,整整十年,这十年,我去过很多的地方,准确地说,是流浪了很多地方,先是做过乡村的代课教师,后又随哥哥远行福建,再后来又回来了,转了一大圈,终于还是回到了自己最熟悉也最不快乐的环境,然而我还是在现在觉得这个虽然不能给我快乐和幸福感的环境却可以播种我最深情地一场梦,这里的土壤最适合我的心灵驻扎。好多年前,有人对我说过,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隔着茫茫人世我也对自己说,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不能忘。那些常常在这个城市的一隅无意间就邂逅的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常常对我说,哦,多年前认识你呀。你那时是做什么职业的呢?那年那些事你还记得吗?那些常常发生的事情,我现在常常在自己的脑海里留有一些影象,只是记不清楚了,只会不经意地回答对方一句,哦,是吗?这真像女作家张爱玲在她的一篇文章里写的那个情节一样,在时间的无涯里,不早一步,不晚一步,恰好遇到了,那也没有别的什么话好说,只是轻轻地说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呀?我在生活里这样地的陷入这个虚幻的情节,不是因为我的故弄玄虚,而是很多那些陈年旧月里的人不知道,那个时候那个如花的女孩子早不在了,现在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有了健忘症且情绪很浮躁的少妇,只有先生最了解我,我搁置的什物在我的房间里不用十分钟就会记不清放在哪了,何况那些被辜负过的年月里的人事已非,叫我搁置在心口的哪一头是好呢?

写于2010年3月17日
[copyright][/copyright] [ 本帖最后由 郭玉琴 于 2010-3-20 20: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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