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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深处的河流

2020-09-24叙事散文任意
生命深处的河流一黄河从远古的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脉的脚下,穿越黄土高原及黄淮海大平原的腹地,气势磅礴,一路奔流而下,历经5464公里的曲折途径,浩浩荡荡注入渤海。在它的两岸坐落着一座座村庄,生存着一代又一代的人类,如植物一样一茬一茬,荣枯兴衰
生命深处的河流



黄河从远古的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脉的脚下,穿越黄土高原及黄淮海大平原的腹地,气势磅礴,一路奔流而下,历经5464公里的曲折途径,浩浩荡荡注入渤海。在它的两岸坐落着一座座村庄,生存着一代又一代的人类,如植物一样一茬一茬,荣枯兴衰。几千年来黄河用她甘甜的乳汁哺育着人类,已经是人类生存的依赖,与人类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不论她给人类带来幸福还是灾难,都显示了她母亲的情怀。

天地苍茫,岁月悠悠,黄河创造了远古的神话,创造了她具有悠远价值的古文明文化。奠定了中国的四大文明古国的基础。黄河以她宽大的胸怀,繁衍着人类,哺育着人类,在人类衍变进化成长的过程中,也历经了很多沧桑风雨。
从黄河母亲的身体里分娩出一条条新的生命,而这些生命的支流又同样续写着人类文明史诗。

以姊妹河居称的黑白两河是四川境内的两大支流,存在着存在同谷异水的景观,孕育着千百年来的风土文化。洮河、湟水、大黑河、窟野河、无定河、汾河、渭河、湟河、洛河。沁河、金堤河都是黄河母亲身上的基因,都流淌着黄河母亲的血液,有着同样的慈祥和善良的根本。

金堤河是黄河下游北侧的一条重要支流,属平原河道,该流域南临黄河和天然文岩渠流域,北临卫河、马颊河、徒骇河流。金堤河流域所在地历史上是黄河决溢迁徙的地区。1855年黄河在铜瓦厢决口改道北流,黄河河道两岸逐步修建堤防,太行堤、北临黄大堤与北金堤之间的水系,几经演变成为今日的金堤河。金堤河从河南新乡县境地,就与母亲河分离开来,流向东北,以它158.6公里汹涌蜿蜒之势,孕育着530万亩的土地,养育着288万人类,经豫、鲁两省,至台前县张庄附近穿临黄堤入黄河。 金堤河经过几千年与自然的抗争、拼搏、厮杀,饱经沧桑,随着人类历史的进步,终于沉淀下来。而生活在她怀抱的臣民们依然发挥它的自然本真,一代一代接受历史与现实的考验。在历经磨难的日子里,人类的坚强与精神是何等的让人不可相信,岁月的艰难和无奈也只能成为历史的一组组镜头。我不想追溯我不曾经历的时光,我不想穿越时光去探索先人曾经的历史见证。我作为一个60年代中期在金堤河边诞生的人,在历史的长河里,历经的虽不是生死磨难,但是我觉得记住历史的镜头,留住历史的脚步却是一种财富。


那个隆冬的清晨,我的哭声与太阳一起冉冉升起,击破拂晓的天幕,脆嫩的娃声直冲金堤,与被冻结的水流一起荡漾在金堤河的河岸。父亲正在金堤河上破冰捞鱼。昨夜洒下的渔网,已经装满大小不一的鱼。父亲双手拉住渔网的绳子,有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坠手的沉重让他兴奋不己。他一下比一下用力,全身的细胞几乎都兴奋地活跃起来,竭力按捺住狂跳的心,等待着奇迹出现。

渔网拉出来之后,除了比以前的数量增多之外,最让父亲激动地就是网里边的那条从见过的大鱼-----一条俊美肥大的鲤鱼,活跃机警的鱼尾任性地摆动着。父亲激动的手颤抖着,抑制不住兴奋的激流,收网疾步往家赶去。

父亲踏进大门的一瞬间,我的哭声如远古而来的一种似曾熟悉的声音,对他来说就是一曲美妙的音乐,这种音乐不止一次地响彻在他的血管里。似乎是血液流动的汩汩声,又似乎如天籁之音出现在他的梦幻里。父亲如梦如痴的感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粉朵朵的生命在这个草屋里注脚了,就像一道彩虹一样染亮了整个房子。上帝把我遣送到金堤脚下这座破旧的院落,可以随时听到河水流动的潺潺声,可以看到金堤高大厚实的脊背,可以领略日出日落的壮观景象。从而开始了我人生成长的漫长历程。

我首先听到了,一个纯朴的声音,在我懵懂的意识里,用一种呼唤,一份爱将我孤独的灵魂洗礼;我首先看到了,一道温暖的阳光,在这个我还很陌生的世界,用一种慈爱的眼神将我冰凌脆弱的身体温暖。我的父母就成了我整个世界的太阳神。世界对我来说是一个虚数,唯有母亲的手和乳汁才是我精神和肉体依赖的最大实体,唯有父亲的眼神和脊背才是我灵魂依托的山,唯有那个破旧的草屋子烟囱里冒出来的袅袅炊烟才是我生命的食粮,唯有金堤河的水流声和宽大的河床才是我梦中最美妙的音乐以及我理想的起航线。

也就是那一年,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紧张惊恐的氛围弥漫在蓝蓝的天空,口号声,哭喊声流淌在每个城市每个村庄的胡同旮旯,不亚于黄河决堤之势。我躺在草屋里的土炕上聆听着外边传来的喧嚣,一种烦躁的情绪只有用哭声抗拒。混乱噪杂对我来说仅仅是一种声音,内涵的东西只有在父母的眼神里。我默默承受着莫名其妙的感觉,默默感受大革命给大地带来的沉重,给金堤河蒙上的灰暗色彩。

如果说历史也会出现错误,然而那个属于历史的错误是对人类灵魂的一个摧残和美好事物的扼杀。

我的幼年和童年历经了整个革命的全部历程。一个孩子的幼小的心灵里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灾难,好在这种灾难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戏。十年对美好的时光就这样在一片呼喊声,口号声,样板戏中溜走了。

如果说童年是幸福美好快乐的,那么我历经的童年时光值得回忆的就是与我生命紧紧相连的金堤河,以及金堤河给予我最大最美好的人生收获和财富。

我不想说我的童年充满着苦阴阴地瓜味,我不想说我成长的岁月伴随着黑屋子土台子,煤油灯泥孩子。我把那些看成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苦过了,回忆起来就会充满着甜蜜的滋味,走过了,历经了,就会有一种成就感和收获感。历史留给人们的永远是宝贵的资料,是回忆不完的镜头,而这些资料和美丽镜头里隐藏着深深的眷恋和沉痛。




我彩色的梦随着袅袅的炊烟逐渐在金堤河的上空漂浮着。在春天的阳光下,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粗布衣,赤脚走在堤坡软软的草地上,追逐着美丽可爱的花蝴蝶和轻盈飞舞的蜻蜓。懵懂的追崇它们自由自在飞行的艺术姿势,以及它们所生存的美好环境和诗一般的的意境。这里虽没有冰川、雪峰、荒原,但是这里有蓝天、白云、绿树、草地,还有古老的太阳和苍劲的风。清流如带,河床宽大温柔,水势盛大浩淼,翠绿迷人的芦苇荡蜿蜒起伏,形成了艺术的波纹。一切都是这么庄严、肃穆、神圣、诗意,这是我幼年美好而又浪漫的构思。那时候根本不懂得昆虫与人类的区别,根本不懂得意识与行为的不同概念。我知道我要飞得更高,像它们一样的超越、脱俗。然而这只是童年的一个不明确的幻想。这个幻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年龄的增长逐步瓦解崩溃。

我白天沉醉在大自然的风景中徜徉着未来,晚上跟着父母去大队部开会。全体社员围在老槐树下齐声背诵老三篇,毛主席语录。声音参差不齐,高低长短各异,形成一曲没有指挥的交响乐。单个背诵更是五花八门,有的如连珠炮,噼里啪啦,有的像和尚念经,悠长缓慢,有的如小鸡啄食,单字单蹦,磕磕巴巴。任何情况都不放过,直到背诵为止。那情景投入的成分,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概述,是一种信仰?是悲壮的誓言?还是形势的压力?

月下树梢,夜风袭人。人们才起身缓缓散去。煤油灯的火光里映衬着父母焦虑而虔诚的革命表情。

童年一闪即过,还没来得及梳理自己历经的思路,就不经意进入了拿书本的年龄。背着母亲亲手用破旧的衣料缝制的新书包,跌跌撞撞地走进那个叫学校的,同样也很破旧的土房子。厚实的草墩子垫在屁股下,短短的上半身很吃力地趴在土台子上,短而笨拙的小手握着一支画笔,在那块四四方方的石板上机械地蠕动着,画出毛主席万岁的字样,歪歪扭扭的像被砍倒的几根乱草。能书写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在父母亲的眼里,这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也是对那个时代的一份忠诚,对党对人民对领袖的最大的忠诚。

石板写字的历史虽然不长,却像一块烙铁一样在我记忆深处印下不可磨灭的痕迹。那个神奇又省钱,具有魔力的小石板却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它不仅仅是历史的产物,更是贫穷的代表。在时代与历史的变革中,起着一个里程碑的作用。

告别石板的岁月,换成了轻便简洁而又具有使用价值的纸张,虽然纸的质量粗糙劣质,但是比起石板来,也是一个巨大的历史进步了。

不但每天在粗糙的黄纸上,握着笨重的铅笔,划写着生命的未来。而且在老师十分不标准的领读下,还学会朗读,像唱戏一样带着滑稽的花腔延长音。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直到会背诵。老三篇背诵的如秋风扫过的落叶,哗哗啦啦的没有节奏但很娴熟;又如金堤河的流水,激昂高涨,水流湍急,透明的音符跳跃起伏着,具有黄河纤夫的拉网小调的气势,演绎着黄河故道风土人情。

读书声传到父母的耳朵,他们脸上绽放的笑容就像六月的荷花一样纯洁自然,充满着希冀的眼里放着光彩;读书声是我的梦幻,憧憬在梦幻里点燃起火苗,点燃着生命的航灯。

然而读书只是一个环节。更多的时间我们排着队,敲锣打鼓围着村子搞宣传。举着高高的拳头,喊着大大的嗓门,打到右派*****,打到四类分子****。领队喊一声,大伙接着喊一声。孩子们不惜一切,十分卖力的高声喊叫,直到汗流浃背。

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批斗会上的声音是一波高过一波,游街的口号一声高过一声,如洪水的浪峰,此起彼伏。历经的运动越多,心却被历史的潮水冲刷的越疲惫。

接下来就进入农业学大寨的火热潮流中。在老师的带领下,我们扔下手里崭新的课本和铅笔,拿起笨拙的铁锨锄头,推着独轮子木车,两边放着两个荫柳条子编制的框。挨个支援村里的农业学大寨运动。我瘦小的个子,很吃力地驾着独轮车,双臂伸开刚刚握住两边的车把。框里装着半框土,从具有历史闻名的秦皇堤上推到下坡。

秦皇堤在金堤的北面,距金堤约一公里处。是防御防御黄河水的又一道屏障。秦皇堤是秦始皇(公元前259-210年)秦王朝期间为抵御黄河水患,动用全国上百万民夫修建而成。老爷爷动情的讲述着秦始皇“指日不落”“走马修堤”的传说。

就是因为这条长堤阻挡了放荡不羁的黄河水,沿河一带的子民才有了安稳的日子。黄河河道相对稳定时期在公元前69年,东汉王景(字仲通)对汴渠和黄河的综合治理,修筑了濮阳南到渤海千乘的千余里黄河大堤,由此,黄河泛滥灾害明显减少,出现了一个相对稳定时期。而这座巨大的工程古迹在我们小小的铁锨和一双嫩嫩的小手下变得面目全非。再后来的日子秦皇堤的命运就更不堪设想了。十几年后的一天偶然回去,一眼望去,一马平川,再也找不到秦皇堤的影子。




秦皇堤的南面就是古金堤。金堤河是不安静的,每个昼夜不懈的付出生命的活力。父亲在管区的扬水站,看管着轰轰隆隆的抽水机器。水流是从远古的黄河腹中流向而来,黄澄澄的波涛滚落而下,毫不犹豫,没有彷徨,一路欢歌流进金堤河支流。春夏秋冬四季的流水通过扬水站的堤下水管流到田野里。父亲最旺盛最年轻的时间都在扬水站的机房里度过。他身上肩负着全管区几千亩地的旱涝丰收和几千口人的生命保障。

父亲坚实的脊背顶着袭来的夜风,露水打湿他的肩膀,然而他却以听涛的乐趣,展开苍茫的诗意,以举世潇洒的姿势,体验生命的真谛,谱写着生命最华彩的乐章。

金堤河水的智慧造就了它的价值观。一代一代的农人,谁能不与水解下难以割舍的亲情。水是公平的天使,是拯救人类的天神。涓涓的河水以洒脱奉献的牺牲精神流入到沟壑、田间,养育了一代一代的人群,包括我一个正需要成长的小生命。

田间的庄稼长势旺盛,正是注入了金堤河水的精华,正是我父亲日夜操作的伟大成果,但是种植结构所创造的应有的现状,并没有让人们心满意足。堤北河南大块大块的土地栽满了地瓜。放眼望去,一马平川,绿油油的世界,让人感受到自然的美丽风景不亚于大草原。看到这些大片的绿色,人们希望的眼神里就放着光彩。青黄不接的春天,地瓜叶子可是上好的充饥佳品。母亲会利用各种各样的艺术手法给我们蒸一锅菜窝窝,或者菜团团。菜团子在我手里似乎就是个艺术品,我端在手里,可是怎么也舍不得把它放在嘴里,因为一到嘴里就完全破坏了我想象的它美好的艺术形象。

夏季过后就是秋天,三个季节的连接性是十分紧密的。秋季是丰收的季节,也是最忙碌的季节,更是我惊恐的季节。父亲和生产队的社员一字排开,举着高高的?头,把地瓜从深深的地下刨出来,堆成山,然后把地瓜分给各家各户。地瓜收获的如山一样让我感觉这个工程的浩大。我瘦弱的身躯与这座山无法比拟,父母劳碌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幼小的心灵只有那点怜悯才是我唯一对他们的回报。

这个季节的主题就是那些地瓜。它不仅点缀生活的富足,还是餐桌上最丰盛的食物。红彤彤的卧在筐子里,看上去很诱人的色泽,然而我没有食欲。
一季盼着一季,一年盼着一年,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美好的突变,能改变现状是我时常幻想的一个主题。整个童年包括我的少年时代,我和所有的生命包括牲畜都在地瓜的氛围里成长着。

农闲的时候,父亲不再去扬水站值班。他会在隆冬的夜里,燃一支黄豆大小的煤油灯,小心翼翼地偷偷地做木工活。尽管一直形势紧迫,喊叫着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但是眼看着一群孩子眼睁睁地看着地瓜难以下咽,黄蜡蜡的小脸儿让父亲产生了冒险行为。他不想因为贫穷让一双双黑水晶一样纯净的大眼睛失去光彩。

夜半钟声响起,父亲还在隔壁的草房子里弄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这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如此清晰,如此清脆悦耳,恰似金堤河的水流,让父亲兴奋,让我们感觉亲切。

母亲同样在冰冷的炕头上,纺织着她几个孩子的梦和全家人的生存希望。母亲的胳膊划着弧形,很艺术性的拉长、抬起、又放下,一下一下,如舞蹈的优美动作,编织着五彩缤纷的梦。

那时候我们没见过煤火,没烧过煤球,取暖的火炕只靠一日三餐的烧火剩下的余火,充其量支持不了几个小时。弟弟妹妹在一堆被一块烧红的热砖烫热的沙土里躺着,身子周围放一个热水瓶子,半夜时分这些东西都变得翻脸不认人,凉得就像金堤河上的冰块。

小时候的太阳也许离我们很远,冬天显得格外的冷。每日的清晨,我们都会起得很早,拿着几根玉米秸,在金堤坡的柳树下散开,圈成一大片,这一片落下的树叶子就是我们家冬天取暖和做饭的柴草。整个冬天的温暖就寄托在金堤的柳树上。为了这个希望,我每天天不亮就穿的像笨拙的小鸵鸟一样,挥动着笨重的扫帚,一下一下地把散开的树叶子扫到一起,然后放到父亲亲手编的大荫柳框里,装满之后,就等着父亲来背回家。




在人生的历史长河里,人生的每一步都有它不同的价值,能留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才是最震撼灵魂的东西。

带着懵懂的好奇,随着浪潮走过了大革命最疯狂的阶段,历经了批林批孔的大运动,反击右倾翻案风的风暴,四人帮的倒台。在这些运动中,我们早熟了,无形增强了心理承受的能力,但是我们却很贫穷,我们的大脑里一穷二白,什么知识也没学到,只记得老三篇,毛主席语录,只会唱东方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只会割草放羊,我们美好的童年在时代的废墟上一晃而过,我是贫穷的一代。好在我们赶上高考恢复,但是我们贫穷的行囊里只有简易的ABC,灵魂深处只剩下响彻云天的口号声在遥远处袅袅回音。

我们也有彷徨的时候,我们也有痛苦的时候,我们的无奈和失意是任何人和无法理解的。父母责令的目光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直冷酷的箭,我们无法接受,我们幼小的心灵无言以对,只有逃到可爱亲昵的金堤河畔,在软软的草地上躺下来,头枕着金堤坡,脚蹬着金堤河,依偎在金堤河身边,仰望遥远苍茫的天日,静静地倾听河水滔滔的叙说,从中找到一种无形的安慰,久而久之,似乎有一种灵性,迷茫的心顿时不再迷茫。多少次失落,多少次受挫之后,多少次受了委屈,我都会想起金堤河。

六十年在混沌中度过,七十年代在恐慌中仓逃,八十年代在速度中飞过,九十年代在家庭的繁琐中消磨,这就是一个六十年代的女性在人生的历史长河里每一段的记录。不管是历史的造就,还是自身的创造,总之,人的一生就像白马过隙,在每一段路上,如果不去认真的阅读,认真体会,生命的美好风景都会随时光沉淀到历史的河流底部。几千年,几万年都是一堆泥沙,抑或成为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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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任意 于 2010-7-28 21: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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