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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雪域疆天

2020-09-24叙事散文天疆
雪域疆天天疆不经意间,纷纷扬扬的雪终于来到了江城。过去常盈满雨水的地面,如今终于有了积蓄。洁洁一身白装素裹,肆意挥洒,挂满了楼檐,悄悄地停留在不用装点的汉阳树旁。仿佛此时她知道我的心情,毫不吝惜,一飘就是三天,让我的心装载的满满的。精灵的幻
雪域疆天

天疆

不经意间,纷纷扬扬的雪终于来到了江城。过去常盈满雨水的地面,如今终于有了积蓄。洁洁一身白装素裹,肆意挥洒,挂满了楼檐,悄悄地停留在不用装点的汉阳树旁。仿佛此时她知道我的心情,毫不吝惜,一飘就是三天,让我的心装载的满满的。精灵的幻化,掩埋了江城的变化,再多的色彩,都让她变成一幅简洁而又淡雅的水墨江城画。

有时候,生活真的不需要太多浓烈的色彩,静静的听风观雨,就象现在,静静的赏雪一样。
没有雪的日子盼雪,有雪的景致又把我带到了大西北的雪域天疆……

提起西北边疆的雪,就会自然想起唐代著名边塞诗人岑参描写西域的诗句。那“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会使你产生无限的遐想。而“散入珠廉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衣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著。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的描绘更让人体味冬季的冰寒。如今当年的武判官已不知何处去,只有西北亲身经历过的冬季留下深深的印记。

  塞外的冬是漫长的,一年一季的作物耕作完成后,十一月就开始进入了封冻季节,直到来年的三月才慢慢化冻转暖。漫长的冬季冰封千里,雪后的大地寒透骨髓。记得最冷时节有人出门,不知不觉中,两耳的皮都冻离了耳骨。人们穿着棉鞋仍不觉暖,有人就穿起了一种笨重的叫毡靴的保暖鞋具。全部羊毛制作的鞋笨重无比,印在雪地上就象走过了一只大熊瞎子的脚印。穿着它也不管美不美,行动方便不方便,总之暖和就行。白天劳动由于要出力,冷的感觉要轻许多。到晚上,没有取暖用具,可就难熬了。 每当此时就会格外想起新疆冬季取暖的好来。外面是萧瑟肃杀,寒气凛凛,而室内却温暖如春,这都得感谢那时简陋、土法制作的取暖用具。一个炉灶,连接一个土块砌成的火墙,简单的构造就解决了冬季寒冷的问题。

  火墙虽然简单,但很实用。小家小户,又不象现在集中供暖,更没有现代的电暖器用具。当时,只能用砖的毛坯土块来砌,即保暖又经济。虽然也有用铁皮制作的火墙,但烧热来的快去的也快,别说到下半夜,只要炉火一停,很快就失去了散热的能力。漫长的晚上小家庭是很少用的,只有会议室、办公室才会选用。而每家几乎是青一色的土火墙。有两间房的砌在搁墙之中,当你在外间烧时,火墙另一面房的卧室也随着墙体的加热暖和起来。一间屋的家庭一进门先印入眼帘的不是家具、卧榻,而是门前摆放的炉具和火墙。一人高左右的墙体,内隔几重火道。炉灶的火苗在墙体内的腹腔上下穿行,最后从墙中的烟筒排出屋顶。

 火墙的好烧与否可是个技术活。要使整个火墙均匀受热,其内的烟道和每道隔墙的开孔非常讲究。搞不好,火墙不热不说,炉膛也不抽风,剩下的就只有炉膛散发出来的满屋无可奈何的烟气,四溢弥漫,烟熏障眼,让你哭笑无泪。每当此时,不知其中奥妙的人总是迫不及待的去加高房顶的烟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事倍功半、无功而返。

因为事关一冬室内冷暖的大问题,所以各家各户都很重视。再者,一般火墙用两年就要翻新,要不然,墙内厚厚的烟灰也会有障墙体受热。虽然炉子好烧,但只能白白浪费煤炭。所以,好的砌火墙的匠人,在生活圈子里都会不径而走。入冬前,总是最先想到的是收拾好“土暖气”。为此,不惜般来高手,宁可请餐一顿也很值得。想想数九寒天零下二十多度的寒气,衡量一下室内巨大的反差,谁还会去斤斤计较一顿招待的费用呢?

  记得当时每家虽然不富裕,但入冬前的取暖用煤是必不能省的。早年是公家集体拉煤,团里汽车、连队拖拉机,全部出动,远涉煤矿,往返一天运回来。然后,扒堆匀分,均平富一样分配给每家每户,自家人再大担小筐的将其运回装入煤池,用泥封好。后来房子大了,公家顾不过来,就发了取暖费自己拉运。于是两三家顾一辆车,拉回大块的原煤,以备冬用。一年下来每家都要烧掉三、四吨的煤,这笔取暖用煤的费用还绝对是吝惜不得的呢。

 现在,随着社会的进步,当年的土办法已很少再有人使用,可那时却温暖了一代人。让人们从雪域荒原中走出,从漫漫冬季长长的夜里走出来。想想还真的很温馨呢!

雪的天地是属于西北,雪的天地是西北才分外妖娆,回到江城,已很久没有此种感受了,今天江南的雪又让人想到了当年,仿佛又回到了那漫漫长天路的雪域新疆。


] [ 本帖最后由 天疆 于 2010-10-4 08: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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