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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不屈的大山

2020-09-24叙事散文一禾
温润的阳光,洒了一路,又从路两边窜上延绵群山,静静守望着。 310国道两旁的山,逐渐陡峭起来,青黛色已经悄悄爬上黄土高原。山体由原来的浑圆,变得瘦峭挺拔,像佩剑侠士一样,冷峻中藏着深度。 我们一行二十几人,披着暖暖的春日,怀揣喜悦的心情,去
  温润的阳光,洒了一路,又从路两边窜上延绵群山,静静守望着。

  310国道两旁的山,逐渐陡峭起来,青黛色已经悄悄爬上黄土高原。山体由原来的浑圆,变得瘦峭挺拔,像佩剑侠士一样,冷峻中藏着深度。

  我们一行二十几人,披着暖暖的春日,怀揣喜悦的心情,去寻找大山的足迹。中巴向秦岭山脉的腹地挺进,我们的眼前也渐渐辽阔起来,车要“出省”了。

  渭河以北属于陕西领地,渭河南面属于我们甘肃管辖。手机10000号短信告知我,亲爱的电信用户,您已进入陕西,陕西欢迎您!看着手机提示短信,我们一行人为我们所处的尴尬区域有些啼笑皆非,而我却为陕西电信局的“热情接待”而倍感温馨。

  车子从310国道向右拐进一条峡谷中,这是我们今天要去的麦积区三岔乡佘家门唯一一个与外界的连接口。两边是巍峨陡峭的石山,中间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朵朵浪花如欢快的小姑娘拂袖而舞,奔腾而下。小溪一路唱着春天的歌,穿着阳光的花衣服,直奔渭河!

  沿着小溪逆流而行,车子艰难地行走在窄窄的岸边。小溪吻过的石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幸福的光芒。群山上松柏此起彼伏,筑城一道道长城,用坚守之态唱着生命的赞歌。

  突然,不远处的一幅美景让随行的每个人都停止了话语,司机先生也停下车来痴痴地看着远处:在闪烁着金子般色彩的浪花中,两位衣着随意的少男少女,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小溪深处的石头上。他们走的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开心!美丽的笑颜在少女脸上灿烂如花,连同整个山谷都香气逼人、幸福灿烂!其时,他们分明也看见了我们,两人手拉着手走到了小溪的对面,留下了一串串羞涩而又甜蜜的笑声!那渐渐消失在松柏深处的身影,惊醒了诧异中的我们,原来美丽无处不在!

  深山廊桥柳树正新,邂逅中年的我们,在千篇一律、机械呆板、疏于往来的城市,我们早就喟然长叹人生易逝、岁月蹉跎,青春不居!但今儿看见这两个小年轻,突然发现我们还是如日中天。日暮苍山远的境界距离我们还为时过早!

峻岭深处

  在我们西北,在我长期生活的天水境内,有一条横贯中国中部东西走向的山脉,那便是秦岭山脉,它素有“华夏龙脉”之称。这里的山体俊秀挺拔,群山延绵连贯,好像一气呵成似的。

  究其原因,就是山脉上具有鲜活的生命,用巨石托起的山体,苍劲的松柏,碧绿幽静的沟峪,富有文化底蕴的洞窟,生生不息的溪流,或娟秀、或激昂的潭瀑,让秦岭成为一种文化,更成为诗人墨客寻诗弄墨的好去处!

  今天,我们走进的佘家门村,正是秦岭腹地的女儿,一个羞涩、原汁原味、不加半点粉饰的女儿。

  我不是诗人,也不是墨者,我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最喜欢用寻常人的眼光,用自己的心灵去感悟生我养我的大山。

  石山托起的山体上,满是如小麦垛一样的松柏,虽不大但稠密,因而也成就了一沟壑逶迤的苍劲。

  峻岭山脉,造就了不屈的生命。苍劲的松柏挺拔而昂扬,没有丝毫的扭捏做作,也不见半点踌躇犹豫的迹象,只把生长当做它的使命!不管是炎炎的夏日,还是白雪皑皑的冬日,它都朝着阳光,朝着雨露,一如既往地过着一天,又一天。它们用自己针形的叶,谦逊的把雨露阳光传递给根部,促进根系的发达,让根系深深地扎在泥土中,储备能量战胜严寒酷暑。这是大山儿女的精神,更是巍巍群山的质朴的写照!

  樵夫、织女、草屋、黄牛、星星、小溪是山的精灵,是山的灵魂,更是我向往的一种生活。潺潺小溪边,手拿捣衣棒的女人,巍巍峻岭深处,时不时荡漾的山歌,好一个美丽的人间仙境!你我可否有缘樵夫织女乎?

小溪人家

  窄窄的山里,一边是陡峭的悬崖,一边是激流而下的小溪。秦岭腹地的小溪没有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闲情雅致,而是一路欢笑着嬉闹着汇入渭河之中。

  小溪深处,或大、或小的石头,让欢腾奔波的小溪更显得动感十足。奔腾的溪水,一会俏皮地爬上溪中小石,一会又从石头光溜溜的背上滑落下来。来不及伸手求救,就已经被后面的伙伴推到石头的怀抱里,被大石亲亲的一吻,便羞红了脸,手遮颜面的被后面的伙伴拽了出来,留下伙伴嬉笑的泡泡无数,小溪羞红的颜面一片!

  看着嬉闹的小溪,心中柔情百转,不禁慢慢地俯下身来,悄悄地问小溪,你从何处来?你将要到何方去?小溪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大声的说,我来自大山深处,我是山的女儿,我要到远方去,我要到大海里,寻找我的新郎!我为小溪的纯情汗颜,为小溪的简单喝彩!曾几何时,我已没有了小溪的激情,没有了小溪的无谓,有的只是小心和原地徘徊!

  小溪的对面,峻岭深处,一片阳光,一抹翠绿,一桥彼岸,便是一个叫佘家村的村庄。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百姓。

  佘家门,一个生活在大山深处的孩子,一个常年和大山打交道的孩子,它不缺霓虹灯下的绚丽和耀眼,它更有大山原滋原味的灵魂和修养。

  小脚老奶奶,利用大山潮湿温润的气候环境,在柴门院内,几棵朽木上配种了木耳。小耳朵一样的原生态木耳,虽少了商场木耳的华丽包装和人工处理,但在口味和环保上却是商场木耳所无法比拟的。犹如艳妆浓抹的女子和素面朝天的女子一样,虽都称女子,但内在韵味是不相同的。看似美丽耀眼的风物,不一定养心!这里的山是很能养人的,清新无尘的空气,给了这位八十多岁老人一副健康的身体,一颗热爱生活的心。

  张俊杰,一位失去父亲,母亲常年卧病在床,靠妹妹在外打工资助上学的青年,在困难面前不退缩,硬是用顽强拼搏的精神在2010年8月考取了重点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这位农家子弟的不幸身世,引起了各方人士的关注。走出大山,不忘大山的爱心人士用自己瘦弱的身体,奔走在网络中,用自己泣血的文字,迎来一双双友爱之手,为这位莘莘学子托起一片蓝天,留下一抹阳光的灿烂!

  巍峨的大山、欢腾的小溪、小溪中欢悦的少男少女、辛勤栽培木耳的老奶奶、走出大山,不忘大山的儿子,这些都在我们的面前冉冉升起,就如旭日东升一样让人震撼。行走在尘世中的我们,应该走进大山里,走到大自然中去,经受山的洗涤、过滤和净化!在松柏的苍劲、群山的延绵中追寻一种力量,一种能让灵魂升华的力量。

  夕阳西下几时回,已经叩问了我们多少次!离别是必须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生活的轨迹,但生命的真谛一样:热爱生活、珍爱生命、顽强拼搏、善待弱者是我们永远不变的追求!

  不屈的大山、无畏的精神已经深深的扎根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挥挥手,无需说再见,我们永远在一起!


[ 本帖最后由 一禾 于 2011-3-1 22:52 编辑 ] 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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