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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上锁的价值

2020-09-24叙事散文叶浅韵
饱了,暖了,甚至也美了,心中的困惑却是有增无减。我若是与人诉说我内心的荒凉,定要被人笑话成少年强说愁的矫情。前方有多条通向罗马的道路,我却分辨不清罗马是颓废的还是优裕的。我一直徘徊而迷茫,从少年的明媚到如今的消寂,也许只要一个隐匿的结局,就
  饱了,暖了,甚至也美了,心中的困惑却是有增无减。我若是与人诉说我内心的荒凉,定要被人笑话成少年强说愁的矫情。
  前方有多条通向罗马的道路,我却分辨不清罗马是颓废的还是优裕的。我一直徘徊而迷茫,从少年的明媚到如今的消寂,也许只要一个隐匿的结局,就完成了一生的使命。
  仿佛只是父亲嘴里一锅旱烟的时光,我就长大了。记得昨天的太阳与希望,还来不及奔着理想的光点追寻,我就要领略一种无言嘱托的心酸。我努力不让自己沉沦,铸造一个坚韧的外壳包裹着自己的脆弱。
  当一种强势入驻我心间的时候,我变得异常庞大,若一个膨胀的气球,炫目地飘摇着。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避免受到伤害;仿佛只能这样,我的亲人们才能看见我安然的存在;仿佛只要这样,我就能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
  没有人知道我曾对未来是如何的惶恐过。害怕每一次午夜的铃声,寒蝉似的蜷缩着身体,只待时间慢慢的抚慰着过急的心跳。担心每一种意外的消息,哪怕这是离我遥远的事情,慢慢平复着内心的焦灼。每一次远出归来,心才能落地。一种悲观的思想盘踞在心间,未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我无法预知洞里隐藏着什么?
  把一切交给光阴来宣判,心慢慢的安宁下来。当可以笑看落花的时候,我成了熟透的果子,安然地笑在枝头。生存的砝码慢慢减去,抛开了生计的枷锁,生活的质量坦然地摆上桌面。
  我可以欣然地挑选一件心仪的价格稍昂贵一些的衣服,我也可以伸出手去慷慨地帮扶一下别人。这样的喜悦对于一个没有经过贫困处境的人,是永远也无法感知的。这世界满是坐享其成的富人,从出生就注定了的身份。当同情与悲悯慢慢变成一种奢侈以后,世界就堕落了很多。
  偶遇发小,她沧桑的面容折射出生活的艰辛,伸出手臂,是她躲闪而羞涩的目光,时过境迁的差异让一切无法自然。若是可以回到从前,我们还是快乐待飞的鸟儿。当人与命运抗争的时候,人显得那么渺小。一种还原的归宿,让她回到祖辈的生活方式。如果没有花花世界的对比,她也可以过得怡然些,在田间地里挥洒完自己的青春,在对孩子的希望里安然终老。一代又一代。
  她说起人生与价值,一脸的谦逊,言语间流露出对别人生活的向往。仿佛我是贵重的金属,而她只是廉价的商品。只这一言,就惊醒了梦中的人,原来,我一直困惑的东西,其实归根到底就是一个价值的实现问题。
  一片叶子从春的孕育到夏天的繁茂,最后冬天沉寂过后的萧索。这样的价值,只是一抹绿色的贡献可以言说的吗?锦衣玉食过后的空洞,忍不住要去思索一个与明天有关的话题,那是一种价值实现的始末。
  很多年以后,我们发现明天过后还会有很多明天,这样一种乐观的思绪送走了很多明天。当下的时光就这样流经而过,没有一丝痕迹,除了天空的阴晴变幻,还有潜伏着的困顿。
  很多可能创造的价值被扼杀在思绪飘浮的今天,一日三餐过后,很多明天如期而至。除了岁月在额头上渐渐留下的痕迹,只剩下一颗日趋麻木的心灵。
  这本是一个价格的年代,任何事物都可以明码标价,连同我们视之为最珍贵的东西也不例外。内心有种东西在一直蠢动着,无法收藏黯然的心。举目的繁华,我的目光却是游离的。谈过理想言过价值,也思量过明天的归宿,一切都显得那么浮华。
  历历而过的生灵,大多只是平凡平庸的度过。百年过后,也许他们的子孙就成材成林了。仿佛这也是一种注定。那么价值的问题已是没有意义的事了,我还想它干什么呢?就让它上锁吧,锁在一只没有密码的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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