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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葵花朵朵

2022-01-14叙事散文房子
葵花朵朵葵花朵朵,这个词语带着一种莫名的幻觉,长久地悬浮在空中,仿佛是无数花朵形成的颗粒,微缩在类似春天的阳光下。一丛丛植物生长的田野上,这些因为生长而干净的植物们,以葵花为盛大、为清香和洁净的代表。它们出现在我的眼睛,回归到我的内心。葵花……
        葵花朵朵   葵花朵朵,这个词语带着一种莫名的幻觉,长久地悬浮在空中,仿佛是无数花朵形成的颗粒,微缩在类似春天的阳光下。一丛丛植物生长的田野上,这些因为生长而干净的植物们,以葵花为盛大、为清香和洁净的代表。它们出现在我的眼睛,回归到我的内心。   葵花来自年少时光,因为少年的清贫和孤独,它便是岁月中,茫然的昏暗中,少年明亮的光源,如同黑夜中的灯笼。它的圆形,它遍布周围的绿色叶片,它所簇拥的葵花籽们,静默地安坐,在阳光的辉映和日月的滋润下,饱满着内心的果实。在时间里,这些不动声色的果实,在和我交换,一种共同拥有在大地上的活力。   那时,葵花总是无缘无故到来,在恍然隔世的白天,在事件突然发生当口,天幕雷雨之下,它们从凌乱的脚步声里,从人间纷争的呼喊声里,朝着最初的我,传递一种呼唤。这美仑美奂的呼求显得有些残忍。在一所院子里,在院外的片菜地四周,或者中间,日日直立起来的身体,因为在少年时代见证和经历的困苦和不安,和这些朵朵葵花发生着视觉上呼应和交流。   时间荒芜的另一端,那片远远的田野,诸多不可胜数的内心劫难和水洗一样的容颜,已被强行带走。面对时间和葵花交换地点的过程,花朵轮流出现。从生到老的,重生的葵花,陪伴它们的,是一个人在世的唯一,目光用心灵测试无数的朵朵葵花。这些,朵朵开放,一如既往,应和生命不变的形象。在我生命的肌体里,它们化成过少女的姿容,站成过忠贞不二的兄弟;在灵魂中,它们呼吸过人间变异的尘埃,消化掉携有种种病毒的人间气息;它们安然无恙,把梦幻的金黄,以流芳人间的色彩,轻轻挥撒。我开始流逝的梦想,尚没有寂灭的种子,在它们朝阳的安抚下,轻轻地抹掉流失给泥土的血迹,消化掉现实制造的废墟,它把我多年来虚化在内心的思想,以我的表情、行动,以及文字和呼吸,呈现在欣欣向荣的天底下。   葵花,繁盛的画面,纯洁的清香气息,缓缓移动的影像。就是一种微仰的脸庞,承接我关注过去时,抵御灾害、拥有自给自足的精神气息,并以生命的色彩弥漫,如它们对自己姿态和生长的不舍不弃的簇拥,把自己安然的处置和开放。也一如这朝阳,不动声色地转动一颗颗头颅,在推移和支配生命大地的所有。在它的面前,我平息,安静地注视,感觉相通的气息在体内回流。我发现,从过去来到现在,它们沿着生命的无形线索,到达了我无法所及的远方。   在经历的事件当中,一些不能碰触的事,无法进入它们的核心。此种情形下,朵朵葵花和我面对,对峙当中,我会有败下阵来的隐秘忧伤。它们击退过我的感觉,让我发现自己的懦弱,我失措过、暧昧过。无助时刻,瞬间的空白,我懊恼着,沿时间奔跑,而葵花,就在这时,常和我不期而遇。   半明半暗当中,葵花是我的一座城堡,它在我所存在的人间降临,明明灭灭,灯火一般。漫长的时间生涯里,知晓它的原貌,呈现它的完整恣肆,在过去构成的生命巨大意象中,我会小心翼翼,也会在虔诚探问时,如神话净身,也会在热切的爱怜时,束手无措。它们带给我不为人所知的感觉,就像过去,作为一个巨大的符号,覆盖过我。这是一个属于我的城堡,在我的感觉中不断地完成。它们出现在我到达任何一个地点的中途,沉静而恬淡,引领而悠远,也悲戚而决绝。许多个人事件,背靠无可挽回的夭折,我以痛并快意的知觉,任雨打风吹。   虚无来临,背后是葵花朵朵,我梦见自己行走,在返回或者在前去的路上,路草荒芜,风生水起。我想,开始了,一个安静的时空,以回忆的方式种植遍地葵花。在没有开始,或者说无法开始的时候,葵花会在那些类似绝望和黑暗的地带,探出它的头颅。散发出一种气息。它们出现在过去的时间,在灵光闪现中,一些相亲相爱的文字,引领我,在行走中,突然撞见它们,因而,让我获得了,在时间的长河中,葵花朵朵对生命的另一种形式的拯救。   这样的时候,我会处于临战状态,我的眼睛,我的手,四处出击,或者它们配合我的头脑,或者说我的内心,在迷茫、期待、张望、触及、惊醒、爱抚、融入、同化的状态下,体味着,朵朵葵花在我内心的舒展和开放。   生而在世,葵花朵朵,总有许多幸运,在进入事件的状态中,将它们呈现,或者和我一起存在。在它们中间,不可怯懦,不能张狂。任由它,从心里,从身体,从意识和知觉当中,把许多东西带来,把许多东西带走。                     2007年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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