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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致爱人——写在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2022-01-08抒情散文石上柳
当大家都在忙着祭奠自己业已逝去的青春时,我们迎来了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我知道,此时你的心情是复杂难名的,惆怅、喜悦、苦恼而又疲惫。我理解你,我懂得你既苦又甜喜忧参半的心情。记得两年前,你来兰州,当我们抱着宝宝一起走进交大校园,穿行于青春焕发打……
  当大家都在忙着祭奠自己业已逝去的青春时,我们迎来了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我知道,此时你的心情是复杂难名的,惆怅、喜悦、苦恼而又疲惫。
    
我理解你,我懂得你既苦又甜喜忧参半的心情。记得两年前,你来兰州,当我们抱着宝宝一起走进交大校园,穿行于青春焕发打扮新潮时鲜的少男少女之中时,你大发感慨,痛失红颜衰退韶华不再,并问我是否羡慕他们?我说不羡慕,因为他们的现在只是我们的过去,我们的现在必然是他们的将来;我们也有过风姿绰约浪漫纯真的过去,我们也有在大学校园悠然漫步的历史。这只是年龄段的不同表现而已,又何必艳羡不已?
结婚两年,从整个人生的漫漫长途来说,这只不过是极其短暂的一瞬,自然难以与金婚银婚相提并论,但你我还是难抑心头的兴奋,毕竟,我们是在缘分的天空下相爱,演绎了一段并不寻常乏味的爱情传奇。
让时间之舟溯流而上,行至2011年6月17日吧。那天,刘家峡,徳灵酒店。我们的亲人、朋友,在司仪的“摆布”下,围着我们幸福喜悦地团团转。鞭炮声,喜庆的音乐声,司仪煽情的吆喝声,让我们连同我们的父母哭得稀里哗啦。人生之中,有种眼泪叫幸福,此之谓也。
记得吗?婚礼台上,你着婚纱一袭,素洁高雅,我们就在那礼台之上,当着几百人的面,深情对视,互吐爱之心声。我们表情严肃语气紧张地表白。我笑你语无伦次病句迭出,你说我表情僵硬不够自然。
记得吗?在现场对旭蔚书法作品“家”的最后两笔的补写中,我只顾一人忙乎,将你取而代之,致使你因此而抱怨不已。你理应抱怨,家需要两人一起用心经营,怎能由一人说了算?
记得吗?当司仪的声音连同那支情深意长的乐曲响起时,我们抱着各自的父亲,哭作一团。我们的父亲,哭得像个孩子,他们大半生积攒营造起来的作为父亲的尊严,在那一刻统统哭丢了。我想,我们对父亲真正的爱,是在那一刻才体悟到的。我多么遗憾,在那一刻我没有去拥抱我那瘦弱矮小的母亲——那个生我养我疼我爱我惦念我一辈子却没有享过一天清福的女人啊!
记得吗?那天大姐为我们披红挂彩,二姐夫与焦老师对着我们喷放礼花,我的得意门生张莹忙前忙后为我们拍照。还有那么多的亲友为我们喝彩祝福。
记得吗?我们去敬酒,你身着大红旗袍,人人都夸你漂亮,唯有张莹童言无忌,率性真诚说我一脸沧桑。那天我的确一脸沧桑,因为,因为婚礼前夜,我几乎彻夜未眠。这你是知道的,因为那夜你也几乎彻夜未眠。你要早早起来化妆,而我在凌晨两点多为你去送头花。送完以后,我便准备第二天婚礼上的发言词,想了很多,记住的只有一点。
演员登台表演讲究“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结婚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一场婚礼只有两个多小时,而我们为此付出的又何止十年?
你我相恋于2006年,那时秋意正浓,你我在太极岛纵情山水泛舟湖上,何其乐哉!
2006年是你上大学的第一年,而我已工作四年,这意味着你我的爱情要经历一场马拉松考验。考验就考验,我没有丝毫的含糊,我也乐意让这纯真的爱情接受庄严的检阅。
2007年我离开刘家峡,去了距离你更远的武威。你不曾抱怨,亦不曾哀伤,而是时常乘坐火车来看我。你成了武威的熟客,成了矗立在我心头的精神之塔。
想必武威亦是我们缘分的天空,2011年6月,我们婚礼的首站,是在武威。我亲爱的河西成功的同事,以及2011届高三文理科应届班的学生,为我们送上了真诚美好的祝福,欢送我们告别武威来到兰州。
印象最深的给人颇多挫折的当是共筑爱巢一事了。那时我们在刘家峡购房,受到很多条件的制约,困难重重。为此我在武威与刘家峡之间多次来回奔波,不断地签字办理手续,又不断地遭遇失败打击。一次次艰难尴尬向亲友借钱,一次次托人苦口婆心向你父母提亲,有种让人看不见光明的忧虑。
结婚后的日子,与婚前自然有很多的不同。居家过日子,锅碗瓢盆相撞自是常有的事,盐咸醋酸也是常情,所以你时常出现抱怨之语,甚至对爱情产生怀疑,发“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你不爱我”之妄语,对此我早已习惯。你也知道,我们时有口舌之争,但更多的是默契与相互体谅。床头夫妻吵架床尾和,这是流传至今的真理,也是我们婚后生活的一个侧面。
其实,这一切丝毫不奇怪,但凡结婚之人皆有面红耳赤之争,所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对于更多的人来说,是遥远的传奇。这也让我想起某人的一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也许有其深刻的道理,但我不认同。在我看来,爱情与婚姻乃是人生的两种形态,前者如龙尾,热情躁动兴奋不安,后者如龙头,沉稳平和;前者如瀑布,激情猛烈,后者如大海,平静泰然;前者如孩子,后者如母亲;前者浮游于天,灵虚浪漫,后者承载于地,厚重踏实。就整个人生来说,肯定平和之日多于激情之时,所以人得学会平淡朴素的生活。
结婚两年来,你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由少女而妻子,由妻子而母亲,日益接近于“善万物而不争”的境界了,所以更应有一颗平和淡定海纳百川的心了。
最爱听你说两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而我想说: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 本帖最后由 李兴文 于 2013-9-5 23: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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