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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悲辛与沉沦

2020-09-24叙事散文房子
一个人的悲辛与沉沦那个痕迹,在心口上不断扩大,像一个赤痛的烙印。你能看见冒起的青烟,嗅出焦糊的味道。他想:这疼痛究竟来自何方?这样的深夜,一个人应该在沉沉无梦的睡眠中,为什么一切都要如此醒着?而长时延续呢。在这样一个时刻,你会忽然觉得生活如
一个人的悲辛与沉沦 那个痕迹,在心口上不断扩大,像一个赤痛的烙印。你能看见冒起的青烟,嗅出焦糊的味道。他想:这疼痛究竟来自何方?这样的深夜,一个人应该在沉沉无梦的睡眠中,为什么一切都要如此醒着?而长时延续呢。在这样一个时刻,你会忽然觉得生活如何继续下去? 你的悲辛来自生命初始,诸多根深蒂固的延续。他对于一个人“既前进不了,也后退不了”的状态,深感绝望。这是一个可以杀死人的情绪。如果不解决摆在你心理的问题,你将进入再也不能承受的状态。也就在那时,你说:“如果不解决,我就真得死掉了。” 听着风从耳边穿过,那种犀利洞穿了耳膜。冬日的旷野,每一丝风都是尖锐的,它们割裂着那些枝叶,每一个出现的裂痕都是一种痛。而它不能丢弃那种绚烂中的优美姿态,也不能逃避那种靠近光的照耀。对岸的阳光是温暖的,它已经收留了你,那是你的肉身和灵魂的归宿。 你在呼喊,呼喊让你感受到自己生命的存在,让你知道自己还活着。那种呼喊中的疼痛,让你知道心脏的存在,它在那个地方的存在。多么幸福的知觉,你看到阳光一点点移动过来,仿佛一个抚平着伤痛的小手,它在说:“我要自私一点,多一点为自己的自私。我才能活下去。” 哦,他们都在说。活着,就要按活着的方式,而不是在对立的夹缝中,把自己杀死。这就是生存的悲哀。请原谅一个人为了活着,而有所选择,有所放弃。“你看我一年多了,熬克着这些血肉,它们一点点从我的体内流失。它们在我不能向左,也不能向右的过程中,绞杀着生命本身的活力。”他们在说:人活成一种样式,成为更多人的摸板。实质上,他(她)已经放弃了‘自我’,放弃了他自己的所求。” 可是,你是自己呀。生命有它自己的本能。你怎么可以违背人的本能活着。如果是那样,那最后的结果都会作用在一个人的肉身上。那样一种对立,是人无法完成的。你的肉体怎么能不出问题呢。——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将如何完成自己的一生。当死亡关上自己大门,你真的会安然而从属于生命它自己的归宿吗?如果不是,你就从自己的沉沦中苏醒。 当你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当它有光泽的时候,美丽就是一场风暴。你会感觉到郁积在胸口的那团沉死的东西在渐渐复活,它们在寻找一条巷口。生命本来就是这样的,它是柴草,是等待火焰把自己点燃的。那时侯,我们都经历着寒冷,在冬夜,在风沙弥漫的路口,在通往远方的某个站点,等待着欢愉中,激情的力量,等待着属于我们黑暗身体的那种光明。 你听到了呼唤自己的声音,你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的存在,看到了那些被你遗忘在早年岁月中的器官。在生命的际遇中,人有多少悲辛的事呢。悲的是,一个人从你生命里的离去。很多年前,你知道一个人的活着,他(她)既不是现实的,也不是完全梦幻的。他一定是在一种现实和梦幻的夹道中,活成他自己的。事实上,也是你必须以梦为马,为生命的驱动力,朝向前方“现实”的山顶。 你因此陷入梦中,你看到自己的梦,在一片空间,乃至于在一个人的身体上,它们生长了梦中,那些吐漏芳香的植物,它们打开了你肉身的细胞,像欢乐的溪水,像灵魂的青烟化作舞蹈,在曼妙地摇曳生姿。于是,很多时候,你的话语,你的容颜,你的行为,乃至于你的神色,泄露了生命的秘密所在。而很多时候,你沿着梦想,一路走来,混淆了现实和梦境,你无法认清自己。就像无数次,你看到一个他(她),恍然出现。你不断地通过现在回到过去。那就像在梦中。 在那个梦中,没有人领走他。他站在一片灰红的土地上,神情落寞。有一会,他不记得自己在哪里了。赶马车的人从他身边经过,空气中响起打鞭的声音。魔怔了一下,他突然醒过神来。那毕竟是多年之前的情景了。现在,怎么可能遇到过去呢? 他遇到的一个人,一直在讲过去的故事。那是一个消瘦的女人,她背着身,光从她的身体上笼罩下来。她的身体像一块不会动弹的木板。如果不是她的嘴还动着,你觉得她可能就是一个塑像,或者一件艺术作品。 “不要再讲那些原因了,那些东西我都知道,我更想知道的是结果。”他听到自己克制的声音。他知道,时间一直在流逝,他会走到什么地方去。他看到从那个女人嘴里流淌出来的话,一直在描述若干年前的梦境。而他不觉得自己活在过去。他必须让自己活在现在。他要看到明亮的空间、看到一小片绿色的小树林。否则,他连从容拥有记忆的可能性,都会丧失。 不喜欢一个人在家族里的命运,一个人被自己之外的人左右,实在是悲哀的事情。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他看到了那些,更多地看到了一个自由的人,和现实不可调和的矛盾。那就如同一座墙。看起来,翻越它多么简单,事实上,当你起身时,却发现那种牵扯的力量,那种一动身,背后带来的破碎感。 他已不能容忍自己态度的暧昧不明,对于自己和别人的方向,需要做出一种方向。这些夜晚和白天,有时喧嚣,有时沉默。它们像尖锐的刺,像一个黑瘦而无骨的枝条,摆在若明若暗的地方。仿佛,它在活着中死去,又在死去中活着。透过雪迹冷凉的大地,或者透过每一个人的表情,都能看到一个你。你悲辛地活着,藏于自我内部世界,制造着生命的一种存在样式,而那种在无法自救中的沉沦,仿佛挣扎着的一条大船,撞到了冰山之上。 他听到了瞬间延续过来的破裂而破碎的响声。在那里,他知道好人,要经历九死一生,回到岸上,象风回到春暖花开的植物丛中。而每一次生长,都包含了爆烈的声响,都在宣告存在和死亡。而我们何去何从,就在那隐秘的破晓声里…… 2013年1月2日
[ 本帖最后由 房子 于 2013-1-3 10: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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