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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蛇行

2020-09-24抒情散文李晓萍
一夜的惊悚,似在观看一场恐怖惊惧的电影,自己分明又是其中的主角。拼命挣扎着,想逃离惹火烧身的画面,偏偏,就像鬼魂附身,动弹不得。似有人捆绑手脚,想喊,又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嘴,分明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几经挣扎,终于醒来,却是一身的汗湿,房间的
一夜的惊悚,似在观看一场恐怖惊惧的电影,自己分明又是其中的主角。拼命挣扎着,想逃离惹火烧身的画面,偏偏,就像鬼魂附身,动弹不得。似有人捆绑手脚,想喊,又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嘴,分明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几经挣扎,终于醒来,却是一身的汗湿,房间的空调在悄无声息地运行。

不免想起前一晚,在花园跑步时,与一条蛇不幸相遇。那是一条大约一尺多长的蛇,在我跑完五圈后,正准备歇息片刻,以步代跑,一条蛇就那样以阻绝的方式,弯弯扭扭地横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中央,隔断了我的去路。看见它的片刻,赶紧收拢了往前欲抬的脚,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那里。我不知道我迅速跑开后,它能否追上我,如果追上我该怎么办?我肯定是往家跑,万一电梯的门此刻不在楼下,我该如何应付? 或者我就这样站立在这里,与它对恃,它会不会奔我而来?这会儿电影中的一些惊险镜头在脑海里倒腾、翻花,花园已经鲜有人声,我还没有想到完整的对策。一阵的踌躇 ,一位男士从后面跟了上来,见此情形,说了句:撤吧。在我们正准备撤走的当口,这时的蛇,也许见人多势众,寡不敌众,兀自横着身子滋溜溜地溜进草丛中去了。 在城市里遭遇蛇,还是头一次。 小时候顽劣的自己,却没少与蛇相遇。 小时的同伴,是大我一岁的女孩。不知从何时起,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彼此,最喜欢玩的地方,就是屋后的山,山就成了我们贪玩的世界:山花开时,我们嗅闻花的芬芳,嚼食花的甜美;野果熟时,我们采摘山果,以果果腹;蕨菜出来时会漫山遍野地寻蕨菜,让沉甸甸的蕨菜装满小小的背篓;山笋抽芽时,去长满竹林的远山采竹笋。在返家的途中,突然发现一条像竹笋一样翠绿的蛇荡漾在一棵树的高枝上,一条漂亮的小青蛇,却一点没有惧怕的感觉。听村子里的人讲,你只要高过它,就不会对你有伤害,于是我们捡起路边的石子对着天上扔,个个都高出了那棵树。 还喜欢在秋冬时季挖葛根,这时的葛藤叶已经枯萎干黄,凭着干黄的枯叶就能顺藤找到葛根。拿着一把小锄头,两个人你一锄我一锄地挖,不料葛根未能挖出,却挖出一条不大的蛇。此蛇出来时就气鼓鼓不服气地对着我们直喷气,还带着气乎乎的声响,鼓着扁扁的头,嘴前两根长长的须就一抖一抖的动。我们叫它气泡蛇,后来得知叫蛇信子,那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们就你一锄我一锄把它打死了。 走在乡村的田野上,不时可听见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响,你不知是青蛙是虫子还是其他的异族,只偶尔偷偷探出一个小小的头,听见人的脚步声,又很快的缩了回去。有时会大胆地从你脚边很快溜过,才知是长着脚的小蛇,我们叫它四脚蛇。 及至长大后,就再也不敢触及此物。不仅如此,连一条鱼都不敢杀生。每每有电视节目播放此内容,赶紧换台。如果书中有描写此物的细节,也匆忙跳过。 总觉得这种东西属于人类的天敌,人人惧怕,个个胆怯,谈蛇色变。 却偏偏,自己的属性就是蛇。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属相。我为什么不是属猫、属猪、属狗,属鸡,属羊,哪怕是老鼠,也愿意。 青春总是一池忧郁的水,盈满了感怀的波纹。 做女孩子时最喜欢佩戴生肖属相,把可爱的属相戴在胸前,配上心仪的衣服,心里自有一股美美的滋味蜻蜓般翩翩。或把稍大的属相挂在包链上,青春的甜美就在卡通的小饰品中漫溢飞扬。但凡出门游玩,总喜欢买些好看的属相带回家,送给妹妹间或同事朋友。而自己,从未享受此种待遇,皆因属相的不尽人意,让自己的青春少了几分色彩和张扬。 一个恍惚,自己斗折蛇行的人生已经过半。什么样的过程没有经历,什么样的人生道理没有清辨明晰。再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饰品而折腾,也不会从属相的好恶来辨别他人。属相就是属相,人就是人,把属相套在一个人身上,有如画地为牢的一个模子,只会加重人的心理负荷,别无益处。 去年带爸妈去澳门游玩,在澳门的饰品店,看中一款金蛇的纽扣形属相,背面是吉祥如意四字,正面一条金色的蛇盘成一圈,委逸而坐,头则高高昂起。惟中间的蛇为纯金,仅200元人民币,却喜极。用一根黑色的绳带系住,配夏天的衣裙,实在好看。从不喜戴金银首饰的我,因了这款首饰,而嫣然。 自己还会选择晚上去跑步,只是不再惧怕蛇这种动物。既然这种动物能与人一样生活在城市的天空下,也许正应了那句与自然同行的道理,人与蛇,与其他异类,同属于自然的天空。人若不犯,相信它也不会犯你。自己心里的惧怕,是自己的问题,没必要推在蛇身上。 噩梦做过一次,不会再有。心情的使然,皆自己所为!
[ 本帖最后由 李晓萍 于 2013-10-9 19: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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