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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黑发 白发

2020-09-18叙事散文李晓萍
站在镜前的时间一长,你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年少时照镜子,关注最多的是自己的脸部。有几颗恼人的青春痘,几点烦心的斑块,几粒出其不意的粉刺,抑或非出生不可讨厌的痣,都会让你在镜前攒足时间。年少时的那份自信,就在那些无足轻重的忧郁里打秋千。如今照镜
站在镜前的时间一长,你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年少时照镜子,关注最多的是自己的脸部。有几颗恼人的青春痘,几点烦心的斑块,几粒出其不意的粉刺,抑或非出生不可讨厌的痣,都会让你在镜前攒足时间。年少时的那份自信,就在那些无足轻重的忧郁里打秋千。

如今照镜子,脸上不再有青春痘和粉刺会在哪一天出其不意地窜出,怀孕时疯长的斑块也经过了无数次的劫杀、清除,和旷日持久地守株待兔,再劫杀、再清除。早已退出在最醒目的地方,作长时间纵情表演的历史舞台。 任岁月几多变幻,脸部也不会有更多更大的改观。五官还是从前的五官,肤色还是从前的肤色。唯一变化的是人的头发,从前黑亮如漆的头发,被爱人的手抚摸过的头发,被多少人赞美过的头发。如今却被岁月漂染成银丝,偶尔地从黑发里面飞出,特别是在太阳的光照下还一闪一闪地泛着银光。 黑与白,美与丑,一个多少对立的世界。你觉得这是一组奇怪的组合,错误的组合。你痛苦地看着这样的错误发生,而毫无办法。于是你一次次地呆在镜前,不看脸部,只看头发。

看头发里面那些肆意滋生的杂草,那些拔了又长,长了又拔的白发。 无奈之下,只有面对现实,放弃无法更改的想象。在一个冥思深邃的夜晚,突然发现,那些白发无不是你多年来思想的光华,它被岁月凝结成智慧,在你人生的华年里有着被锻打的质地,耀着熠熠之光辉。每一根银丝里都有一个没有展开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里都有岁月赋予的特殊意义。 岁月赋予了青春鲜嫩的肌肤,柔软的黑发,俏丽的容颜。而在中年则让理性占领头顶,让思想凝结成晶,让成熟富有韵致。 或许人本生就是一个学会接受的过程:接受美丽,也接受沧桑;接受希望,也接受失望;接受完美,也接受残缺......在接受中完善和提升自己。 一切都是人的思想作怪。思想就是一场适时而至的暴风雨,当用洗礼过的思想再看白发,白发也美丽! 爱美丽的人儿啊,请在乎你的年轻,也在乎你的老去。


[ 本帖最后由 李晓萍 于 2014-1-27 19: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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