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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心愿

2020-09-17叙事散文尹承勇
心愿“老师,我想和你谈谈心!”小花在作文开篇写下了第一句话。她放下笔,停在那里。她脑海里翻腾着,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一件事。那天,她迟到了,老师让她站了一节课。她很委屈,有满肚子话想对老师说,可是她一张嘴,老师就狠狠地瞪着她,并且呵斥道:“有什
  心愿
  “老师,我想和你谈谈心!”小花在作文开篇写下了第一句话。
  她放下笔,停在那里。她脑海里翻腾着,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一件事。那天,她迟到了,老师让她站了一节课。她很委屈,有满肚子话想对老师说,可是她一张嘴,老师就狠狠地瞪着她,并且呵斥道:“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学校的规章制度明确规定,上课不能迟到。”话刚到嘴边,就让老师堵了回去。
  想到这里,她又拿起笔,继续写道:“学生犯了错误,老师可以按照规定,处理学生,不让学生申诉理由,即便是做了好事,学生也无权说出。我心里很委屈!”
  她写到这里,眼泪已经噙满了眼眶。那天早晨,在上学的路上,她遇到一位买菜的老太太,车上的菜撒了一地。她停住自行车,帮着老太太捡菜,耽误了十分钟。这样一来,就迟到了。
  她擦了擦眼泪,又写起来。“老师,你经常教育学生要助人为乐,可那天我助人了,但没乐起来。那节课,我情绪很低落,课根本就没听进取。当时我后悔自己太天真了,我恨自己老师说什么就信什么。事后,有位老师告诉了你事实真相,你把我叫到办公室询问情况,还说错怪我了,可最后又来了一句,当初难以辨别真假,为了防止有的学生撒谎,就只能一刀切了!老师你这样一切,就切掉学生的爱心,以后我还敢助人为乐吗?我很想当一名老师!”
  “你还说,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耽误了上课,自己学习的事最要紧!放下自己的学习不顾,去做别的事,就是不务正业!你又说,我做的事情虽然是好事,但不便在同学们面前表扬,以免学生争相效尤,甚至有的学生借机撒谎。帮助别人是好事,可迟到是不好的事,两者相互抵消,将功折罪吧!我听了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如果那样的话,那还有助人为乐的人吗?人人都考虑自己的事,那就只能对处于危难中的人视而不见,避而不管了!”小花写到这里,内心不由得冒出一丝寒气。
  小花最爱唱的一首歌就是《爱的奉献》,那句“只要人人献出一份爱,世界就会变成美好的人间”歌词经常鼓舞着她,真诚地去帮助人,别人的一句“谢谢”总使她的心里充满阳光,感到无比的温暖。然而那次聆听了老师的教导,她的内心好像失落了什么,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当再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时,她总是忍着内心剧烈的疼痛,扭过头去,然后迅速地逃离现场。
  小花长叹一声,继续写道:“老师,我记住了你的话,也省去了很多麻烦,虽然当时痛苦,但我终于再也不会迟到了!”
  下课铃响了,老师说道:“下课,这篇作文第二节课结束交上!”小花没动,她仍然呆呆地坐在座位上,陷入沉思。
  小花的思绪又回到了一年前。那天是语文课,一个阅读题实在弄不明白,她胆怯地举起手来。老师大踏步走过来,问道:“你有什么事吗?”她用手指着那道题,问道:“老师,这个题我不会做,你给我提示提示吧!”老师接过本子,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阵,说道:“你先做吧!下节课我讲答案。”她失望地接过试卷,继续思考。整整半个小时也没能想出一个字。第二天,老师讲题,她聚精会神地听着。老师念了一大堆答案,她也没听明白。她只好再问老师,老师拿出答案,说道:“这就是标准答案,你仔细看看,自己理解理解!”她看了半天,也没弄懂。老师催促道:“看完了吗?还没看明白?”她脸一红,支支吾吾地答道:“差不多了!”其实她一点都没看明白。他悻悻地向外走,老师在身后喊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多看几遍,会明白的!”
  “我很想当老师!”她继续写道,“因为老师手里有现成的答案,不用自己思考,讲题可以原原本本地抄答案,照着材料念答案,还可以把答案粘贴在原题上。不能回答学生的问题,可以说考虑考虑,再去翻看答案。记得有一次,你布置的作业,我有两个题不会,受到了严厉的批评,说我不用心,偷懒。当我诚心请教你时,你责骂我,说我笨,可你做了半天也一筹莫展。最后看了答案,才算了事。还说老师不会你们也得会,因为考学生,不考老师!”
  “你也非常看重学生的书写,再三强调书写要认真规范。有一次,因为作业多,我写得有点潦草,你让我站了一节课。你说,这样才能使我牢记在心,永不重犯。我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可你的板书龙飞凤舞,我们看起来要琢磨半天。你说不要跟你学,老师写得乱是因为时间紧,愿意多讲点东西,被逼无奈!老师有无奈的时候,学生也有啊!”
  “那天,小强头疼,我本想陪伴他去医务室,可是你说过,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耽误了上课,自己学习的事最要紧。我内心就犹豫了,最后咬了咬牙,没动地方。下课后,我急忙背起小强奔向医务室。可是因病情严重,救治不及时,落下了头痛病。一想起这件事,我的心里就隐隐作痛,总觉得对不起小强。”
  小花越写越快,已经无法停笔。“那天,突然晕倒在讲台上,全班学生惊讶之后,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动!班长大喊一声,赶紧救老师,还是没人动。班长一拍胸脯,说有什么事我负责。几个男生才一哄而上,把你抬到医务室。你蜡黄的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发紫,我们都吓坏了,守着你,不敢出声。你醒了,看着学生紧张的神情,眼里噙满了泪水,握着大家的手,激动地说谢谢大家救了你的命。几天后,你再次走上讲台,表扬了班长的当机立断,表扬大家有情有义。听了你的话,我很激动,同学们的爱心终于感动了老师,老师一定对见义勇为的行为有了新认识!”
  小花又停下了笔,令人伤心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那天,体育课测试,小丽跳山羊没及格。课外活动,她帮助小丽练习。老师突然来到体育场,声嘶力竭地斥责她,喝令她回教室学习。课间,把她叫进办公室,训斥道:“你还准备考学吗?小丽就是体育考一百分也不可能升上高中,你可是蛮有希望,耽误了自己的学习,看你升不上高中咋办?”她心里虽然委屈,但还是认真聆听老师的教诲。
  小花又拿起了笔,写道:“但好景不长。那次体育测试,小丽没及格,她非常沮丧。我不忍心,就帮助她练习,可你把我喊回教室,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小丽虽然学习差,但她也需要帮助,大家都伸出援助之手,拉她一把,也许她会进步的!我和她是好朋友,她说老师歧视她,自己就没有了学习劲头,因此成绩越来越差!老师,我们救救她吧!也许她还能赶上来!我们的爱心可能就成为她改变自己的动力!”
  小花终于写完了,手都发酸了,脸也红了,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山东省夏津县第六中学教研室
  尹承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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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4-5-14 21: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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